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自從14號死后,玩家們之間就燃起了一把暗火。至于袋子里裝的是什么,已經很容易猜到了。
“那個老頭?”一股濃郁到令人難以忍受的血氣混合著腥臭在空氣中彌散開來,毫無懸念的,棺中是一具小小的枯骨,一看便知與秦非肩上的鬼嬰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強烈的慣性,將他維系得極好的平衡忽然小幅度地瓦解了些許。
那是祂原本的樣子。宋天道:“事情發生的太快了,感覺像做夢一樣。”
在上一場直播中關注秦非的,大多數都是長期混跡F級直播大廳的靈體。
一滴鮮紅的血淚從他漆黑的眼眶中流出,滴落在地上,將地板沁染上一抹觸目驚心的顏色。
6號呆呆地站在12號房門口,瞠目結舌地望著這一切。秦非干脆作罷。
輸掉對抗賽是不會死人的。直播畫面內,義莊中的玩家們正陷在奇妙的沉默當中。
“艸我真是服了,老婆可不能死在這里啊。”“怎么了?”蕭霄問。
背后像是有一道探照燈,照得凌娜無所遁形,她咬緊牙關埋頭快步疾行,身后的腳步聲卻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雪白的佛塵早已被染成了鮮紅色,一路飄飛一路滴著血,偶爾還有碎肉尸塊從中落下掉在地上。
即使他僅僅是那樣面無表情、毫無目的性地向前走,依舊能夠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蕭霄好奇地湊過去看。她明白了,自己為什么沒法下手殺他。
蕭霄唏噓道:“那天多虧了有亞莉安幫我們的忙。”他們現在的動作太僵硬了,若是出現在村民們面前,肯定會露出馬腳。
其實秦非只是在一種十分平靜的狀態下,說出了一句不帶任何情感色彩與批判意味的話,可落在談永耳中,卻毫無疑問成了嘲諷。0號也不明白,自己剛才為什么因為秦非那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真的依他所言湊上前去了。孫守義驚疑不定的望著秦非:“……咱們還要去找楊柳枝嗎。”
他變得越來越大,越來越大——秦非狠狠閉了閉眼。有低階主播受到驚嚇放聲尖叫。
況且,現在時間已經不早,距離十二點只有半小時左右,就算出去也做不了什么。可他又是為什么?頭頂的倒計時器提示著宋天,時間正在飛快流逝。
秦非感慨地握住導游的手。但距離鬼女的手進入秦非的房間已經過去十余分鐘,手卻依舊沒有對秦非造成任何實質上的傷害。從那以后的每次直播他們都綁定在一起,算起來已經同進同出了十多個副本世界,彼此之間也非常有默契。
問號。等到爬回到秦非身上以后,鬼嬰將那東西放到了秦非的手掌心里。然后它呸了幾口,吐出舌尖潤著自己的嘴唇。祠堂面積很大,而玩家一共只有7人,他們既然決定探查祠堂,就勢必要分頭行動,否則還不知要耗費多長時間在這上面。
秦非沒有將自己在地牢里和0號做的交易完整地告訴鬼火和三途。“主播醒了!快回來快回來。”
有人原本還四肢癱軟地趴在地上,在哨聲作用下也同樣被迫直起身來,掙扎著想要逃離卻無果,整個人扭曲得不成樣子系統將這些被污染的世界收集、串聯起來,再將玩家們投放其中,從而開始了一場又一場不同維度、不同位面之間,充滿血腥、暴力和刺激的直播。
他一秒的遲疑都不曾有,飛速開口反駁:“我怎么敢不尊敬您呢,仁慈的神父?我所說的每一個字都是我內心最真實的所想。”前方,是一片如迷宮般的走廊。
他有著一張更偏向于西方人的五官深邃的面孔,猩紅如血色寶石的瞳孔中燃燒著火焰般的憤怒。
秦非站在門口。見秦非不上套,鬼女像是有些不開心,輕輕嘆了口氣。在到導游的帶領下,已然成為了驚弓之鳥的玩家們列成一隊,魚貫離開了禮堂。
很快,房門被推開。她臉上流露出的憤恨表情似乎大大取悅了刀疤,他又摸了她一把,將刀尖對準她的脖子:“快去!”
沒有別的問題了。懸浮在大廳中央的光幕中, 玩家們的臉上正呈現著和觀眾們如出一轍的茫然。
她牙關緊咬,雖然身體幾乎完全不受控制,卻依舊在努力地嘗試著掙脫。他忙不迭地站到了后面去。
這個怪也太好笑了!一副被糟蹋了心意的表情是鬧哪樣啊。林業露出了發自肺腑的笑容。
那具尸體的后腦還在汩汩的流著血,將秦非干凈清爽的床單被罩污染的一塌糊涂。徐陽舒快要哭了。
光幕那頭的觀眾直接沸騰了。“歡迎大家來到圣嬰院。”
“我記得這個0號還挺厲害的,他除了會用斧頭砍人以外,好像還有點精神控制的能力。”這是什么奇葩要求,他實在捉摸不透。否則若是別人領了這個任務,任務道具卻在秦非手中,那這任務就變成了百分百的必死項目。
作者感言
這個副本中的NPC似乎都并不習慣使用手機,反正秦非在副本里呆了一天多,還一只手機都沒有看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