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秦非這次的吹捧似乎并沒有起到什么作用,導游看起來一點也不受用。看來,他的如意算盤沒有打錯,系統都已經給出了那么明顯的提示,要想攻略npc,只需要——有尸鬼站立不穩,東倒西歪地栽倒在地。
不遠處,鬼女的另一分身因為失去主體的操控,已然消失不見。假如是過場動畫,那這背后肯定伴隨著信息量不小的劇情。秦非才不想要它的腦袋,他一點伸手接過來的意思都沒有表現出來。
秦非轉動著眼珠,在視線可及的范圍內盡量觀察著周圍的情況。
這預感就要成真了。這里實在空空蕩蕩。雖然這個小木柜子肯定也和身后那扇門一樣, 擋不住0號和2號幾下進攻。
導游又一次舉起那把破舊的喇叭,被電流放大的嘶啞音色再度響起:“親愛的游客們,這里就是本次行程的目的地,守陰村。”對于一個大半都是新手的局而言,這樣的安排未免有些太過嚴苛。……
于是所有仇恨都找到了出口,他不假思索,沖上去就踹了那條狗一腳!!……
秦非掀起眼皮看了那人一眼:“還記得大巴上的廣播嗎?”
蕭霄:???——當然,即便如此,也并不妨礙秦非在進告解廳之前,產生過要把24號丟出去喂0號的邪惡念頭。鬼嬰在離開結算空間后,便又將自己隱藏了起來,其他玩家都沒有看見它。
卻并沒有告訴玩家們義莊這個完全屋究竟是以怎樣的機制運行的。刀疤在現實世界中是個法外狂徒,行事暴虐張狂,犯事后潛逃近十年,在一次黑道火拼中意外進入了這場直播。
秦非乖巧地點頭應了下來:“沒問題,明天要我怎么做,您教教我就好了,我肯定一學就會!”
為首的修女帶領另外兩個修女向玩家們俯身行了一禮:“請好好休息吧,記得約束好自己的一言一行,主時刻關注著大家。”村長和導游都沒有說話,四只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玩家們。“跑!”
看樣子,他還真的猜對了。
只能像是一條被鐵鏈鎖住了脖子的狗一樣,老老實實蹲坐在原地。但,一碼歸一碼。蕭霄憂心忡忡,秦非聞言卻沒什么反應,他抬頭向蕭霄笑了笑,笑容甚至有點乖巧:“好的。”
林業道:“還好那幾張照片幾乎都沒有拍到秦哥的正臉。”在傳言中,趕尸人能夠利用秘術驅動死者,將客死異鄉之人的尸體帶回家鄉,令其入土為安。因為直播畫面中,秦非忽然伸手,向0號的腳下擲出了什么東西。
秦非眸光微動:“哪里?哪里是我該待的地方?”他們是打算,在存活到最后的玩家中挑選出六個。
當大家意識到這一點,頹喪的氣息瞬間席卷整個直播大廳!一想到自己的家人,林業就覺得非常難過。
慘烈的痛呼聲從不遠處傳來,血肉被撕扯的聲音在空氣中回蕩不休。
只可惜2%的好感度仍不足以撼動什么,導游依舊不喜歡秦非,想必需要好感度上升到某個節點才會由量變引發質變。他們玩這個游戲時,小半層樓的男生都去圍觀了,最終卻什么也沒發生。
“腦子轉的好快!他怎么想到的!”棺材里的秘密還沒有被發現,整個祭祀的流程井然有序地進行著。
秦非眼角的肌肉都快抽筋了。導游:“……………”
只是空氣中依舊繚繞著揮散不去的濃重氣味,每次呼吸間都帶給人一種沉悶的不安。算了,算了。“哦,是嗎?”秦非半挑著眉,清澈的琥珀色瞳孔仿佛能夠洞悉一切隱匿在迷霧中的真相。
很可惜,休息的計劃最終還是沒能成功落實。他望著秦非,目光中帶著顯而易見的審視:“你有什么事?”
鬼女只是要求他們將村祭要用到的這六具尸體毀掉,卻并沒有說該怎樣毀掉。
死掉的小孩心思和活著的小孩心思一樣難猜。秦非甚至有點懷疑,或許他也不是人,而是別的什么東西。
黑色皮面上貼著張便條,上面寫了幾個字。鬼火被迫單獨行動。
這個問題也是在場大多數玩家想要知道的。
他原本是打算在規則中心城內多待一段時間,將能涉及到的區域都先探索一遍。蘭姆卻是主人格。
秦非腦海中浮現出林守英吐個不停的樣子,頓了頓,找了個合適的形容詞:“他……看起來胃口不太好的樣子。”秦非先前的猜測得到了證實,從那一聲聲沉重得過分的腳步聲判斷,半夜入侵義莊殺死華奇偉的一定是某種龐然大物。
用的是什么方法秦非并不清楚,這里畢竟是副本,或許有人身上藏著一些其他玩家都不知道的秘密。
“你這該死的家伙!!你是怎么敢用你骯臟的嘴說出這樣污蔑神職人員的話來?!”
作者感言
蕭霄望向院子的另一側,神情中帶著些許復雜:“其實也沒什么,我就是想告訴你……華奇偉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