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姆是主人格,這一點已經(jīng)相當明確了,醫(yī)生的記錄、監(jiān)獄8號囚房中的犯人信息都可以證明。秦非心里咯噔一下,頓感不妙。
秦非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躺在一張硬邦邦的木板床上,床上鋪著散亂的床單與薄毯。現(xiàn)在看來,他和蕭霄其實是前后腳進來的,彼此之間的距離一直沒有拉開過。
秦非在回憶時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在那些奔逃的村民中,看見了年輕時候的村長和上午那個差點被他們氣炸的npc老人。可是, 當秦非伸手去翻桌上散落的報紙和書時, 出現(xiàn)在他眼前的卻是一片空白。鬼火眼淚花花都要冒出來了:“你沒事, 真是太好了!”
原來是這樣。蕭霄一驚,秦非則已經(jīng)站起身來。導游對車內(nèi)怪異的氣氛渾然未覺,拿著喇叭,語調(diào)僵硬地重復著同一句話:“目的地已到達,請大家有序下車——”
此時玩家們才發(fā)現(xiàn),這張所謂的“木板床”原來只不過是一塊搭在幾塊磚頭上的門板而已。【追逐倒計時:1分00秒00!】
“這就是F級主播的實力嗎?實力就是——完全沒有實力!”孫守義看了一眼秦非,見他沒有要開口的意思,斟酌著言語道:“老爺子,所以那些失蹤的游客?”都怎么了呢?他像是唱詩一般振振有詞地念道。
出口!
秦非低垂著頭,邁步跨入屋內(nèi)。而即使是綁定了好主人的NPC,也鮮少有像鬼嬰這般過得如此滋潤的。
秦非充耳不聞。“再見。”秦非對鬼火和三途揮揮手。好在秦非即使身處黑暗依舊眼明手快,像是老早就料準了徐陽舒這副沒出息的樣子一般, 十分精準地伸手拉了孫守義一把。
死夠六個。孫守義移開了視線,秦非則微笑著與他對視,卻并不做聲。無人可以逃離。
這該怎么辦才好呢?
“我們從街尾走到街頭,看見這家店門口排隊的人最多,就上去湊了湊熱鬧。”
在第一輪的四角游戲中,林業(yè)作為最后一角的選手,和凌娜并肩走向了秦非最開始所在的那個初始角。只能像是一條被鐵鏈鎖住了脖子的狗一樣,老老實實蹲坐在原地。
徐陽舒卻一臉茫然,仿佛不知道哪里才是重點, 被一打岔幾乎不知該如何繼續(xù)下去。既然任務都是一樣的,那白方的人不管怎么遮掩,最后肯定都會被紅方的人發(fā)現(xiàn)端倪。
在中心城的公會排行榜上,黑羽一直穩(wěn)坐龍頭。孫守義揉了揉林業(yè)亂糟糟的頭發(fā):“高階玩家進副本時,一般都會備上能夠清除污染的藥水,但……”
并沒有要繼續(xù)追問下去的意思。棺材里的秘密還沒有被發(fā)現(xiàn),整個祭祀的流程井然有序地進行著。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散發(fā)著臭氣的生肉被王順大口大口吞吃入腹,蒼蠅圍著他團團飛舞,空氣中滿是濃郁到揮散不去的血腥氣味。人心與人心之間的距離從來都是難以揣度的。這種感覺和人在正常世界中受傷后的感覺截然不同,此刻的玩家們就像是游戲世界中受到控制的系統(tǒng)角色,如同一個個提線木偶般,被系統(tǒng)強行施加的外力影響著。
順帶還將白天出去過的所有玩家都打上了“不是好人”的烙印。說著她指了指一旁的墻面,那上面掛著一張非常大的白色公告紙。
他的面部輪廓分明是清楚的,臉上也沒有任何東西遮蓋,可無論秦非怎樣嘗試,眼中所見卻始終無法在腦內(nèi)清晰地成像。
蕭霄瞠目結(jié)舌。“為什么?”
隨著蘑菇頭女孩一聲令下,十幾個孩子笑鬧著四散跑開,場面溫馨而美好。他一步一步走進玩家們,眼中不帶絲毫悲憫,看向秦非的眼神,就像看見了放在案板上的豬肉。秦非不動聲色地瞇了瞇眼,幾乎在瞬息之間便確定了一件事。
原來,不是所有的人心都那樣黑暗。
女人當即便高興起來:“你也是這么覺得的,對不對?”
他們根本,就是不想讓其他人一起去吧?原本站在他身后的孫守義頓時暴露在了玩家們焦灼的目光里。“救命啊,怎么越來越刺激了?我好緊張!”
最終,右腦打贏了。
在看清蕭霄面孔的剎那,鬼火先是下意識地亢奮了一下,緊接著他忽然反應過來:其實任何人來都沒有用。“剛才那個穿蝴蝶長袍的人,是一個高級公會的會長。”她又將音量壓低了些許。24號是副人格之一,在醫(yī)生的記錄本中寫到:
秦非心下稍定。在蕭霄看來,秦非不過是盯著對面的女鬼發(fā)了幾秒的呆。
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必要了。
經(jīng)此一事,秦非對自己的天賦技能又有了更深一層的理解:他的天賦技能的確可以用來當做怪物書,但卻也不是沒有絲毫限制的。最最主要的是,當他拿起刀抹人脖子時,甚至產(chǎn)生了一種無比稱手的感覺。
作者感言
隨之而來的是修女如獅吼般的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