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徐陽舒又打了個哆嗦。但時間用肉眼來判斷并不一定可行,日落的速度難以評估,萬一太陽在他回程的半路上落山,那就完蛋了。
剛才在黑暗中,那道怪異的電子女聲說的就是“夜游守陰村”。萬一他們死了,連累秦非也死了怎么辦?而且這種倒頭就睡的作風,讓他想起了某個人……他偷偷瞄了一眼秦非。
秦非驀地轉身,以百米沖刺的速度沖向房子的大門,百忙之中還順手拽上了距離他最近的蕭霄。到底如何,恐怕也只有它自己才清楚了。“以己度人罷了。”
這種鬼地方,他還有臉問他覺得怎么樣??“咔嚓!”
一時沒找到合適的詞語指代,他頓了頓,繼續道,“怎么和別家門口的顏色不一樣?”
這過于荒誕的一幕令秦非忽地明白過來。他們說的話被系統屏蔽了。
某天,他意外進入了規則類怪談直播。
他們走過長長的山路,來到河邊。有了這條規則的警告,進入迷宮的人勢必會加倍小心,讓自己穩穩地走在路中間。少年張口結舌:“你這樣會死的。”
這是亡命之徒身上慣有的氣質,秦非十分熟悉。大家看過那么多直播,還從沒有見過有主播能夠攻略npc,規則世界中的npc與玩家呈天然敵對趨勢,就算是最溫和無害的npc也對這些外來客沒有好感。
帶血的鋼管和板磚早已被他收回了隨身空間中。
符紙、朱砂(用以繪制聚陰符)、銅鈴、官袍、人血……“既然你說自己來這兒是為了傳教。”
左側僵尸徹底偃旗息鼓,翻白的眼睛也閉闔起來。
他們不能再耽擱了。只有那雙死不瞑目的眼睛依舊圓睜,被熱油炸至萎縮的眼球潛藏在空洞的眼眶中,隨著頭顱在油鍋中的起伏不斷起起落落。
“星辰高層有個明星玩家,叫彌羊, 前不久剛升到A級。他的天賦技能很厲害,具體怎樣操作的我們還沒有揣摩清楚, 但, 大體上可以推測出, 他是精神類盜賊。”
……而秦非則對此給予了十分不解風情的評價。昏沉的夜色籠罩視野,陰暗的角落中像是隨時會有什么東西跑出來一般。
鼻端傳來濃重到不像話的血腥味,秦非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直直地望向天花板。
但他沒有多問,接過鑰匙,頷首道:“好的。”凌娜站在最前方,舉起手中的蠟燭,燭火照亮了紙張最上方的標題。
說完她轉身,帶著鬼火離開:“有時再聯絡。”假如按照這個思路去想,所謂的24名圣嬰爭奪圣子的名額,大概就是……現在,這雙手即將揭開圣嬰院副本中最大的秘密。
荒山依舊是那片荒山。三途給了鬼火一個無語的眼神,只覺得自己這個隊友是真的傻,上次被對面的人坑了一把沒夠,這次又上趕著往前送。
秦非一口應下:“沒問題。”
血腥瑪麗。符紙、朱砂(用以繪制聚陰符)、銅鈴、官袍、人血……蕭霄想起秦非對他們的叮囑,不由得焦急起來。
所以,誰來告訴他,到底發生了什么?
只有秦非。隨著那鎖頭打開,廂房門倏地大敞,程松腳下不足20米的短短距離,不知為何像是怎么也走不到盡頭似的,任由他如何邁步,都依然停留在原地。
他似乎也是剛從別的地方跑來這里, 正不停地小口喘息著,身上的西裝馬甲被不知名的東西弄臟,令他看上去格外狼狽。
他對著鬼女開口道:“姐姐這樣對我,你的手知道嗎?它知道了的話,一定會心疼的吧。”這種無論經歷了什么頭發都不會出油的基因, 在其他人看來, 簡直無異于另一種天賦技能了。三人離開,室內再度恢復安靜。
不過片刻時功夫, 又有好幾個觀眾打消了原本去A級、B級大廳的念頭,轉而跟風進入了D級大廳。秦非將手探向前方的布簾,指尖勾動,掀起一道幾乎看不見的縫隙。
這也正是副本中,里世界的黛拉修女會表現得如此厭惡同性戀的原因。蕭霄顯然又開始犯傻,一旁的三途聞言卻若有所思。她臉上流露出的憤恨表情似乎大大取悅了刀疤,他又摸了她一把,將刀尖對準她的脖子:“快去!”
其他人點點頭。但若是要走,排行榜上的共享位置近在咫尺,追兵們也很快就會發現。這個人怎么這樣啊!!
秦非只感覺到一股颶風裹挾著自己,由于移動速度太快,他甚至沒有看清自己被風掀飛的過程,只聽見幾聲驚呼,而后便重重栽進了屋里。三途翻了個白眼,實在懶得理他。心臟跳得發緊,肺部緊繃到快要爆炸,秦非緊咬牙關望著天空中懸浮的巨大倒計時——
三途壓下心中不知來由的焦灼,與鬼火一前一后,行走在筆直的過道中。秦非看著面前的人,有些許晃神。NPC有個球的積分。
作者感言
秦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