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一個小時之后,禮拜終于結束了。漸漸的,人群開始躁動起來。這迷宮的入口雖然安排在教堂的地牢,可是大家都懷疑,這極有可能是一個脫離于教堂獨立存在的空間。
在秦非將眾人從混沌中點醒的那一剎那,那群人就飛快地意識到了一個無比現(xiàn)實的問題:
那蒼白的略顯突兀的皮膚上,早已看不出任何創(chuàng)傷的痕跡。就是存了心不想讓他活吧!!
哪兒來的符?“你確定你要和我一起進副本?”他問蕭霄。
“怎么辦?”蕭霄比劃著問道。雖然鬼女否決了他的提議,但她說出口的話卻無疑給秦非打了一記強效定心針。
從那幾人剛才的表現(xiàn)來看,他們分明是帶著目的進入那間廂房的。囚徒們會在整個圣嬰院游走,直到次日6點。謎底即將在30秒后揭開。
手上下起伏了兩下,飄向棺材一側,它長長的指甲刮過木質棺材壁,發(fā)出令人牙酸的咯吱聲。果然,他左手側的車窗被打開了一條小縫。“老板娘,我叫王明明,家就住在后面十二幢,今年高二,學校讓我們暑假做義工,我可不可以來你店里幫忙?”
一直冷然置身事外的三途竟然也罕見地對此表達了贊同。蕭霄在緊張心理作祟之下表達欲爆棚,滔滔不絕地講述著自己此刻的內心活動。
“秦大佬,剛才吃飯的時候,你是怎么想到要向上帝禱告的?”蕭霄好奇地問道。在不久之前8號,和11號一起,去找了6號玩家。
“你、你……”
面前的青年云淡風輕地擺擺手:“可以,沒問題。”“笑死,主播怎么突然之間又開始散發(fā)魅力了。”
除了他們想到的那幾處,這個村里其實還有一個公共場所,本來就是用來擺放尸體的。秦非停下腳步。
尸鬼們形色各異, 武力值卻無一例外都高得出奇,尖銳的長指甲劃破玩家們的皮肉, 不過片刻, 絕望的氣息便彌散在整座墳坡。
有人按兵不動,靜靜觀察著情況,也有人已經伸手,抓向銀杯或是刀叉。
“于是拜托我代為幫忙。”秦非抬頭,直視鬼女的臉,“請問鬼女小姐,這本書在哪里?方便告知我嗎?”越靠越近了。
不出他的所料。蕭霄使勁向秦非使著眼色。所有人立馬朝那邊看了過去。
將所有一切說完后,祂忽然抬起頭來,十分認真地凝視著秦非的眼睛。
這里不會出現(xiàn)必死任務。凌娜心臟狂跳,以一種近乎小跑的速度飛快行走在過道上。
秦非繼續(xù)追問,他瞥了一眼墻面。但今天的6號卻出乎意料的惹了眾怒。
“嗷!!”
近了,越來越近了。
空氣中,那種血腥與潮濕的霉菌交融的氣味不斷涌入鼻端。他看了看秦非,身旁的青年一身寬松的白色襯衣,看起來清爽又休閑,那張五官精致的臉暴露在空氣中,一覽無余。“一旦和他搭話,心智不堅定的人不超過三句就會被他帶跑偏了。”
他早就已經發(fā)現(xiàn),副本中這些足以令其他玩家人人自危的污染,在他面前就像是完全不存在一樣。假如秦非能夠看見觀眾的彈幕,恐怕會無奈地笑起來。“對了。”鬼火弱弱地舉起手,“我還有一個問題,如果我們身上的錢花完了要怎么辦?”
“那些傷雖然看著可怕,但近距離觀察,的確能看到藥物和縫合處理的痕跡。”6號自然窮追不舍。
洗衣服,晾曬衣物,掃地,交談,就像這滿地赤紅色的巨目完全不存在一般。……
休息時間總是過得格外的快,半個月如流水般眨眼而逝。根據玩家們統(tǒng)計出來的不同分類,問題規(guī)則一般來說有三種:秦非面露困擾之色,說出口的話卻十分壞心眼:“村長這樣故意引誘我違反規(guī)則,是為什么呢?難道是我做錯了什么惹您討厭了嗎?”
他趕忙捂住嘴。
是字。
“麻了,真的麻了,之前祠堂和亂葬崗尸鬼大軍那兩波劇情我就已經麻了,現(xiàn)在徹底麻完了。”秦非就這樣在1號恨不得殺人的目送下,腳步輕快地回了自己的房間。那聲音太過尖銳刺耳,很快吸引了鬼怪的注意。
原來,只要能力出眾,即使是個人玩家,依舊能夠在副本中如入無人之境。他當然知道眼前這群人去徐陽舒的老家,是為了尋找那本記錄著趕尸之術的書。
作者感言
他這樣說著,心中不由得想到,不知秦非現(xiàn)在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