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們腳步滯澀,可帶頭的導游絲毫沒有要停下的意思,大家也只能硬著頭皮繼續前行。
村長已經不想理他了,這個天真的是沒法繼續聊下去!往前看去,秦非和蕭霄已經一溜煙的沖向了通往休息區的回廊。秦非歪了歪頭,湊近打量著那張符。
還是鬼怪們無法進入義莊?
有什么東西嗆進了喉嚨、嗆進了氣管、嗆進了肺部。
按月份死去的六個村民。果然,他左手側的車窗被打開了一條小縫。是什么東西?
事實上,6號在大多數時候都是一個激進與警惕兼濟共存的主播,否則他也不可能降服5號和7號當他的馬前卒。這間房里實在沒什么能容人的藏身之處。客廳里的家具也都是黑灰色的,電視背景墻卻被刷成了暗紅。
這四四方方一個小房間,還挺適合用來玩四角游戲的。
“不要。”修女是沒有聽清他剛才說的話嗎?從棺材中爬起的秦非發現,鬼嬰似乎不見了。
秦非就像是被一根繩子拴著的氣球一樣,也跟著飄出了門外。但程松提前看了提示,反而被線索給誤導,認為徐家祖宅是一條無效信息。
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那是一座又一座墓碑。
沒想到一個F級副本, 居然還有這么多有意思的點。“吱——”秦非坐在沙發上, 沒有像蕭霄他們幾個一樣癱倒, 背脊依舊挺直,儀態優雅得像是一顆生長在懸崖邊的青松。
又近了!她一把拉開房間門,頭上浸出的汗水已經將發絲全部打濕,粘噠噠地粘在額頭上。蘭姆結結實實地挨了一掃帚,連躲也不躲。
蕭霄:“不知道,他還沒回來。”
熟悉的內容響徹耳畔,秦非渾身肌肉瞬間緊繃。他們想離開走廊往休息室去,卻在邁動腳步的那一瞬間迸發出了一聲聲咒罵。隨即兩人頭頂的好感度條齊齊上漲,變成了10520%。
被送進山村的游客們。這群觀眾,看到玩家受傷就這么令他們興奮嗎?
“動手吧。”祂十分平靜地說道。他一邊說話一邊緊張地打量著秦非,見秦非臉上并無不悅,于是繼續搭話:“我叫蕭霄,你叫什么?”而且這種差距,在這個副本中好像格外明顯……
蕭霄:“哦……哦????”認識到了這一點后,修女的好心情顯然減損了大半。
他既沒有過于嚴肅,也沒有故作輕松,總之,反應十分平淡。
見秦非始終沒有反應,NPC也回過神來。那他才能底氣十足地說出“老板是鬼”這句話。蕭霄完全忘記自己昨晚在亂葬崗上差點被那些尸鬼嚇到心臟驟停,雙開兩條腿,步子邁得飛一樣快。
怎么回事??這就和NPC搭上話了??
他皺著眉頭來回尋找了幾趟,始終沒有發現蕭霄的身影, 最后只得繼續向前,直道推開了這扇門。“讓我來看一下記錄……以前通關的玩家歷史最高的告解分是19分,全都是他們一個個偷偷觀察、甚至是幾人聯合圍堵逼問出來的成績。”進入禮堂前,秦非靠著源源不斷的啰嗦將導游的好感度刷到了12%,導游對待秦非的態度已經與對其他玩家有了明顯的不同。
他安撫般拍了拍蕭霄的頭:“硬要說起來的話,大概只是……”
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家伙!秦非站在人群后方雙手抱臂,靜靜觀望著眼前的一切,仿佛一個徹頭徹尾的局外人。
真正的守陰村祠堂中雖然藏著一堆看不見的傳送點、人走著走著就會忽然跑到別的方位,但用肉眼看過去時,祠堂本身的格局起碼還是連貫的。難道……原本尚算開闊的房間在這一瞬間變得格外擁擠起來,兩具僵尸揮舞著長而尖銳的指甲,向著玩家們猛沖過來!
大多數人都自行發現了吊墜后的數字,只有一兩個看上去懵懵的,在旁人告訴他們后,才露出和蕭霄一樣恍然大悟的神情。車上的玩家是有定數的,在大巴最初的規則中就有過播報,旅客一共18人,秦非在醒來的第一刻就暗自清點過人數,車上也的的確確坐了18個人。“從休息區到教堂之間的這段走廊可真長啊!”
直播間內的觀眾們直到此刻,才終于看清了秦非的動作。觀眾們面面相覷。這么快就來了嗎?
刀疤并不清楚自己目前所經歷的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匕首簡介中的“范圍性威壓”和“必殺”都令他很感興趣。真想一板磚把眼前的人給敲死啊!
薛驚奇從男玩家手里接過煎餅,在塑料袋里扒拉了幾下,隨即自嗓子眼中冒出一聲怪異的咕嚕聲。玩家們的眼睛就像燈泡,死死照在宋天的臉上。他死都想不明白,剛才還和秦非有說有笑的鬼女怎么,突然之間就翻了臉?
自從一聲“砰”的巨響之后,告解廳外便再也沒有其他聲音傳來。
因此最終他還是不可避免地被抓住。秦非身邊,一個看守竟率先繃不住了。沒有岔路,沒有出口,什么也沒有。
作者感言
對面那支八人小隊由六名B級玩家和兩名C級玩家組成,隊長昵稱叫聞人黎明,很有逼格的復姓。也不知道用的是不是現實世界中的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