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束光，會就此熄滅嗎？

秦非道：“一會兒你注意一下，在6號——或者任何其他玩家拿到20個積分的時候，把這份資料交給三途。”程松在F區滯留了快一年時間，在守陰村副本結束后終于決定升級到E級區。

他又回到了表世界。她本以為秦非也是擁有魅惑技能的玩家之一。但她沒有想到的是，離開副本以后，在中心城中，他竟然依舊可以和NPC打成一片。

秦非彎下腰，用刀子將那蓬苔蘚刮了下來，湊到眼前仔細地查看。反光的油漆在頂燈照耀下晃得人眼前模糊一片，秦非向那邊走了兩步，忽然發現一個十分奇怪的細節。

秦非：“咳咳。”王明明的媽媽：“所有見到兒子的人都會喜歡他。”

蕭霄愕然：“好哇，你什么時候回的祖宅？！”好磨嘰一老頭, 秦非有點想翻白眼。說來也是奇怪, 整個里世界的教堂都已面目全非了, 可那告解廳卻依舊和秦非在表世界見到過的一般無二。

語畢, 他面對帶緊張地望向幾人。那條清晰的、可見終點的路不見了，取而代之出現在眼前的，是另一條凌娜從未見過的陌生走廊。秦非早就發現，在剛才漫長的吟唱過程中，他的身體不能動了。

這瞎話說得也太離譜了。他不是大公會的獵頭嗎？？？和程松比起來，差得未免有點太遠了吧。那片霧氣越來越濃，越來越厚重，流淌在秦非身邊。

蕭霄狐疑地看了秦非一眼。

落在鬼火耳中，聽到的卻是“完了”。

在不久之前8號，和11號一起，去找了6號玩家。

系統會不會故意給出錯誤提示坑害玩家？黛拉修女聽著秦非的話，臉上的表情從震驚變為氣憤，又從氣氛變為了對秦非的感激。凌娜還以為其他人都已經死了，戰戰兢兢地摸索了許久，卻在好不容易才在零點之前找到了位于濃霧正中心的楊柳樹。

“……其實你真的不用那么緊張。”修女梗著脖子，強撐著姿態，依舊高高在上。

車內廣播停止的瞬間，大巴車也隨之戛然停止。突然之間，蕭霄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匆忙將手中的圣經翻開，食指在紙面上滑動，最后停在了一行字上。

一覽無余。但今天的6號卻出乎意料的惹了眾怒。他十分粗魯地朝地板上啐了一口：“你特么算老幾？”

“現在要怎么辦？”但。

在這一刻，徐陽舒心底突然難以自抑地涌起一個念頭：他無比確切地斷定，這個正在對他示好的人一定不含任何其他目的，純純是因為發自心底的溫柔與善良。玩家們順著安安老師抬手指向的方向望了過去，果然看見十幾個小孩正坐在沙坑旁邊。“家中若是有一年內新死之人，就要在屋檐下掛上紅色的紙錢串。”npc老人又一次開口。

噠、噠、噠。挖眼……是他們想的那個挖眼嗎？在這種情況下，假若孫守義貿然上前勸說，不僅不會有人覺得他是好心，反倒只會將他當作阻礙他們探索副本的絆腳石罷了。

并沒有看見那兩個人的身影。

“這腰，這腿，這皮膚……”

“之前好像就有人說過吧，主播的人格有問題。”在那幾乎只是眨眼間的短暫時間內，甚至已經有靈體選擇了切出12號的直播視角，轉而看起了8號。

白衣女鬼無聲地走在前方領路，短短十余米遠的路程，兩人身周便略過了數道帶著好奇的打探眼神。一個與副本劇情沒有太大關聯，卻與他對整個直播系統的進一步認知有著重要價值的問題。

他終于意識到了不對。這種鬼地方，他還有臉問他覺得怎么樣？？

——他沒敢揪那小東西的脖子，萬一副本的不可抗力直接把它的腦袋弄掉，那就玩大了。

卻在下一個拐角觸驀地停住。“蝴蝶從體驗世界升到A級世界，一共只花了不到一年時間，這在所有玩家中都是非常夸張的速度。”三途道。棺材里的秘密還沒有被發現，整個祭祀的流程井然有序地進行著。

這對沒事就愛肢解人的恐怖夫妻，在懲罰本中雖然并不常出現，可知名度卻非常之大。她好像覺得，去弄死一個原本就離死不遠的人，要比弄死一個活得好好的人合理些。系統使用無聲的沉默對抗秦非。

秦非當然不是妖怪。

這是什么？毫無情緒的熟悉機械女聲在耳畔響起，秦非從一個純白的空間閃現進了另一個純白的空間。

斷斷續續的一句話，卻在直播間觀眾中掀起軒然大波。

“當然不。”秦非的眼底透出一股高深莫測的意味：“皮相不過是身外之物罷了，紅粉骷髏，白骨皮肉，一切皆是虛妄，你依舊是你，就算變了樣子，也還是原本的你，這并沒有什么好怕的。”在徐陽舒垂涎欲滴的眼神中，秦非十分自然地將蘋果塞進了他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