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火張口還想再說什么,忽然被三途猛地推開:“閉嘴吧你!”崔冉笑意加深,拍了拍宋天的手:“別慌,把剛才發生的事仔仔細細和大家說一下。”“你、你你……”他被驚得有些失語。
在一屋緊張的氣氛中,村長忽然咧嘴笑了,被煙槍熏得泛黃的牙床看上去有種正在腐爛的怪異感。這條臺階本就青苔遍布十分難走,如今秦非和蕭霄更是一邊奪路而逃,一邊用手指頭死死摳著一側的墻壁,生怕自己腳滑掉下去,直接將底下狂舞的電鋸變成碎肉機。
“閉嘴!”他旁邊那人被他的叫嚷聲吵到,扭頭怒目而視。
直播畫面中,秦非與蕭霄在神父的帶領下穿行在地牢內。三途眉宇間流出一絲迷惑。
服務大廳就在街道中間最顯眼的位置,秦非走進大廳后表明來意,負責接引的NPC立刻滿臉笑意地將秦非帶到了三樓的副本線索投遞處。
細胳膊細腿的,看上去摔一跤就能跌斷骨頭。
道上的規矩不都是這樣嗎。
蕭霄明顯沒有反應過來,趔趄一下后邊跑邊迷茫地回頭向他看。他的心理承受能力比起鬼火來要好上太多了,雖然1號出現時他也小小的破防了那么一下下,但現在早就已經緩過勁來。
有圍觀的靈體理智地分析起來:
秦非微笑著,柔聲將這一切娓娓道來。他和三途各自拿到的里人格任務分別是“偷竊”與“屠殺”,這兩個任務都沒法做。
鬼女聞言嗤笑一聲:“對,只要是‘祂’的子民,全都會不由自主地被你身上的氣味所吸引。”尸鬼們攻擊力強勁,行動速度也不慢,但或許是受到那一塊塊枯骨與滿身腐爛碎肉所擾,它們的動作并不算靈活。撒旦的身周縈繞起一層黑色煙霧,像是龍卷風一樣在空氣中形成了一個漩渦。
寢室和休息室中間原本是貫通的, 如今卻突兀地多出了一扇柵欄門,將兩處死死隔斷開。
林業又仔細看了看,驚喜道:“還真是!”順著她視線飄去的方向,一個人正悄無生息地縮在角落里。
“之后我說要去別的地方轉轉, 但是任平不同意,他說他覺得這條街上的好幾個NPC看起來都怪怪的,除了炒干店,一定還有別的地方也有問題。”遠處那人就像是能看透秦非在想些什么似的,在他產生這樣的念頭之后,那個蘭姆微微頷首,眉宇之間帶出些許歉意:秦非之前一直以為他們也是囚徒中的一員,或許是因為危險度沒有那么高,所以和地牢中那幾個危險分子分開關押了。
那個林守英身上就像是裝了雷達,饒是祠堂此刻正人山人海,它的視線依舊穿過了無數洶涌的npc人潮,精準落在秦非的身上。“修女說過,主將會從我們這24名圣嬰備選人中挑選出一名圣子,而挑選的憑據,是我們每個人的積分,對嗎?”血腥氣在禮堂里彌漫。
雖然他已經料到,在直播鏡頭背后的那個世界中,觀眾恐怕大概率不會是人類。
秦大佬,他不是一直和自己一起站在告解廳里嗎,什么時候出去開的門?難道在里世界告密沒有加分??他的床上都是8號的血,現在已然干成一塊一塊,根本沒法睡了。
秦非在王明明臥室里翻過日歷,現在是七月盛夏,正是放暑假的時候。而秦非的話,無疑是給眾人提供了另一條思路。騙取信任第三點,暴露弱點。
晚餐結束后, 玩家們來到活動區休息。他問蕭霄:“你有沒有出現什么異常?”
他看著秦非,露出一個略顯病態的笑容。
秦非的肩膀上,穿著連體小熊絨絨衣的鬼嬰正好奇地注視著鏡子里的那個人。
【恭喜玩家秦非達成“在規則世界存活10分鐘”成就,玩家屬性面板已開啟】一想到自己因為鬼嬰被砍掉的那3000多分,秦非就有一點肉疼。蝴蝶的涵養還不錯,即使怒意已經溢于言表,依舊沒有大吵大鬧,不知他和傀儡們說了什么,那群人一股腦地沖向了門外。
導游此時終于將那頂遮蓋了他大半張臉的紅色檐帽摘了下來,帽子底下的臉干瘦,帶著營養不良的青灰色,看上去活像一只僵尸。【3號圣嬰已退出本次選拔!】秦非面色不改,雖然四肢都被束縛帶和鐵鎖鏈固定得死死的, 可表情卻不見絲毫驚慌:“當然不是。”
有什么不對勁的事情發生了。就像一塊石頭砸向冬末春初結冰的河面,那平靜的表象瞬間碎裂,裂痕如蛛網般蔓延。“我要替一號懺悔他偷窺的罪。”
“那時我剛進門,屋里就吹起了陣陣陰風。”
如果不是秦非及時出手,他的眼球可能已經像貓眼上的玻璃片一樣炸了一地了。
然后又往旁邊挪一步,指著第3個沙坑:“這里也沒有。”他們是在說:
其實林業也不是真的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不管要排多久,反正他都只能排著。彈幕中空空蕩蕩。
秦非上榜的時間還短,服務大廳的榜單無法通過拍照等圖像手段記錄,就算像那個穿著校服的小男生所說的那樣,已經有不少人在討論這件事,但秦非個人信息的流傳度依舊不會太廣。凌娜驚魂未定,抬眼看清面前的人時,卻不由得有些意外。
好端端的規則卻全是口口,這是什么意思?他在黑板上寫了個大大的“2”,向下拉出一條直線。頭頂的天色漸漸暗淡下來,云層從灰白轉向的藍紫色。
作者感言
秦非的道士朋友再次陷入了自我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