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會離開原本的崗位轉而跑去和居委會大姨搶工作,最大的原因就是這個。
卻儼然是將這突如其來的一出算在了凌娜頭上。這樣的地方,出現一兩個僵尸簡直再正常不過了,不是嗎?
他頓了頓,生怕秦非誤解,解釋道:“我不是要怪你的意思。”對方不由得愣怔了一下,他遲疑片刻,貓著腰,一路小跑到秦非身邊坐下。
義莊門外,夜色是令人心悸的濃黑。
然而更讓人難以接受的還在后面。秦非在第一時間就噌地躥了出去,速度快到一旁的蕭霄只感覺一道殘影從眼前掠過,再回頭時便發現,身旁那人已然出現在了百米開外。
蕭霄原地揮了揮手,示意其他人過來。“污染源,就是守陰村本身啊。”
好怪。蕭霄:“……”
靈體急得嘴都要瓢了:“我是追著我家主播來的,你快松開我, 再晚就占不到好位置了!”若是二者時間同步,那才真的是一箭雙雕那種整個人瀕臨混亂崩潰的解離感,只有真正接觸過這類人的玩家才能分辨得出來。
艾拉搖了搖頭:“……我不知道,醫生的辦公室在地牢后面,但他不經常待在那里。”
他完全將這副本的特性拋開,將它當做了任何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副本一樣,一門心思去探索“劇情”。
所有人屏息凝神,安靜地望著秦非。甚至已經吸引人到了一種、以前所有進入圣嬰院副本的主播都沒能達到過的程度。秦非雙手抱臂,聞言道:“你以為你能找得到?”
在極近距離的觀察下,蕭霄赫然辨認出,那竟是一整節人類的手骨!難道是有人在外面偷偷說他們公會的壞話?
秦非偷偷瞄了一眼,和《馭尸術》中提起過的一模一樣。頭頂響起系統尖銳的提示聲:看著黃袍鬼躍躍欲試涌動的身形,秦非額角驀地一跳。
16~23號,則是蘭姆來到這座教堂后,受地牢中那8名囚徒的影響,而衍生出來的人格。卻并沒有告訴玩家們義莊這個完全屋究竟是以怎樣的機制運行的。
眼球們想向右,秦非便向左。秦非一邊跑一邊回頭張望。
他在告解廳中一條一條述說著其他人的罪行,讓系統廣播一遍又一遍地響起,將所有人弄得精神緊繃、陣腳大亂。
“這你就不懂了吧,薛驚奇的直播風格一直是這樣!”蕭霄見秦非出現,單手撐著地,十分勉強卻難掩激動地站起身。“亂葬崗上一共有墓碑二百三十四座,墓碑上刻著主人的姓名和生卒年,死亡時間距離現在最近的,都在40年以前。”
賭徒搖搖頭,一臉高深:“你不懂。”小僵尸不松手,抬起頭,發黑的小臉上連點表情也沒有,定定地盯著秦非,黑漆漆的眼睛沒有眼白,像是貓的眼睛似的,清澈卻深不見底,倒映出秦非的面容。
蕭霄心驚肉跳。……走開啊,別看我!誰要被試!!
干凈的空氣中憑空浮現出無數微小的灰塵顆粒,吸進鼻腔內時帶來刺鼻的異味。秦非突然開口道:“我能不能問你個問題?”6號一行人先后殺死了兩人,這一舉動終于讓其他玩家感到了不安。
他低下頭看著棺材里躺尸的秦非。
秦非笑意盈盈道:“觸發了呀,還死了不少隊友,只不過我們運氣好,逃出來了而已。”它已經有很多NPC了,不缺秦非這一個。
本打算先拿那人開開胃,可誰知那家伙不知使了什么手段,竟然一轉眼就不見了。區別僅此而已。冷風戛然而止。
……草(一種植物)在F級以上的直播間中,觀眾們可以通過彈幕與玩家進行實時交流,為了保證游戲的公平性,系統會限制觀眾們將A主播的個人資料搬運給B主播。
伴隨著擬聲詞的出現,秦非打了一個清脆的響指。
分別是蕭霄所扮演的10號人格,以及14號人格艾拉。“你們這些旅客,在一個個世界間跳轉、奔走,實際上卻從來沒有逃脫過‘祂’的眼睛。”不過事已至此,人都已經來了,也不可能再退回去。
三途甚至已經開始懷疑自己之前的判斷,她覺得秦非或許真的并不意在成功通關。接著它如法炮制,將這個npc也吞進了肚里。這讓11號驀地一凜。
秦非不斷觀察著道路兩側,試圖尋找出一些能夠與“出口”或是“祂”關聯起來的細節,可始終一無所獲。“會不會是因為導游?”另一個靈體問道,“以前的那些主播雖然也來過這里,但他們都是在直播后期,自行探索到祠堂這片地圖來的,只有這個主播是領了任務來的。”而那簾子背后——
徐老爺子的藏品五花八門,徐陽舒為了當一個合格的騙子,將所有書都囫圇看了一遍,混了個一知半解,然后正式出山。秦非一下子就擁有了6個積分。
對于秦非而言,這簡直可以稱得上是歷史性的一瞬間,因為就在此刻,導游對他的好感度終于突破了20大關。
作者感言
這個副本中的NPC似乎都并不習慣使用手機,反正秦非在副本里呆了一天多,還一只手機都沒有看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