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沒成功,但能順利回來,那他也用不到這份筆記,完全可以直接走進告解廳。哦,他懂了。
看他如今的模樣,想來早就已經不是人了。秦非心里驀地一咯噔。
他信了他信了,他真的信了!假以時日,他勢必能夠成為與蝴蝶比肩、甚至將他遠遠甩在身后的,令人仰望的存在。之后,若是想將僵尸成功“趕”起來,趕尸人還需要用自己的血液飼養僵尸三天,在將特制的銅鈴綁在僵尸的手腕、腳腕和脖子上,最后以黃符鎮壓。
竟然是蕭霄和孫守義。很難說那家伙究竟是幸運還是倒霉。
……
四處都漂浮著一股潮濕的霉菌氣味,濃重得要命,在并不流通的空氣中直往人鼻腔里鉆,令人不由得擔憂起,自己的肺部是否也會同這祠堂一樣,在角角落落都生出霉斑和苔蘚來。門的背后是一座破敗的天井,雜草叢生,院子側邊的樹木早已枯死,一窩烏鴉在玩家們進門時受驚忽地振翅飛走,翅膀拍擊迸發出的聲音將眾人嚇了一跳。真想一板磚把眼前的人給敲死啊!
一群倒霉蛋,還是一群智商不太高的倒霉蛋——聰明人哪會受這種騙?他的話被“吱呀”一聲開門聲打斷。這一路跑來,電鋸切割石墻散落的灰塵比工地里還要重,鬼火滿頭滿臉都是灰。
也有膽子大的,反而拍手叫好,但更多人的關注點都在另一個地方:
鑼聲又起。6號:“?”剛才在教堂時所有人都聽見了,鐘聲敲響了13下。
他咬緊牙關,望向秦非。
她站起身,緩步走到秦非面前。
明明他開出的條件如此誘人,可12號就像是能夠一眼看穿他的謊言似的,半點都不上當。
秦非見狀心下稍定。鬼火則激動地一拍大腿:“真的修好了啊!”
結合方才從游廊各處傳來的奔跑呼嚎聲,可以想見,囚徒們的確都出去放風了。細胳膊細腿的,看上去摔一跤就能跌斷骨頭。鬼女和秦非說這些話時,蕭霄就站在一邊,兩只眼睛瞪的滾圓,一臉茫然無措。
樓內一共16個辦理柜臺,全部排了長長的隊,最中心的兩條隊伍甚至都已經擠出了大門外。他沒有忘記,圣嬰院,是一間教堂。
秦非剛一打開房間門,鬼嬰就忙不迭地撲進了他的懷里。人群中央,青年正靜靜地坐在那里。
他搖晃著腦袋,如癡如醉地呢喃:三途現在只想趕緊走進前面那個箱子里,把她的懺悔全部做完,然后離那個笑面虎越遠越好。“你呢?”孫守義開口,問出了所有人都最想知道的問題。
這家伙該不會是個NPC吧?在6號難以置信的注視下,修女雙手交握在胸前,神色狂熱而又虔誠:“感謝您!為我們教堂祓除了這顆毒瘤!”
窗外的霧色越來越濃,伸手不見五指,只有大巴車窗投出去的光勉強將周遭不到半米的區域照亮。那時她是新死的少女,由于心中有掛礙,魂魄遲遲未散,一路追隨在弟弟身邊,卻沒成想在死后還要親眼見到幼弟死無全尸的凄慘模樣。
“你真是太不知天高地厚!快滾回你該呆的地方去吧!”徐陽舒的嘴唇翕動著,沒有發出丁點聲音。
假如半小時后還沒有人過來,她再另外想辦法……
他們的頭上頂著黃色遮陽帽,帽子上用難看的字體繡著一行標語:說著他話鋒一轉:“王明明,你是學生嗎?”“這位媽媽。”
林業的腦子在這一瞬間突然清醒了一點。
這是那個人的天賦技能嗎?秦非偷偷瞄了一眼,和《馭尸術》中提起過的一模一樣。“你”了半晌,蕭霄心虛地環視四周,聲音壓的比剛才門外有人來偷窺時還要低:
刺頭神色不悅:“什么叫應該呀?”不過,嗯。他的雙手揮舞著,雙眼放空直勾勾盯著面前的空氣,用一種像是美聲歌唱家一樣飽含情緒的聲音朗誦道。
蕭霄卻覺得,那兩人或許能給他們帶來新的線索,應該將他們松綁,看看他們之后會怎樣。和秦非一樣,蕭霄也意識到了徐家祖宅正是他們門內之行的最終目的地。
那木門不知何時竟又合上了,徐陽舒口中飆出一句臟話,一把握住門把手,猛然用力拉拽。“這主播看起來有點傻。”他沒去過里世界的教堂,不知道迎接自己的會是什么。
手銬、鞭子,釘椅……
而秦非卻更渴望探知到圣嬰院背后的秘密。“原來如此。”
他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我們在回廊里碰面,她一言不發就直接出手了。”像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個富有孝心的好孩子那樣,秦非說出了十分體諒媽媽的話語。
作者感言
要揭下此符,理應用上糯米、朱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