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了摸后腦勺,露出一個十分不好意思的表情,“那個,秦大佬,你打算幾天以后進副本啊?”
他這是…莫名其妙被一個小寵物纏上了?蕭霄:“?”蕭霄搖搖頭:“沒有啊。”
秦非心里頓時冒出一句巨大的臥槽。“一定是這個,就是因為這個!”她的神色激動起來。起初,所有人,包括這位趕尸人自己在內,都以為那戶人家的兒子大概是被什么仇家尋上了門、偷走了尸體,為的就是折辱人。
走廊左側,那些被關押在囚牢中的犯人們依舊維系著和之前相同的表現。可壓力當前,誰又能睡得著呢?“這條通往囚室的路在副本中屬于一個比較特殊的存在,0號囚徒沒有騙人,正常情況下,玩家經過這里時,是會被突然出現的自己的里人格給引誘的。”
林業一噎,趕忙搖頭:“倒也沒那么糟。”那雙清透到與這座骯臟地牢格格不入的眼中,閃過一絲意味莫名的思忖。
林業甚至聽說,幾大公會的高層都已留意到了秦非名字,并開始著手尋找他。
他小小聲地感嘆。
他說話時語速不疾不徐,聲調平靜而又柔和,可此時在場的所有人看著這幅畫面都感受不到半點安慰,只覺得被衣物包裹的身體正在一陣一陣地發涼。“草!草!草草草!”
“圣子一定會降臨嗎?”
秦非驀地瞇起眼睛。
說完這些后他安靜下來。“若我所言有任何不實,主會對我降下責罰。”秦非扶著身前的石樁,勉強穩住身形,抬頭望向天空:“倒計時停了。”
鬼女:“……”好怪。實際上他已經大致猜到了。
不將對方放在眼皮子底下,三途總覺得后背涼颼颼的。
“主播%……&%——好美&……#”那顆滾圓的人頭像球一樣掉在臺子上,又被臺子上的木板彈到了油鍋里,發出“滋啦”一聲爆響。“你們……”
目前為止玩家們只掌握了這個副本最基礎的信息,連具體的背景都沒有完全摸清,還是保守一些更為穩妥。林業嗓音中帶著壓抑:“那,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他在秦非的床沿邊坐下,正了神色道:直到一切再無轉寰余地,藥效失去作用,真實的副人格展露于人前,玩家也因此被抹去。沒人!
蕭霄:?在鏡中那人的眉頭皺起之前,秦非率先開口,打斷了他未說出的話:“我找你只是想問問,你究竟是什么人?”
秦非留意到那人開門的動作十分絲滑,他沒聽見任何類似于開鎖之類的聲音,可剛才他自己去試著按壓門把手時,這扇門分明鎖得緊緊的。沒有人會喜歡身上背負著連自己都不清楚的秘密。玩家們無一不是像鉆進地窖里的老鼠一樣,四處亂竄,東嗅嗅西嗅嗅。
對于6號來說, 遇見蕭霄,同樣也是他今晚遭遇到的最大的不幸。而是因為他根本就沒有里人格。這東西失去理智后又盯上他了。
秦非點頭,神色輕松:“當然。”
難道是他聽錯了?沒有留給眾人更多疑惑的時間。
好死不死在這里碰到。它將直播間隨手切換到其它幾個主播的視角,隨意瞟了兩眼,又切回來。
秦非某處一緊,頭皮都快要炸開了,滿腦子里就只有這一個念頭。手迅速抽離,見秦非不咳了,手懸停在半空中愣了幾秒,然后慢慢放了下來,落在秦非的背上。緊接著就要開始背:“第六是,若休息區的電燈閃爍……呃。”
“老婆!!!”
緊接著,他手里拿著的皮球就那么憑空消失了。一步一步。
狹小的空間不足5平米,內部漆黑一片,只有一把椅子放在正中間。“怎么離開?”他眼巴巴地看著秦非。“也不是這樣。”它旁邊的靈體搖搖頭。
支線獎勵!玩家們大駭!只是依舊沒人敢越過他。
他大跨步走向那攤碎紙屑,動作幅度之大,令人簡直憂心他搖搖欲墜的身體是否會突然散架。有人試探著再次上前,被導游一個白眼瞪了回來。圣嬰們三三兩兩地在活動區中打著轉,不時有人上前同其他人搭訕,對話卻都沒能持續多久。
蕭霄迷茫的視線向他投了過來。
那雙清澈水潤的琥珀色眼眸,此刻卻盛滿了刀子般銳利的光,落在人臉上時,像是能將那表層的皮膚割裂開,看見他們心中最暗處潛藏著的想法。秦非道:“其實,我們只需要靜靜地等就可以了。”
作者感言
非常可惜,他的希望落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