污染源。
他媽的,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那條規則中強調了玩家們需要“保持大腦清晰”,因此,秦非可以推斷出,假如玩家們接觸到了活著的死者,很可能會大幅度掉san。這是性命攸關的事,就連刀疤都不再作妖,全程靜默,一言不發地跟著其他人動作。
“什么什么,這幾個人在打什么啞謎。”他很想調出屬性面板,看一看自己的SAN值已掉到什么地步了,但他又不敢。
不遠處的前方,一個身穿看守服的男人正仰面躺在地上。
其實大家都清楚,導游十有八九就是不在這。蕭霄其實怕得要死,但想到自己一身道袍,再怎么樣也這里和“僵尸”專業貼合度最高的人選,還是從秦非手中接過蠟燭,掐著自己的人中強行走在了最前面。
蘭姆不情不愿地站了起來。相比于徐陽舒而言,玩家們的反應速度則要快上許多。
那是個短發青年,穿一身暗灰色的長袍,長袍不新不舊,看著倒有些像道袍的款式,年紀應該同秦非差不多大。在冰冷渾濁的空氣中,他輕輕的、小幅度的舞動著,像是想要抓住什么一般。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事卻無疑出乎了兩個人的意料。
但,它的確沒有再來打擾秦非。
“你說你是撒旦,這一點你沒有騙人,你的確是,毋庸置疑。”蕭霄低聲道:“有點奇怪。”
想到這里,徐陽舒又打了個哆嗦。
黛拉修女頭頂的好感度條又一次往前躥進了一大截。他聽蕭霄說了一大堆和污染、污染源有關的知識點,可知道副本結束,都完全沒見到這個污染源的影子。他連眼神都不曾給秦非一個,腳下步速飛快,就這樣越走越近、越走越近,直至最后——
……秦非抿了抿唇,貓下腰,伸手在座位底下摸索。秦非還沒被黃袍鬼吞咽進肚里,忽然周遭天旋地轉,身上的佛塵松脫,他從足足兩米多高徑直摔落,后背重重著地。
這是他們商量好的嗎?還是鬼火自作主張?2號玩家被他算計了一把,正在持續不斷的掉血。
早晨離開時秦非走的是另一個方向,沒有從這里經過,直到此刻他才發覺,這里似乎是個幼兒園。
秦非對精神類意能了解不深,不知道老頭是否真的能看破他的身份。是鬼火。秦非看了他一眼:“我已經改好了。”
他大聲而口齒清晰地道著歉。村長已經不想理他了,這個天真的是沒法繼續聊下去!假如沒有圣母掛墜的制約,三途還有可能會嘗試選擇以實力硬剛,靠人頭分暴力通關這個副本。
義莊另一角,秦非細細聆聽著外面的動靜。或許,他應該再回一趟臥室,同鏡中的那個“秦非”好好交流一下了。長時間的饑餓令他幾乎前胸貼后背,僅僅是一個坐起來的動作都足以眼冒金星。
秦非總覺得,等到自己一行人返回義莊時,那幾人估計還留在那里。手指敲擊銹跡斑斑的鐵門,發出沉重的悶響,打斷了屋內四人的談話。
陸續有人上前嘗試,全部無功而返。砰!在這個副本先前幾百次重復的直播中, 竟從未有任何一個人發現, 那個默不作聲的24號圣嬰還有著那樣特殊的一面。
蕭霄在思考、疑惑、發問時所有的細微表情,都和他以往日常生活中的習慣相吻合,這是裝不出來的。她這樣呵斥道。
玩家們的身形倒映在銅鏡中,扭曲變形,如同一個個被拉長后的鬼影。“你們那個不是,我這個才是。”
三途與鬼火對視一眼,神色皆十分凝重。
見過就是見過,沒見過就是沒見過,一張尚能算得上有記憶點的臉,假若只有一兩個觀眾忽略了他,倒也還說得過去,可所有觀眾都不約而同地忽略了他——“阿嚏!”“只有我共情npc了嗎?npc好倒霉啊,我記得以前他嚇人都是一嚇一個準的?只要有人回頭他就可以為所欲為了!但是這個副本里他好像已經接連失敗好幾次了吧。”
“漂亮老婆有幾個算幾個我不嫌多!”
女鬼尖銳的長指甲刮過他的脖頸,他一把握住血手,發自肺腑地贊美:“你的手指真好看,需要美甲嗎?我可以給你介紹。”
“只要成為我的信徒,你想做的所有事,我都可以幫你完成。”面前的青年微笑著,禮貌而客氣地出聲詢問。秦非挑眉,這么桀驁不馴?
假如被蝴蝶知道,那個從他眼皮底下逃走的D級新人榜第一名竟然能夠成功殺死污染源、關閉一個副本,或許他無論付出怎樣高昂的代價,都會決意在秦非還未長成之前,將他收入囊中的。
作為一個身體素質并不算太好的年輕男人,秦非的優勢在于他的靈敏度以及爆發力,但。
可惜, 他終究是打錯了算盤。蕭霄:“?”
作者感言
林業瞇著眼睛看了半天, 終于從垃圾桶上歪歪扭扭的“狼人社區”四個字背后看出秦非所說的“花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