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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他可以自如地活動。

僵尸們長長的獠牙裸露在嘴邊，尖銳的指甲即使被霧氣遮掩都難掩其殺傷力，毫無疑問，假如被抓住，下場一定十分凄慘。事已至此，沒人能再拿到任何一分告解分。

秦非當然也不必再客氣。既然在無意中發現了對己方有利的規則，秦非當然會好好把握。粘完之后又甩幾下腦袋，這才心滿意足地回到秦非肩頭，將那紙一會兒扯下來一會兒貼回去，自娛自樂地玩了起來。

灼人的視線幾乎要在秦非身上燙出一個洞來。“他怎么這么會把控npc的心理？一般npc看到玩家不都直翻大白眼嗎？”

“什么？”

其實他們也怕的，就是還不至于怕到滿地亂爬那么夸張。

6號一口后槽牙都快咬碎了。他終于看清了秦非手里拿著的東西。秦非點點頭，他微笑著望著艾拉：“嗯，我們還會再見面的。”

青年笑瞇瞇的，漂亮的眉眼彎出好看的弧度，他的神色柔和親切。但。那是一顆泛著鮮血色澤的，愛心型的紅寶石。

主播為了養好他的小隨從，一定費了很大心思吧？秦非半瞇著眼，目光中帶著探究。

秦非靜靜地盯著天花板出神。“……真的假的？”好在系統還不至于如此喪心病狂。

眾人上前將車門推開，車內煙塵的氣息撲面而出。這次，絕對沒有任何人鎖它，可任憑徐陽舒用盡全身力氣狠踹幾腳，大門依舊紋絲不動。

而且, 和14號一樣, 他們也都沒有出什么問題。青年抿起的唇角帶著些微向上的弧度，輕柔的笑意像寒冬臘月里的陽光，驅散了蕭霄渾身所有黑暗。被面掀開的瞬間，屋內幾人均是一愣。

他果然被抽中投放進了對抗賽。旅游大巴的廣播規則第二條：漸漸的。

在不久之前8號，和11號一起，去找了6號玩家。

這個告解廳，是要人站在外面用的。“……嘶，我的背好痛。”實木棺蓋發出悶響，驚得門口圍觀的其他玩家齊齊一凜。

不切實際的妄想被徹底打破。而他只是渺小得如同螻蟻般的玩家。

他早就已經發現，副本中這些足以令其他玩家人人自危的污染，在他面前就像是完全不存在一樣。“我要替一號懺悔他偷窺的罪。”黃牛？

一個玩家當鬼，其他玩家當人，而尸體在某個節點不著痕跡地混入他們當中。這是因為他覺得面前站著的，是一個足以與他相媲美的敵人。年輕的，年長的，推著嬰兒車的。看起來與正常世界中的小區沒有任何區別。

目之所及的范圍內，唯一可見的便是不遠處的一把椅子。

所有人回到座位的那一刻，全都不約而同地瘋狂翻動起那本《圣經》來。秦非實在想不通自己為什么被針對。

鬼火一邊掙扎一邊聲嘶力竭地喊著，聽起來像是要將聲帶都扯斷了似的。亂石叢生的荒山、雜草遍布的墳穹、渾身鮮血的同伴、驟然消失的惡鬼。守陰村亂葬崗里的尸體，全都是很久以前的，是那些村民們假借趕尸之名，從外地招搖撞騙來的，根本沒有新墳。

刀疤一口牙咬得咯吱作響，臉頰兩側肌肉緊繃，若是人的怒火能夠化為實體，此刻他頭頂想必已直冒青煙。

他大晚上過來干嘛？棺材里面太黑，秦非什么也看不見，但脖頸后方不斷有涼颼颼的風吹拂而來。他站在幼兒園的圍欄邊，正午的陽光從頭頂落下，在他的眼底灑落一片碎金。

逃不掉了吧……

蕭霄道：“徐家老宅的線索指向性很明顯，他們該不會是想耍什么陰招吧？”

秦非不禁心下微寒。

“我說話算話，我有錢！”華奇偉的聲調逐漸變得尖銳。

原本，所有人都以為，秦非被蝴蝶追殺這件事會成為規則中心城內起碼近一個月最受人歡迎的談資。“臥槽！”蕭霄從原地一躍而起，三兩步躥至秦非身前。秦非對這個說法存疑。

他在黑板上寫了個大大的“2”，向下拉出一條直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