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似乎明白過來,醫生為什么奉勸他要盡快從迷宮中離開。
這兩個家伙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你這該死的家伙!!你是怎么敢用你骯臟的嘴說出這樣污蔑神職人員的話來?!”
他的手上還攥著那把水果刀,在一分鐘前,這把水果刀扎進了蘭姆——或是“祂”的心臟。那個在里世界里突然有了名字的24號圣嬰,擁有著漂亮的灰色瞳孔的男孩。
“為什么,你為什么還不過來?我的孩子。”可奇怪的是,副本時間已經過去這么久,其他人的掛墜或多或少都已經有了動靜,只有秦非的依舊一如原本的模樣。秦非沒有想到,它盡然在棺材里留下了那么多血。
就在秦非的臉出現在門前的瞬間,王爸爸和王媽媽臉上的笑意越加深刻了。這一點從直播剛剛開始時,秦非在教堂中問出那句“圣子一定會存在嗎”的時候,似乎就已經有了表現。
“什么……?”蕭霄一愣,瞬間反應過來秦非話中的意思。鬼女咯咯地笑了起來,笑聲清脆如銀鈴乍響,聽起來倒是和鬼嬰笑起來時一模一樣:“徐家人給我們留了信,要我們保護好他家的祖產,尤其是那本《馭鬼術》!”沒什么大不了。
那布滿紅血絲的眼中目光銳利,就像一柄藏在淤泥里的鋒刀。
可從大巴車上下來的所有人,秦非能夠確定,頭頂都沒有好感度條。
這套邏輯是從結果往謎面倒推得出的。
“???”陣營對抗的輸和贏不作為死亡條件存在,即使輸掉對抗賽,敗方玩家只要能夠成功存活到副本結束,就可以和勝方玩家一起離開。玩家身處的副本世界只能升級不能降級,玩家們只能不斷努力,掙扎向前,或是死。
身后正在發生著如此荒唐的鬧劇,但司機半點反應也沒有,開車的姿勢與乘客們最初醒來時沒有分毫不同,就像是一尊木偶,或是一具被擺放在這里的、沒有思維和生命的尸體。
玩家們心思各異。
要玩丟手絹,就必須要唱兒歌。“祠堂我們早就檢查過一遍了,雖然當時有點混亂,但根據咱們后來對上的信息來看,我們應該已經將祠堂全部走了一遍。”光幕背后,觀眾們對此一幕議論紛紛。
或許是因為這粗細的確與人的手腕十分相近。鮮血順著祭臺流向祭堂,村民們再在午夜時分,將祭堂的門以符紙、辰砂、糯米封上。時間飛速流逝,19點的鐘聲很快響起。
“距離倒計時還剩最后30秒的時候,我在玩具室找到了那顆球,然后生死時速沖回大廳把球塞進了小桑手里。”
“救、救、救命……”一個新人玩家顫抖著嘴唇,喃喃自語。
只有蕭霄,站在秦非身旁,渾身上下洋溢著一股老佛爺身邊大太監似的得意:
鬼火想要開口說些什么,被三途一把拉住。
沒想到,一切無關劇情。有人在14號被割喉之后。
昏暗的廂房內,除了秦非以外的剩下五人面面相覷。
蕭霄急速后撤, 壓抑的尖叫聲堵在嗓子眼里,上不去下不來。
秦非聞言,臉上的笑意加深了些許:“怎么會?那不是你的錯。主一定能夠諒解你。”日復一日,有人在這里安營扎寨,將它當成了固定的居所。零零總總的積分疊加在一起,秦非一邊聽,一邊在心中默默做著加法。
沒了,實在啃不出什么東西來了,徐陽舒帶著點遺憾地抬起了頭。
“嘩啦”一聲巨響。
“這個我也不清楚。”神父道,“蘭姆病了,需要接受治療。他不怎么待在地牢里。”
徹底瘋狂!!這話在秦非聽來簡直像是失了智,但竟然真的有人附和:“我同意,這車開得不快,我們可以從車窗里直接爬出去。”和貓眼中那只眼睛對視的一剎那,秦非握緊手中的鋼管。
——當然,其實也不用6號逼迫,3號本來就是想去的。“二,日落前,您可以在村內自由活動;日落后請注意時間,于每日凌晨十二點前回到義莊,進入房間就寢。”
他被重重地彈飛了出去。
他能理解秦非想要從npc身上得到線索的心態,但眼前這個npc明擺著不想理人啊。遮蔽視野的濃霧盡頭,一座建筑正無聲地佇立在那里。
作者感言
副本會這么缺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