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個副本中的徐陽舒一開始也是這樣,卻并不妨礙他就是一個如假包換的NPC。不遠處,秦非正提著他那因為過于繁復而顯得有些許礙事的神父衣袍角。
秦非的臉上不見半分血色,過于奮力的奔跑使得他的喉間涌上一股腥甜,睫毛也不由自主地輕顫,如同撲閃的蝶翼般,在蒼白的臉上散下一抹陰影。老板娘:“好吃嗎?”事情發生在秦非離開圣嬰院副本后的第十五天。
而就在秦非聽清黃袍鬼名字的那一剎那,它的頭頂也冒出一行描述文字來。
只是,還沒等他鉆演出什么門道,很快,門后便傳來了人的腳步聲。
硬板床上散落著揉皺了的床單和枕頭,墻邊的柜子里放著些水盆和杯子之類的日用品。
這一次,司機終于有了動作。他是想問秦非,是如何預測到剛才那出險情的。然后是掌心,手背,以及臉頰。
取下眼球后的玩家們神色微怔,眼前驟變的場景令人回不過神來。他說完后人群中沒什么反應。
這鎖頭只是插進了鎖孔里,根本就沒有扣上。此時的鬼嬰穿了一件秦非在中心城的服裝店中,用積分給他兌換的兒童連體衣。更何況徐陽舒本就是個一桶水,不滿半桶水還一個勁瞎晃蕩。
更何況,他本來也就只有表情演得真誠,說的話確實離譜到鬼扯。
秦非甚至懷疑,就算他在地牢里當場切腹自盡,對于鳥嘴醫生來說,或許也就是“8號囚徒蘭姆的人格分裂對象消失了一個”。此刻場面十分詭異。然而,真的是這樣嗎?
漆黑的告解廳里只剩下蘭姆和神父兩個人。“美個屁,房門都要發霉了哈哈哈!”
只是,向前沒跑幾步,他便聽見那邊有聲音傳了過來。秦非神色不變,任由女鬼對著他上下其手。
“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主播捂著胸口的樣子就像是被非禮了一樣。”于是立馬有人來了興趣:“展開說說?沒勁在哪里?”而不遠處,秦非卻陷入了一個比較尷尬的境地。
一定有什么細節是被他忽略了的。秦非心中涌起某種一股不太美妙的預感,轉而將手探向告解廳的門。
但現在,這些血跡都不見了。會不會挖出什么嚇人的東西來……很不幸。
可同樣的,導游離開前留下的那份指南上,也白紙黑字清清楚楚地寫了,游客必須要在午夜前回到義莊休息。“不要出來!不要出來!把門鎖緊!”
“我也要謝謝你。”她十分真誠地開口道謝。
“你只有一次機會,你可要仔細想好了。”安安老師在旁邊試圖擾亂軍心。
這話說得半點沒錯,光幕中,青年安然立于走廊正中,對于前方不遠處驀然出現的那張鬼臉連點反應也沒有。“是林守英嗎?”林業問。
青年眨著一雙清澈的眼睛,有理有據地分析起來:“是NPC主動跟著我走的,你們要扣也該扣NPC的積分。”所以……
“可是……”
但凡他能離開這個箱子,剛才還會只是摸兩把鋼管和磚頭嗎?即使是在和三個闖入者怒目相對的如此危急的時刻,14號依舊不忘輕拍著手臂,哄著懷中的“寶寶”睡覺。
雖然那兩個玩家的情況十分不容樂觀,可其他神志清醒的玩家也沒好到哪里去。很可惜秦非看不見彈幕中的“撒旦”兩個字。
可事實就呈現在他眼前,有一個玩家,在所有人都不知情的情況下,已經被窗外的怪物拆吃入腹。有沒看過圣嬰院本的玩家聽的心癢癢;“什么意思?聽你們這么說,難道地牢場景以前就幾乎沒出現過嗎?”“沒位置了,你們去別家吧。”
“噠。”“萬一在12點前,有其他人動手了——”
為首的修女帶領另外兩個修女向玩家們俯身行了一禮:“請好好休息吧,記得約束好自己的一言一行,主時刻關注著大家。”秦非之前聽蕭霄和程松他們聊起過,三途是暗火公會內定的核心種子預備役,現在放在鬼火,只是因為她級別還低。客廳里的家具也都是黑灰色的,電視背景墻卻被刷成了暗紅。
“拉我出去!快拉我出去!!”它開始徒勞無功地扭曲著肢體。
他不是認對了嗎!“好了好了,我就開個玩笑,你不至于這樣吧。”見撒旦真的生氣了,秦非像是哄小孩一樣摸了摸鏡子的邊緣,“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你是傻蛋了。”幽幽銅鈴聲響中,十八名玩家從各個方向被迫轉身往回,各自臉上都寫滿驚懼難安。
“秦大佬!!”蕭霄直接叫出了聲,“剛才你怎么突然不見了啊。”直到修女對他怒目而視才不情愿地扭過頭去。眼前的屋子似乎變得新了不少,門上的漆面完好,秦非用腳尖在地上蹭了蹭,發現屋里落的灰也沒有那么厚了,地板磚上纖塵不染,光可鑒人。
不要……不要過來啊!如果黛拉問的是別的,秦非還真不一定能答得上來。
作者感言
目的地已近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