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發男人雙手插袋站在湖岸邊,漆黑的眸中鋒芒盡顯,嘴角掛著像是不屑又像是厭煩的輕笑,黑鉆耳釘在雪光的反射下熠熠生輝:“要不就你來吧。”秦非:“……”隔著一道玻璃門,門內門外的玩家臉色齊齊一凜!
沒有具象的聲音與詞匯,但秦非的的確確聽到了,那呼喚聲。因為寒冷和體力匱乏緩慢持續下降的生命值回復了些許,秦非冰冷的肢體末端重新有了熱意。
可惜,在臨要出發時卻又出了場小小的亂子。他有著一頭柔軟的黑色長發,面容溫雅而清俊,穿了件嶄新的沖鋒衣,雙手交疊在胸前,右手無名指上赫然還帶了一枚黑色的寬面戒指。黑臉男玩家調出這個直播間時,老虎已經帶著秦非四人來到了紅色泳池房門口,大家并未看見老虎游說秦非的場景,自然也想不到這事早有預謀。
秦非沒在意他針扎一般的態度,自顧自站上凳子,試了試高度。他甚至已經不再執著于將秦非做成傀儡。戴著面具混進人群中,不算突兀。
長腿跨出會議桌,伸手像提小雞仔一樣抓住了岑叁鴉的脖子,將他撈了起來:“走。”
手腳都變形了,變得極長,關節反折著,看起來不像人的肢體,反而像是昆蟲的腿。
出于這種心理,秦非正在嘗試著用指尖逐塊檢索著地面上那些碎片。每一個小孔中都爬出一條,或是數條肉色的蟲,那些蟲可以沿著石壁爬行,也可以在水中游,行動速度快得驚人。兩人試圖從地圖上尋找出神廟的所在位置,以及他們今天迷路的原因。
藏法實在刁鉆。九顆球中有八顆都是如此。他們認不出的亡靈,非非公主就一眼能看出來嗎?
蝴蝶看著這兩個傀儡愚蠢的模樣,就心生厭煩。
“找到了?”彌羊快要跑岔氣了,那座被樹木遮蓋的神廟幾乎出現了重影,黑色的巨大門扇看不出是木質還是石質,但上面的翅紋清晰可見。讓你這么上趕著夸他?
在怪物追趕上來之前,江同成功地跑進了新安全區。無人回應。
那兩列隊伍看似是并肩齊行, 但仔細看去卻能發現,有一人正在前方, 如海中航行的舵手般指揮著方向。他不是生者。
“你發什么瘋!”
“……沒事了。”秦非開口,發覺自己的嗓音有些啞。醒過來的玩家越來越多,大家看清彼此的臉,意外之下爆發出此起彼伏的臥槽聲。
蕭霄愣在原地。但在那疊拍攝于半年前的照片中可以看出,當時的幼兒園還是以彩虹作為裝修主題。
他總覺得哪里好像有些不對,卻又找不出原因,只有飄渺而難以捕捉的第六感不斷在腦海中發出詢問:
就像在現實世界打完車或是叫過外賣以后,可以實時看到的配送顯示一樣。
在幼兒園中注意到比分問題的玩家,并不止秦非和薛驚奇兩個。這次積木穩穩當當立在了那里。
秦非渾身上下干干凈凈,連小擦傷都沒有一個,和彌羊形成了極度鮮明的對比。聞人黎明并沒有因為外力介入而停下腳步。
段南苦笑。
數名玩家正徘徊在淡紅色的房門邊。
蕭霄不相信他們真的會被困死在天花板上。
“菲菲兄弟”這個稱呼實在太掉san了,簡直比門外那群奇形怪狀的鬼怪還要可怕。
聞人黎明這才回過神來,控訴地望向秦非:“……你嚇死我了!”而貓玩家,在語氣輕飄飄地大開了一波嘲諷之后,出手格外冷厲狠辣,不帶絲毫遲疑,一把將老虎推進了泳池里!
林業用盡全身力氣嘗試反抗保安服,但卻不見絲毫效果,一張臉脹得通紅。周圍陷入徹底的黑暗。“我覺得,營地應該在更高的地方。”
黑暗涌動,將視野中一切景物清晰的邊緣線吞沒。
寶田先生的雕塑室生氣了,并且氣得不輕。
從秦非發現問題,到思考,再到想到解決辦法,整個過程最多只耽擱了半分鐘。
光幕那頭的觀眾已經意識到,主播一但想憋點什么壞,就會下意識開始轉這個戒指,全都興沖沖地往前排擠。
他一邊用修長的手指將積木搭成各種形狀,一邊十分不要臉皮地吹捧著房間。
作者感言
“一般來說,副本中沒有經過特殊加持的白板鎖,用這把鑰匙都能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