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見到這個長著大翅膀的人時,鬼嬰就已經開始疑惑:黛拉修女這樣說著,忽然意識到身旁的青年在不久之前,也正是她口中“小老鼠”的其中一員。
要說他們沒常識、過于冒進,好像也不太對。秦非:?這些人在喊什么東西?
“引誘我,去偷修女的內褲!”雖然薛驚奇表現出的完全是一個十足的好人模樣,但她卻總覺得他身上有股說不出來的違和感。“走快點!再走快點啊,你們的san值都快掉光了!!!”
他伸手指向第1個沙坑。
聽到刺頭這樣說, 他終于后知后覺地回過味來:“啊,應該, 應該是我吧!”逃不掉了吧……
這家伙一驚一乍的,還是不要站在前面比較好。
這就意味著,又有玩家要因此犧牲。運氣好的或許能留一條命,運氣差的,便只能永遠留在那個副本。刀刃貼著秦非的衣角險險刺過,穿透神父服那長而繁復的袍尾,穿過被套與柔軟的被芯,最后像是一根釘子般,牢牢扎進了富有彈性的床墊里。
秦非在副本中因疲憊與傷痛而緊繃的精神逐漸松弛下來,骨縫中流淌著柔柔的暖意,整個人像是被浸泡在溫水里。
甚至,很有可能就是村中的石像。秦非一面走一面打量著道路兩旁的屋子,不出意外地在每一間房屋門口都看見了白色的紙錢串。
她把桶里的東西盡數潑在了下水道口。雖然秦非說大家都有陰暗面,但蕭霄完全沒看出秦非的陰暗面是什么來。
又是幻境?
“不要擔心。”
神父深深吸了口氣。
而他解救林業的這一舉措顯然令更多尸鬼注意到了他,源源不斷的尸鬼從四面八方涌來,大有要與兩人不死不休的架勢。不如讓他們先狗咬狗,有什么事一覺睡醒再說。少年再次檢查了一遍周圍環境,在終于確定各個角落都沒人以后,他正了神色,轉頭看向秦非,說出了一句令在場的每個人都感到十分詫異的話:
玩家們干脆縮在棺材里,緊張地觀察起臺下局勢來。他像個木樁子一樣站在原地不動彈。那是祂原本的樣子。
少女看上去不過十五六歲的年紀,一襲紅衣,膚色雪白,假如忽視她臉上斑駁的尸斑和眼框處不正常的猩紅,一定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
起碼能夠讓玩家們知道:他們離真相越來越近了。義莊內一片死寂,華奇偉的臉色一寸一寸黯淡下去。
在昏暗的教堂中,24號頭頂那自帶熒光的5%好感度條看起來異常醒目。他忘乎所以地啃著蘋果,很快便將一顆果子啃得只剩果核。
“……媽媽。”蘭姆輕輕吞咽了一下。“但那個幼兒園鎖著門啊,你是怎么進去的?”
金發男人敢怒不敢言,目光陰鷙、跌跌撞撞地走開了。
他將目光從疑似裝滿尸塊的黑色塑料袋上移開,溫順地對著爸爸媽媽點點頭:“好的,我就來。”緊接著,半空中出現了一個大家都很熟悉的熒光倒計時。
秦非抬起頭來。說到這里,程松的眉頭皺了一下。
回想適才的奔跑過程,秦非意識到了一件事。
青年纖長的睫毛抬起,目光柔軟清亮,露出些許恰到好處的疑惑:
比起過去湊熱鬧,秦非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程松全程一直在旁觀望。蘭姆全程都低垂著頭,落在隊伍最后面,他的兄弟姐妹們也并沒有來找他搭話,像是當他完全不存在。
秦非點頭:“當然。”他沒看到啊。“哈哈哈哈哈, 笑死我了, 主播的臉都綠了,還在那里耐著性子哄人。”
他變得越來越大,越來越大——他抽回只差一點點就搭在小女孩肩上的手,轉身,頭也不回地快步跑回了玩家隊伍。在生與死的威脅下,丟一點臉算得了什么?
他怪異地咯咯笑了起來,沾滿血污的臉上,神色冷戾而又癲狂。
這不會是真的吧?!秦非總覺得,等到自己一行人返回義莊時,那幾人估計還留在那里。
作者感言
秦非還沒被黃袍鬼吞咽進肚里,忽然周遭天旋地轉,身上的佛塵松脫,他從足足兩米多高徑直摔落,后背重重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