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途沉吟片刻,解釋道:“第一次上榜的主播,會被系統公開分享個人實時位置,以及一部分直播截圖。”
靈體直接傻眼。那是近百號的村民,各個都神情驚恐,驚呼著、哀叫著,像一群混亂的鳥雀般四散奔逃。
他穿著一身與其他人截然不同的神父衣袍,臉色青白的鬼嬰手腳并用,抱住他的腦袋。
“秦大佬。”蕭霄正了神色,用在這個副本中尤為難能可見的嚴肅語氣道,“你知道,從來沒有人成功消滅過污染源嗎?”
他扭頭望向站在門口的秦非。
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小。林業的心里又開始咚咚打鼓。
按理說他既已向刀疤遞出加入社團的橄欖枝,那兩人便該是一伙的,可程松這兩日卻一直對刀疤若即若離,令人難以捉摸他的想法。所以6號才會說出那番話。徐陽舒像條死狗一般被孫守義拖著往前,兩條腿不斷輕輕蹬動著地板。
也許過了很久很久。
大片噴濺狀的黑紅色籠罩在秦非頭頂上,顏色很像凝固多時后的血。說著他一攤手,神情坦蕩到甚至有點無賴了:“弄壞東西是血修女,又不是我,你們這樣看著我干嘛。”秦非會離開原本的崗位轉而跑去和居委會大姨搶工作,最大的原因就是這個。
但那些僵尸卻并沒有對他們怎么樣。“系統?系統呢?!我要報錯,快點過來!”
艾拉。
直播結束了,而他們還活著!“我們正身處圣潔的教堂中,或許,每日所需要做的,就是向主進行禱告?就像修女所說的那樣,保持身心潔凈。”一只冰涼的手搭上談永的肩膀。
……難道最真實的他,是個怕黑的慫蛋?鏡子的背框是焊死在墻面上的,他還嘗試著想將鏡子弄下來,結果失敗了。
眼前的青年身形單薄,身上的衣飾凌亂,沾滿了血污,但裸露在外的皮膚白得透明,兩相印襯下并不顯得他邋遢,反而顯現出一種十分惹人憐愛的戰損的美感來。而且,按照導游的說法,這副本似乎直到第七天才會出現主線劇情,在此之前都得由他們自己摸索。秦非身后,一眾乘客緊張地摒住了呼吸。
……
秦非沖著小家伙安慰般地眨了眨眼。如果被其他玩家發現……他們會被打死吧!
身前的人形容太過恐怖,強烈的視覺沖擊幾乎讓人心跳驟停。陰森血腥的畫面在虛空中閃爍,數不清的半透明靈體在熒幕之間穿梭來回,用只有那個族群才能聽懂的語言互相交流著。
系統的聲音中透出一股咬牙切齒的意味:“請認真參與直播結算!若有任何疑議,離開結算空間后,系統概不負責處理!”這里似乎是個中世紀的貧民窟。秦非臉上笑意加深:“行。”
“咳。”
奇怪的是,秦非這次的吹捧似乎并沒有起到什么作用,導游看起來一點也不受用。不過這一巴掌他到底還是白挨了。而告解廳外,混亂的聲響越來越大了。
就算秦非把自己的手劃爛,醫生也不會來。不知為何,雖然他和污染源一共才只見過亮面,但他在面對祂時卻總能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輕松,就像面前那人是他多年未見的老友。夜色暗沉,遮掩了許多細節,村長沒有發現玩家們過于青白而顯得有些不似常人的臉色。
話音落,不少人都下意識地點起了頭。可他為什么不出手?
“他……”有新玩家被王順的模樣嚇到,求助般望向距離他最近的老玩家。那是一團巨大的、看不清形狀的怪異東西,像是一團血肉,又像是一塊爛泥。雙馬尾見宋天沒死,清秀的臉上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
秦非扯起嘴角,露出整齊漂亮的白牙。
更何況徐陽舒本就是個一桶水,不滿半桶水還一個勁瞎晃蕩。
秦非此刻狀態卻與他們截然不同。秦非抬起頭來。
這種感覺,說實話有點微妙。“活人煉尸有損陰德,煞氣過重,極易尸變。”秦非讀道。
只不過此面相非彼面向,相信華國的易學老祖宗也不會介意在自己的知識體系中多融入一些現代化信息。很快,他又一次站在了地牢的入口前。
那他的人生也太蒼白了吧!“嗐,還什么一小時啊?你切視角看看,地面上游廊里那幾個人,馬上就要死了!”“村長在祠堂,你把東西送去祠堂就可以,祠堂在——”導游抬手,指了一個方向,“那里。”
腥臭的血水迸濺在四面墻壁之上,整個禮堂被鮮紅色覆蓋,稀碎的肉糜四處迸濺,其中還混合著一些白色的碎片。現在簇擁在R級光幕前的,有不少都是從前兩場直播一路追過來的秦非的粉絲,聽到它這樣說,頓時急眼了。
作者感言
雖然他很難從中獲取到什么有效的信息,但無論是邊角料,還是隱藏的線索,只要能夠看到一丁點總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