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團隊下午有安排嗎?方不方便帶上我這邊的三個人?”那可是一個連地圖上都找不到的山村,怎么會成了旅游景點?雖然他沒有回頭,但背后灼熱的視線如影隨形,令他全然無法忽略。
秦非將紙條上的字讀了一遍。
這個神父,看起來一點都不像神父那腳步聲不大,卻是朝著他們所在的房間來的。
蕭霄:“噗。”道路的盡頭,一群人已經提前一步等候在了那里,正是同副本中的其他玩家。5%、10%、15%……最后停留在了一個驚人的數字上。
他就說,他被關在懲戒室里的這么會兒功夫,觀眾怎么居然還能為他開出一個賭盤來。
“啊、啊……”也多虧了這個場景不能隨意開口和動作,否則,秦非大概會義正言辭地將女鬼甩開,用實際行動證明自己絕對不會隨意占女士的便宜。他以前接觸過那些智力障礙的孩子,通常也都是這樣的——在找到一個自己覺得值得信賴的人之后,就一直傻乎乎像個棒槌一樣跟在人家身后別人趕也趕不走。
就算秦非把自己的手劃爛,醫生也不會來。他的目光在書架上那一排排旅游手冊上流連而過:“咱們守陰村,算是一個本地知名旅游村吧?”可當房門打開后,外面卻什么也沒有。
表世界休息區的桌子是焊死在房間地上的,6號怎么可能隨隨便便就能拿桌子敲死別人!別人又不是傻瓜,會站在那里任由他敲。是這個叫秦非的老玩家!漸漸的,那身影越來越明晰。
要不是時間不允許,主播該不會打算直接把整座迷宮推倒暴力通關吧?鬼火稍微冷靜了些下來,大口大口喘息著:“那,我們現在要怎么辦……?”眼前的雙手皮膚蒼白異常,淺淡的血管和經絡被幾近透明的皮膚包裹著,顯得十分不健康。
他偏著腦袋望向秦非:“……你怎么知道我出來了?”
刀疤冷笑了一聲。不是人走進去、把自己關在里面,在烏漆抹黑的一團中對著上帝禱告?
每個人都在心中倒數著。隨即,他們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對直播畫質的強烈不滿。和大多數尋常人認知當中的鬼一樣,鬼嬰也更偏好于晝伏夜出。
秦非很快看清了追著他們跑的是什么。銅鏡的左右兩側堆放著招魂幡和花圈,花圈正中還有幾張黑白照片,有男有女,看上去都不年輕了。有靈體對此提出質疑:
這里很危險!!“不管怎么樣,先搜一下大家的房間吧。”三途的視線冷漠,發聲道。
終于,一只手從后面按上了她的肩膀。長發女生和那個幫薛驚奇跑腿的玩家異口同聲。
“????????”秦非卻頓時心中一跳。
假如不看這兩鬼青白斑駁的臉,倒也是一副十分溫馨的場面。女鬼徹底破防了。鬼火的臉瞬時就拉拉下來了,眼神中甚至劃過一絲慌亂。
餐桌上,紅燒肉、蒜蓉生菜、辣椒小炒肉……一盤盤全都色香味俱全。
秦非從側門進來時她正從幼兒園一樓出來,據她說,她是趁著暑假幼兒園里沒人,過來整理文件。
他們爭先恐后地向外跑,反倒將門賭死了。
眨眼之間, 整個休息區完全變了個樣子。他伸手指了指蕭霄的大腿。很快,眾人便來到了祠堂門前。
因為,14點,馬上就要到了。
該主播見鬼,語氣輕柔懇切地開口:早安、午安、晚安,吃了沒,需要安排晚飯嗎?包接送!
更何況,對抗本的獲勝獎勵向來十分高昂。……
直到修女對他怒目而視才不情愿地扭過頭去。
只有刀疤一臉下不來臺的樣子,梗著脖子,粗聲粗氣地道:“……誰知道這根電話線能不能用?”沒有開窗,那風又是怎么吹進車里來的呢?
但這一點對秦非而言,卻并不是很大的問題。
秦非終于給了它一點面子,抬起頭來。就像是一大一小兩個復刻版似的, 沒有一處不同。身后的刀疤反應也很快,幾乎連片刻的遲疑都沒有,迅速追了上去。
觀眾們知道玩家走這一趟會無功而返,是因為他們有上帝視角。
之后的靈魂和肉體像是被分離成了兩半。“時間到了。”秦非攤開雙手,說出了一句萬能敷衍大法:“我也不知道。”
作者感言
臥槽臥槽臥槽臥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