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人都傻了。那些秦非喜歡的閑聊和彩虹屁終于又回來了,但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沒有閑情逸致再去欣賞。游廊里那么危險, 別人都在使勁向外跑, 只是苦于找不到出口。
“2號不就是因為殺了人才被黑衣修女帶走的嗎?”秦非一口回絕:“不行,12點以后我還有其他的事情要辦。”說完他將辦公室的門鎖上,帶著秦非向祠堂大門的方向走去。
修女站在刑床邊大口大口喘息著。他的臉色脹紅,嗓音中發(fā)出破風(fēng)箱一般嗬嗬的雜音。他的命不僅僅是自己的。
系統(tǒng):“……”3號猶豫片刻,點頭答應(yīng)下來。他甚至?xí)r不時抬眼瞟向別人的餐盤, 身體一動一動, 像是控制不住地想要沖向別人嘴邊一般。
5號和7號兩人站在6號身旁,模樣同樣十分駭人。
下一口……還是沒有!雖然好感度一直不見漲,但她對秦非的態(tài)度委實還算是不錯。
他的臉上,那因過于強烈的奔逃而產(chǎn)生的紅暈已經(jīng)消失不見。“別減速!”秦非提醒道。一浪接一浪的喧嚷聲幾乎快要將天花板震翻。
他神態(tài)平靜地穿過長長的走廊、穿過無數(shù)相似又不完全一樣的房間。
秦非略感遺憾。無故受傷的只剩下了1號。“唉,還以為是什么好苗子,結(jié)果就這?”
甚至連獎勵結(jié)算也是正常進行,只不過得到的積分會比勝方少而已。
“坐。”老人開口,低沉沙啞的余音在屋內(nèi)回蕩。久而久之,兩個公會的玩家互相之間心生怨懟, 在各個副本里都起過摩擦。也不可能在以后的危機中存活。
可黛拉修女在里世界時,并沒有向玩家們報過自己的名諱。此時此刻,他正在狼吞虎咽,發(fā)瘋一般將面前所有食物都吞進了肚子里。
在這場簡單粗暴的博弈當(dāng)中,鬼怪方的勝率原本在66.6%。很奇怪,明明被秦非忽悠得團團轉(zhuǎn),可看他如此坦蕩地點頭稱是,三途心中依舊不由自主地涌起一陣“這個人可以相信”的念頭。一切都發(fā)生得太快、太令人摸不著頭腦了,作為觀眾的靈體們同樣也是一頭霧水。
這尼瑪,他是有多走背運,這種莫名其妙的事情怎么也會被他碰到?
他上前半步,代替了蕭霄的位置:“沒事,我來吧。”14號的掛墜在她死后依舊掛在她的脖子上。
懸浮在大廳中央的光幕中, 玩家們的臉上正呈現(xiàn)著和觀眾們?nèi)绯鲆晦H的茫然。不可能是因為他在副本中扮演的隱藏身份。可偏偏就是秦非這一小步。
鬼火:“?”小女孩的嘴唇吧嗒了幾下,又在那里走了兩圈,仍舊一無所獲。
秦非:“……”
3號自己將自己的后路堵死,沒人會為他出頭。
有人在14號被割喉之后。而且,即使知道本世界的污染源在哪里,又能怎么樣呢?
蕭霄的語氣遲疑了一下。
過于長時間的運動使他的肺部腫脹充血,每一次呼吸都帶著喉管被人破開般尖銳的疼痛。
耳畔時不時便響起幾聲尖叫,是那些膽小的人被隨處可見的蛇蟲鼠蟻驚嚇?biāo)l(fā)出的。
修女將門推開一條縫,從縫里閃進屋內(nèi):“有一件事,我想您一定會感興趣的。”
副人格在里世界甚至都不算是單獨完整的人。秦非并不知道,自己在不經(jīng)意之間錯失了一夜暴富的機會。
……是那把匕首。
一手拽開告解廳的門,兩人的身影轉(zhuǎn)瞬消失其中。門外傳來的叫聲短暫又急促,若說是因為被某種東西追趕而發(fā)出的卻又不太像,相比較而言,倒像是看見了什么令人驚恐又愕然的東西。
他思索了一下該如何描述:“那種吃下去以后,能讓人清醒起來的藥。”在那種rpg游戲里,像這樣突然找玩家搭話的NPC,一般都是帶著任務(wù)來的。
仿佛秦非的死亡與覆滅,已是注定,再不能更改的事實。這是因為他覺得面前站著的,是一個足以與他相媲美的敵人。
還是NPC?哪有人進了鬼的老巢還能全身而退的?起碼憑借他那淺薄的玄學(xué)認(rèn)識來說,完全不可能。“啪嗒!”
作者感言
可豬人環(huán)視船艙一圈, 表情卻逐漸冷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