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玩家們通過“躲進棺材”就可以規避掉“看了神像眼睛”的懲罰,那這一切消解得未免都太過簡單輕易了。
她像拖一頭死豬一樣,手腳無比麻利地將任平的尸體拖進店里,又端出一盆水來將地上的血跡沖散。和大多數尋常人認知當中的鬼一樣,鬼嬰也更偏好于晝伏夜出。
未知的危險永遠是最可怕的,那兩人并不弱,能將他們弄成這樣的,一定是十分可怕的東西!可又說不出來。
“今天晚上你想吃什么?我出去買。”他試圖將話題拉回正常范疇內。蕭霄還傻了吧唧地站在那里,一副搞不清狀況的樣子,被2號的口水噴了一臉,也沒什么反應。
蕭霄面色茫然。……求求你閉嘴別再說了。
應該不會是他想的那樣吧……“雖然這個主播本來扮演的也不是同性戀……”就在秦非腦海中浮現起這個念頭的同時,一直藏匿在空間里的鬼嬰突然冒出一個頭來。
上下左右的邊界都已經模糊,整個空間雜揉成一團, 目之所及全是無邊無際的黑暗。
這老頭看起來倔強固執又不好說話,勸也勸不住,還不如隨他去。“所以。”凌娜遲疑著開口,“他們現在這個狀態到底算是活著,還是……?”
不知過了多久,棺材里的溫度一點點回暖。他們不明白,她給新人科普就科普,沒事在那里挑什么亂??
——這也恰巧迎合了玩家們此刻所見。這種非官方售賣的小玩意兒,比直播大廳里的服務員賣的要便宜,因此很受歡迎,系統官方對此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并不予阻攔。
6號頓時有了一種被人侮辱智商的感覺:“那你還在狡辯些什么?!”看清來人是誰,凌娜十分激動:“你們還活著!”
秦非端詳著手中的骨笛。神父有點無語。
如今這枚吊墜依舊和昨天下午剛拿到手時一樣,嶄新,光潔,圣母的懷中嵌著一枚空心的玻璃珠,里面空空如也,像一顆透明的氣泡。“你親眼看見8號走進我的房間,看到他拿著刀刺向我,看到我們雙方爭執過程中,他跌倒狠狠磕在了桌角——”
如今人群中喧嚷一片,全是在討論這件事的。而現在,一切隱而未現的, 都即將呈現在他們眼前了。
秦非并不知道,自己在不經意之間錯失了一夜暴富的機會。
秦非說著,十分夸張地輕輕擊了一下掌,“哎呀!不是吧,不是吧?你該不是根本就沒看那本書吧!”簡單的接觸并不會使迷宮中的人受傷,只會讓他們更加警惕,讓他們完全杜絕這條規則帶來的傷害。這個白天令他驚恐不已的棺材,如今竟成為他唯一的保護傘。
2號玩家則在吃完自己的食物后依舊戀戀不舍地看著面前的空盤。他操縱著自己不甚靈敏的左眼皮,向秦非眨了眨眼,留下一個不自然到有些許恐怖的wink。
老人話鋒忽轉:“怎么,你們不知道這個村子每年都有游客失蹤嗎?為什么還敢來呢。”眼看就要攻出包圍圈。
而道路盡頭,第九間囚室的門正敞開著。他的吃相實在算不上好看,按理說應該很倒胃口,可不知為何,玩家們卻只覺得鼻端嗅到的香氣愈發濃郁了。“使用捆綁資格需要去那邊的綁定區域。”蕭霄指向大廳的一角。
那就是低級共享血瓶,是秦非在守陰村的亂葬崗中險些喪命時,蕭霄雪中送炭過的那個道具。他當然知道自己這樣純粹是掩耳盜鈴。“你們團隊下午有安排嗎?方不方便帶上我這邊的三個人?”
原來這不是一個毫無緣由的必死副本。“好的”秦非從善如流地一口應下。凌娜還以為其他人都已經死了,戰戰兢兢地摸索了許久,卻在好不容易才在零點之前找到了位于濃霧正中心的楊柳樹。
他們夸他和其他那些淺薄的玩家不一樣;“我操,該死的6號什么時候殺人不好,偏偏現在。”所有人都玩了命的往前跑,蕭霄一馬當先的沖在逃亡隊伍最前端,不知是不是他過于高超的逃命技巧惹得僵尸們不高興了,三只僵尸緊隨其后。
秦非點頭,神色輕松:“當然。”
秦非精神一振。“這間房里關著的是誰?”秦非問神父。大廳中,2號玩家已經徹底融化成了一灘血水。
凌娜在被卷入副本前,每天下班后都會去鍛煉健身,身體素質絕對不算差,但刀疤顯然更勝一籌。
再然后,只需靜待時間流逝即可。3.2樓是大人才能去的地方,小孩子不要輕易踏足。他開口說道。
鼻端傳來濃重到不像話的血腥味,秦非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直直地望向天花板。
“看起來真的很奇怪。”青年神色坦然:“好吧,我承認8號是因我而死。”那咆哮的怒吼,聽起來像是立馬就要穿過電話線,把秦非口中的“熊孩子”給一刀砍死似的。
整個大廳熱鬧非凡。書桌旁的書架上整齊地排列著課本、雜志和手辦,旁邊的掛鉤上掛了件藍白相間的外套,像是校服。“對對對,如果真是那樣,那兩個沒跟來的玩家知道后肯定要慪死!”
他和三途各自拿到的里人格任務分別是“偷竊”與“屠殺”,這兩個任務都沒法做。
作者感言
突然異化的14號雖然看上去十分危險,但比起外面的1號來還是要溫和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