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蕭霄和6號也沒能躲過3號囚徒的暗算,兩人在緊靠鬼火三途的地方軟綿綿地倒了下來。
“新NPC!太厲害了吧,圣嬰院都直播了200多場了, 這個NPC還是第1次出場!”不過這份疑惑沒有持續太久,幾秒鐘后,他的眼睛給了他答案。從秦非忽然對近在咫尺的蕭霄視而不見,
少女看上去不過十五六歲的年紀,一襲紅衣,膚色雪白,假如忽視她臉上斑駁的尸斑和眼框處不正常的猩紅,一定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
“我已經被訓練出條件反射了,只要一看到主播露出那種意味深長的笑容,就覺得渾身發毛。”
頭頂的倒計時,在最后一秒前戛然而止。說實話,三途并不知道他們現在該怎么辦才好。
他繪聲繪色的語調就像是在講故事,生動而飽含情感,同時帶給人一種十分荒謬、卻又由不得人不信的怪異的違和感。起碼在現階段,導游一定是可信的。
緊接著,在眾目睽睽之下,青年忽然反手從背后掏出來一個什么東西來。青年挑起半邊眉毛:“我為什么要同意……所以你為什么不染黃毛?”
臥槽臥槽臥槽臥槽……這個也有人……副本進行到那個節點,玩家們之前在無形當中形成的對立已經消解了。
可新的問題隨即又出現了。
如果要在規則世界中篩選出一批運氣最好的人,在今天以前,3號絕對都能名列前1%。那個npc頭頂沒有屬性介紹和進度條,現在躲起來是來不及了,他看上去不像是有很強攻擊性的樣子,秦非只得原地站定,放緩呼吸,靜靜等待著對方的反應。本來不怎么尷尬的,被你這樣一說,不尷尬好像都過不去了。
“他摔向了桌腳,太陽穴磕在木頭尖上。”囚徒們會在整個圣嬰院游走,直到次日6點。慘烈的痛呼聲從不遠處傳來,血肉被撕扯的聲音在空氣中回蕩不休。
但他又舍不得走,硬著頭皮繼續往前。隱約有腳步和對話聲從那過道中傳來。這四個人從第一次進體驗世界時,就被鬼火的獵頭發掘。
他心里這樣想著,嘴里也說出了一模一樣的話。即使當場不引發什么后果,也很有可能會在后續的副本發展過程中,因此受到影響。他只能懸浮在空氣中,眼睜睜看著蘭姆拉開門向樓下走去。
秦非伸手去抓那本書只是一個下意識的動作。而是微仰著頭,眉心微蹙,緊緊盯著義莊大門上方。
幼兒園外面有一道近兩米高的圍墻,大門緊閉著。
四個字自青年舌尖輕輕滾落。……秦非目送著二人走遠,之后便來到自己的書桌前坐下。
他只是從鼻腔里撇出一道冷哼,帶著幾名玩家向休息區走去。唯有秦非,神情平靜中甚至帶著些許愉悅,步履輕松地踩在雜草與碎石之上,還能抽空回過頭來打趣徐陽舒:“你家院子,布置得真是很別致。”
徐陽舒欲哭無淚:“我哪兒知道啊!”“對對對,甚至還有每場直播都和玩家待在一起, 但從沒有人發現過他身份的NPC, 只有主播發現了, 還因此牽扯出了超多新劇情。”“三,您將乘坐旅社提供的大巴往返,往返途中請勿隨意離開座位、請勿將頭手伸出窗外,若您——切記,不要開窗!不要開窗!不易啊奧——開——次昂窗——”
“快回來,快回來!”他的眼睛仿佛能夠穿透空氣,看到那些觀眾們隱而不現的呼聲似的。守陰村那么大,能藏尸體的地方多了去了,每一間民宅都有可能。
“我要把他加入我的關注列表!”秦非抬眸,望向黛拉修女。
他用了最笨的辦法,但他以為這是唯一的辦法。
卻發現那張紙不知何時已經在墻上自燃了起來,如今早已被燒的只剩下一個小小的角,隨著他的視線投射過去,就連那一角也化作了飛灰,落得滿地都是。“這是……”秦非神色復雜地望著門口眾人,不太情愿地咬牙擠出那行字,“林守英的眼睛。”那人愣愣地點了點頭。
蕭霄和林業不約而同地緊張起來。很顯然。“啊!!啊——”
萬一村長本來進不了義莊,被他邀請后卻能來去自如了怎么辦?攜卷著血肉氣味的勁風迎面劈來,千鈞一發之際,林業甚至已經閉上了眼睛準備等死。
在進入冥想狀態的前一秒,他心中唯一閃過的念頭僅有一個:大多數人都自行發現了吊墜后的數字,只有一兩個看上去懵懵的,在旁人告訴他們后,才露出和蕭霄一樣恍然大悟的神情。
林業望向凌娜,凌娜望向蕭霄,蕭霄望向孫守義。
實在是有點……辣眼睛。“該傷害你的鬼一樣會傷害你,不會因為這就對你客氣。”
再加上這對恐怖夫妻頭頂異乎尋常的好感度條。那令人汗毛倒數的恐怖聲音清晰又刺耳。天井內的景色乍看也與之前一樣,但秦非在里面走,卻總能感覺到源源不斷的違和感。
可當秦非遇到那些滿心都是殺戮、毫無思想的怪物時,自然而然,他也會成為怪物首選的目標。
“對對對,還是要看人!上次我看這場直播的時候,15號是個長得跟豬頭一樣的男玩家,鏡子里的他一出現我隔夜飯都要yue出來了。”
作者感言
林業原地蹦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