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那女人真的是隱藏身份的鬼,現在夜晚到來,她終于能夠出手,一定不會只殺呂心這樣一個毫無存在感的邊緣人物。他的視線不受控制地飄向對面那人的脖子,脖子上,有著一道十分顯眼的痕跡,像是被人猛然一刀截斷,復又重新拼接上去的一般。
“他是樂山大佛轉世吧??”整個圈欄區內瞬間一靜,玩家中有人面露不解之色,也有人臉色瞬間慘白。
他伸手在地上抓了一把,勉強摳出一些被壓得十分緊實的雪。既然如此,鴿子在船上,難道不該是備受敬仰和愛戴的存在嗎?難道不該作為神明的標志,被高高在上地追捧起來?
眾人頓時松了口氣。
林業詢問秦非道:“非哥,接下來我們要去哪?”原本看起來普通的刀柄處,竟有一條鎖鏈連接著他的掌心,烏蒙隔空依舊能夠操作刀刃斬去的方位,人在雪地上就地翻滾,寒光閃閃的刀尖已在瞬息之間插入怪物咽喉!他全然沒有意識到自己是被身旁的人算計了,還以為一切都是他的錯,在崩潰和害怕交織的同時愧疚得不行。
秦非一邊想著,一邊細細打量著手中的石板“該死的蝴蝶小偷!??!”“這盤斗獸棋里一共有七種棋子,象,獅,虎,豹,狐,貓,鼠。”
眼前的怪物像人,但又與人相差甚遠,不著寸縷卻沒有任何能夠分辨出性別的器官。
雖然秦非沒有親眼見過爸爸媽媽攻擊別人,但是,他們兩個能殺一屋子的人,想必還是有點真本事在身上的。
彌羊:“?”這算什么問題。彌羊覺得有點恍惚:“……那你?”“雪在越變越大?!贬f抬起手背碰了碰臉,他的耳朵藏在雪帽里,但還是凍得發疼,鼻翼旁的皮膚也隱隱有開裂的趨勢,“而且,衣物的保暖效果下降了?!?/p>
空氣發生了怪異的扭曲,奇怪的嗡鳴聲自耳畔傳來。
烏蒙瞪大了眼睛。王明明的媽媽雙手合十在胸前:“看吧,多么有趣,我的寶貝兒子?!?/p>
“那個玩家進房間以后,NPC才告訴他,接下來要玩的游戲是剪刀石頭布?!鼻?非放慢腳步,和孔思明并肩走在一起?!叭f一,這真的就只是一場單純的剪刀石頭布呢?”秦非道。
可隨即他又想到,這樣會不會反而致身后的另外五人于危險之境?
秦非沉吟片刻后道:“回憶一下,這兩天在小區里,你們有沒有見過類似祭壇的物品?”隨即,觀眾們在直播大廳中爆發出的聲響幾乎將屋頂掀翻!秦非只能站在游戲區門口,定定地望著剛才那個方向。
秦非笑了笑,沒回答。
彌羊認真端詳了那幅地圖片刻,忍不住罵出口。5倍,也就是25~50顆。床底下的光線太暗,直播鏡頭故弄玄虛,觀眾們看不清他手下的動作。
這塊碎石片上沒有任何污染的氣息,污染源碎片肯定不會藏在這里面。鏡中的女人頂著兩個碩大的黑眼圈,眼中滿是紅血絲。鑰匙插進鎖孔,伴隨著“吱呀”一聲輕響。
明明就是威逼利誘。
“……你好。”
NPC的目光變得幽深,瞳孔漸漸散開。
秦非沒有回頭,他搖了搖頭,輕飄飄的聲音順著夜色傳來:“不找銅鏡?!甭勅岁犻L最終還是沒有忍住,扔出來一個能夠隔音的防護氣泡。
除了風雪太大,以至山路難行,玩家們并沒有遇到其他阻礙。秦非完全沒有看清那是什么東西。
密林的污染對他來說無限趨近于無,他的耳中雖然同樣能夠聽見一聲聲呼喚,卻可以完全做到充耳不聞。即便如此,這個雙馬尾小姑娘依舊沒有激起周圍玩家多大的興趣。
就在同一時刻,秦非則正坐在A級生活區的別墅里發愁。“那什么——”彌羊虛虛握拳抵在唇邊,正想說點什么緩和一下氣氛,就聽秦非忽然道:“我們得去找安全通道門。”萬一菲菲公主得知他現在糟糕的狀態以后,直接騎到他頭上作威作福怎么辦?
聞人隊長一臉郁悶。屋內的NPC依舊跪坐在棋盤桌前。
可玩家之間卻是一片死寂。“已全部遇難……”所有玩家在此之前都早已相互交流過姓名。
彌羊:“?????”
“蝶:奇恥大辱(握拳)!!”再加上秦非已經知道羊肉粉店老板是個熱衷于宰人做肉湯的殺人魔。然而下一秒,畫面中卻突然出現了一只手。
刺頭覺得自己今晚真是倒了血霉,早知道他就不該跟著這個姓薛的笑面虎,便宜半點沒占到還被帶進了任務里??涩F在,那個學生碗都刷到一半了。“這?!钡竺饕а狼旋X,“通關條件怎么越變越難了??”
直播間中的觀眾們和玩家一起,緊張得兩腿發軟。“然而當你們終于收拾好行囊,準備出發之際,一位登山隊的成員卻忽然/&-神秘失蹤了?!?/p>
作者感言
靈體一扭頭,自家主播還雙眼緊閉,像條蛆一樣在雪里顫抖,牙關緊咬,面色脹紅,一副想睜眼又睜不開來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