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摸下去,他的手掌都要被磨破皮了。搞得好像是自己在央求他似的,低三下四的。
“……之前我看到過一次,實在太恐怖了。”屋里沒有窗戶,幾人來時也沒有開門,整個房間都是舊紙張與灰塵的味道,秦非吸吸鼻子,抑制住自己想要打噴嚏的欲望。
全家福上,這戶人家一共有六人。他們身穿著和秦非在徐家祖宅中看到過的那些僵尸一樣的清朝官服,雙手直挺挺的抻向空中,手腕和腳踝上都綁著鈴鐺。“你們這些旅客,在一個個世界間跳轉、奔走,實際上卻從來沒有逃脫過‘祂’的眼睛。”
清澈的目光溫潤,怎么看都不像是那種會故意耍人的樣子。思考并不是這位玩家的強項,她坐在那里,腦瓜子嗡嗡個不停。滴答。
這孩子的心理防線原來這么脆弱的嗎???
從兩個侍從修女手中,秦非領到了一枚圣母抱嬰形狀的吊墜,和一本牛皮紙封面的《圣經》。“還好咱們跑得快!”蕭霄回頭瞥了一眼,心有余悸地回過頭來。雖然這個王明明,看起來只是個知道的不多的引路NPC。
不僅可以控制人的肉體,還能影響人的精神,甚至能夠締造一個空間,令在現實中死去的人重獲新生。“系統!系統?”可現在,他哪里還顧得上這些。
車廂內一片寂靜,落針可聞。“握住我的手,握住它,我的孩子。”秦非搖了搖頭:“不,我不會。”
至于這樣設定的原因,或許是為了增加一些直播的趣味吧。不斷回響在耳畔的系統提示音將黑暗帶來的閉塞感稍稍驅散了一些。后來14號的女人沖回房中找線索,其他玩家和NPC也都跟著一起回了臥室里,那以后直到晚飯前,只有15號一個人出來過,且沒待多久就又回了臥室。
當兩個蠱王相互對望時,究竟誰會技高一籌呢?一圈一圈纏繞著,向外拉扯。秦非皺眉:“離開,去哪里?”
壯漢惱羞成怒,視線落在司機的臉上:“你——”只是,這枚吊墜的珠子里盛滿了鮮紅的液體,就像一顆正在蓬勃跳動著的、飽含著生命力的心臟。那他的人生也太蒼白了吧!
有錢不賺是傻蛋。就像鬼女曾經對秦非所說的那樣:
看完墻上貼的告示,這些人也來到后方挑選床鋪。狹小的房間內,玩家們被兩具僵尸左右夾擊。蕭霄在旁邊聽得心驚肉跳,他生怕秦非過于張狂的態度再次將刀疤激怒。
蕭霄抬眼望向秦非。
譬如他身上為什么會有污染源的氣息?
最終,三途實在忍受不了了。
上次在守陰村副本結束后, 他誤入黑暗空間,當時也是同樣的感覺。和秦非不同,鬼火他們幾個拿到的都是旅客身份。E級大廳中,圍觀的靈體們屏息凝神,連呼吸聲都放緩, 無數雙眼睛死死盯著光幕中的那雙手。
她向著身后揮了揮手,幾名身穿白色制服的人端著餐盤走了上來。
蒼老沙啞的聲音變得越來越危險,那只手上的指甲肉眼可見地一點點變長,慢慢卷曲起來,抓扣在一旁的木壁上,發出刺耳的刮擦聲。“坐。”導游說完,在距離他最近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秦非心里默默一咯噔,不詳的預感上涌。村里有那么多神像,多得數也數不清。根據這句話中隱藏的指向來看,所謂的“糟糕后果”,應該不會是秒死。
況且,現在時間已經不早,距離十二點只有半小時左右,就算出去也做不了什么。但事實上,囚犯們在教堂中過得怎么樣,只有他們自己知道。這就是鬼女要求他們找的尸體!
……
懵逼了的道長步速漸緩,最后呆呆站在原地,看著那掄著電鋸的NPC追逐著他的隊友,往另一個方向狂奔而去,直到消失不見。位于輿論中心的某人對自己引起的討論一無所知。
神父是告解廳中不可或缺的角色。可今天,祭品們卻有些出乎于他的意料之外。這哪里是“請”,分明就是監視。
很快,房門被推開。說著他打了個寒戰,喃喃自語:“血修女……就要來了。”
好端端一個大活人,就不見了?怎么會有人死到臨頭還能如此淡定。
王順在禮堂中的慘狀還歷歷在目,不會有人愿意為了兩個陌生人搭上自己的性命。直到他慢悠悠地將裸露在外的皮膚全部擦拭干凈,這才終于開口回了話。“天哪,你的頭怎么了?是誰把你弄成這樣?”
“沒關系,不用操心。”為了保命,全部被他用來兌換成了能夠提升精神免疫和延緩SAN值下降的藥水。
之前在表世界,大家各自做自我介紹時,14號好像提起過她的名字。“哦?”村長顯然不太滿意于這略顯空泛的回答,“就沒有什么意見,或者是建議嗎?”嘖,桌上那盤紅燒肉看起來還真是有點危險。
玩家們之間相互算計,將囚徒們當做屠殺隊友的工具,表里世界飛快翻轉,積分排名每時每刻都在發生變化。【圣嬰之一:好感度5%(蘭姆不討厭你, 但他對陌生人一向十分膽怯)】即使擁有著同樣的軀殼,秦非依舊很難將他們二者聯系起來。
作者感言
“在他們被同化的這24小時里,他們是無法對我進行攻擊的。”秦非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