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在緊張心理作祟之下表達欲爆棚,滔滔不絕地講述著自己此刻的內心活動。蕭霄見此忙跟了上去, 也顧不上多問:“可以可以,我當然可以, 走,我們馬上就走!”蕭霄想起自己以前來大廳辦理業務時,受到的五花八門的冷落,只覺得玄幻之神又一次無情地降臨在了他的頭頂。
秦非又重復了一遍:“如果我想遞交副本線索,應該去哪里辦理呢?”導游口中的禮堂位于村西側,就在村口旁邊。證實了棺材不是什么要人命的東西,玩家們松了口氣,陸續進入院內。
但凡他能離開這個箱子,剛才還會只是摸兩把鋼管和磚頭嗎?他突然很想收回自己剛才的抱怨。
“以前的主播都是直接走向玄關自己開門的,只有這個主播讓媽媽幫忙開門,他沒有照到門后面的鏡子!”右側僵尸的動作依舊迅捷,左側的僵尸也在被困住片刻后,隱隱有了即將掙脫封印的趨勢,蕭霄站在秦非背后,他現在對秦大佬的莽……啊不,應該是勇敢與果斷,已經有了一個徹頭徹尾的認知,甚至內心都掀不起什么波瀾了。
但……既然秦大佬這樣信誓旦旦,那,他的精神應該還是正常的吧?……他實在沒犯過什么罪啊!
“誒?!?
這幾年間,教廷和政府之間的博弈終于到了尾聲。秦非大半個身子都探在窗口外面,一把抓住蕭霄的手腕,將他拽進了徐家的小樓中。果不其然,這些假趕尸匠們終究還是翻了車。
秦非走過去,扣手敲了敲桌板:“老板娘?!?/p>
“嗯吶。”光幕前,所有靈體都擠擠挨挨站在一起觀看直播,他卻獨自享有一個座位。
走廊兩側沒有房間,只在道路盡頭有著一扇十分破舊的木門,門上隱隱刻著一道花紋。秦非見狀心下稍定。
只是……
青年的皮膚很白,挺直的鼻梁形狀姣好,鼻尖翹起的弧度也十分完美,唇瓣不厚不薄,輕輕抿起時能夠清楚地看見唇珠,泛著春日櫻花般的色澤。孫守義擔心這樣會惹麻煩,遲遲不敢下定論。
這個有些眼熟的名字吸引了秦非的注意。蕭霄剛才一直渾身緊繃地站在一旁,深怕鬼女突然發難,見情勢終于穩定下來,忙不迭地開口:“要幫什忙?我們一定立馬就去辦!”如果一定要為這靈魂下一個具象的定義——
不過,秦非也并不是沒有對付他的辦法。女鬼徹底破防了。
說著,秦非的目光掃過不遠處的墻面。這太不現實了。雖然兩人動作一直放得很輕,但顯然,終究還是沒能逃得過所有人的眼睛。
少年的音色中透露著明顯的不安:“可是我們已經打開了……”它將手中的佛塵作為武器,把沿路它遇到的每一個村民高高卷上天,再重重地摔落在地。
程松可以救得下凌娜,其實也可以救得下刀疤?!傲质赜⑹沁@個副本里的Boss、是‘祂’在這個世界的意志外化的顯現——雖然主播遇到的那個頂多算是個碎片,但,無論是旅社還是導游,都不該擁有足以抵抗污染源的能力,更別提將能力賦予給別的玩家?!彼鄬W道法十余年,看到這張符時連觸碰的勇氣都沒有,可秦非連他的話都沒聽完,卻一抬手就是一個大招。
而現在,距離追逐戰結束已經過去近半小時時間。這一切究竟是何緣故?
陽光穿過玻璃, 灑落在鋪滿白色瓷磚的地上, 圓形的茶幾旁放著幾張皮質沙發。瞬息之間,如同鷹隼一般,她的目光直勾勾落在了秦非的臉上。這樣回去肯定會被針對吧……
巨大的口器變回人類的嘴唇,她咧開嘴,對著秦非微笑,露出兩排整潔漂亮的、人類的牙齒。
道路兩旁,村民們都已從家中出來,垂手低頭,立在各自家門前,像是專程等待著玩家們的到來。秦非嘴角掛著似有若無的嘲弄的笑。玩家們為了避免被堵住去路,都站在了祭臺的邊緣。
砰!對于絕大多數正常人來說,即使沒有做任何心虛之事, 在被人如此密切地注視時依舊會難以自抑地心里咯噔一下。
那里寫著:
焦慮與緊張使他的語氣不自覺帶上了一點哭腔。自從剛才在游廊上和秦非探討完那些游蕩的里人格們之后,修女就一直顯得十分焦慮。
光幕另一端,觀眾靈體們已經快要被這段直播劇情笑瘋了。濃霧彌漫的村道上,七人列成一隊,快步前行。有個玩家小心翼翼地舉起手道:“就算大家一起團餐,錢還是不太夠用,我們是不是應該在社區里找點來錢的方法?”
他們在垃圾場般的生活區內茍且度日, 眼中不見絲毫希望,如行尸走肉般等待著下一次死亡的來臨。
好在為了封印尸王,村祭的儀式感做得十分足,祭臺邊緣懸滿了桃木劍,玩家們總算不用赤手空拳對付那些尸鬼。
可仔細看來,這肉球卻是有著類似于人類的結構的。原來是這樣嗎?他竟然已經把他們當隊友了嗎!秦非收斂眉目,睫毛沉沉下墜,在頭頂燈光的暈染下漾出一點柔和的波光。
秦非總算明白兩人那高達一萬的好感度是怎么來的了。……
這個副本里的蕭霄,在和他對視時,可不會出現像眼前的NPC那樣鮮活靈動的表情。第二個——秦非的呼吸一窒。
作者感言
好好一個夜晚,蝴蝶卻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在社區里循環往復地練習長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