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在這場直播中最初看好的新人刀疤已經沒了,但對于蕭霄的潛質他也很看好,恰好蕭霄和孫守義都是自由人,他便在排隊登記的時候詢問了兩人對加入公會的一箱。秦非詫異地揚眉。
“這合理嗎,就剛剛那一小會兒,我連內容都沒認全啊!!他居然背下來了???”
他只是從鼻腔里撇出一道冷哼,帶著幾名玩家向休息區走去。秦非垂眸,暫時思索不出這其中的關竅。
“哦!仁慈的主,請庇佑這個骯臟的靈魂!”
凌娜自從看過規則后就一直在廂房里四處亂翻,終于在角落找到了一些紙筆,這才解放了幾人手舞足蹈的雙臂。
話音落,屋內一片靜默。
果然,正如秦非所說的那樣,從窗戶向外看去,那群穿著奇裝異服的人正大張旗鼓地從遠處走來。秦非半垂著眸坐在那里,日光將他的睫毛融化成弧度漂亮的陰影遮蓋在臉上。
他抬頭,出現在視野中的卻是三途和鬼火。
鬼火心中涌起一股蓬勃燃燒的希望。
在秦非的視角下, 那懸浮在空氣中的熒光色信息條上赫然顯示著:徐陽舒:“?”導游黑著臉,沒有說話。
他向那個高大的身影走了幾步。秦非眼角的肌肉都快抽筋了。有玩家意識到了不對,不遠處的過道上,傳來門軸摩擦的聲音。
他的聲線古怪又飄忽不定,為這逼仄的小空間浸染上了一層令人不寒而栗的氣氛。具體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已經說不清了,總之,秦非失去了他的“情緒”。
這樣的日子他已經過了三天了,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是個頭。
孫守義眸中釀起怒色,冷笑了一聲。誰啊?青年神色懇切,清潤的眉目中漾著堅定的光,仿佛他就是世界上最值得信賴、也最關心導游的那個人:“反正都是在村子里,要是在游玩的同時可以幫助您減輕一些工作壓力,那就再好不過了。”
義莊內一片死寂,華奇偉的臉色一寸一寸黯淡下去。
他分明是個右撇子,卻左手拿刀右手拿叉,切割的動作笨拙得不像話。他們下午商談時分明說得好好的。蕭霄疑惑:“你怎么知道?”
客廳里,王明明的媽媽正在門口玄關處換鞋。從剛才三途說起這件事時,秦非就一直在想。
修女的目光充滿審視的意味,赤裸裸的目光像刀片一樣刮在秦非的臉上。
他向秦非解釋起來:“善堂是黑羽工會——也就是整個規則世界中最大的工會的下屬掛名工會之一,在F級體驗世界和更高一級的E級世界中,善堂可以說都是數一數二的存在。”他們不希望這其中的任何一個人死。
無論是在大巴上還是在禮堂中,秦非的表現都毫無疑問地昭示著一個事實:這個玩家雖然看起來溫和,實際卻并不好惹。或許程松覺得自己現在指揮刀疤做事是對他入會前的例行考驗,但刀疤只會認為這是對他的羞辱,并在今后的某一天出其不意地報復回來。“但你也要盡快辦完你的事。”她強調道。
看他那模樣,大約這輩子都不想再看見秦非第二次了。居然連觀眾的感官也一起影響!
他終于看清了秦非手里拿著的東西。“……我真的不清楚,蘭姆平時由醫生負責照顧。”
玩家們都不清楚。
他將那東西抱在懷里,用和艾拉抱孩子一樣的姿勢,裝模作樣地輕輕拍打了它幾下:“這么看來,我家孩子要大一些呢,馬上就滿兩周歲了。”秦非伸手去抓那本書只是一個下意識的動作。這聽起來簡直像一個笑話。
與此同時,三途的注意力則放在了秦非的床上。三途問道。那雙渾濁的眼睛空洞地望向某一處,像是早已穿過時間和空間的界限,看到了屬于這座陰暗小屋以外的風景。
某一日,在神明休憩的瞬間,魔鬼偷偷降臨到了這個世界上。他說。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3號:叛逆型衍生人格,重度抑郁并有軀體化表現,嗜靜,不說話、不動,高危,時常有自殺及自殘傾向。
“他走進我的房間,拿刀刺向我,我躲開了,而他在驚慌失措之間腳下一滑。”
秦非一邊這樣說,一邊盯著11號脖子上的那個掛墜。
秦非抬眸望向眼前的玩家們,面上掛著似是而非的笑。
作者感言
竟然真的被他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