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的麻質襯衣不見一絲污跡,與身周臟污的環境形成了鮮明對比。系統并沒有特意給墻上的規則鏡頭,因此觀眾們也都沒看清那些字樣。
身后,玩家們收到提醒, 頓時手忙腳亂地跟著薛驚奇一起鞠起了躬。
事實上,兩人直到此刻依舊有諸多想不通的地方。什么聲音?
秦非回到臥室后沒有睡,屋內漆黑一片,他躺在床上,在腦海中靜靜梳理著這一天之中所有的見聞。引開人的工作由13號擔任。
秦非詫異地看著蕭霄。
天色已經黑了,屋里燈光昏暗,蘭姆來到一樓。就在廣播結束的下一刻,秦非的屬性面板最下方赫然多出了一行字:他都無法成功逃離這個血腥的客廳。
探員玩家說話時的聲調起伏頓錯,十分富有感情,將一屋子人的好奇心都調動了起來。
倘若秦非想要離開里世界,就必須要先有玩家犧牲。那個高玩摸摸腦袋,扭頭看向自己身后的人:“蝴蝶大人?”
正常人不管在外面酒癮多大,近了副本后只要不想立刻去死,都不可能對自己如此放縱。秦非瞥了一眼自己身上那件風格與臥室十分適配的藍白格紋睡衣。不能停!
他的床上都是8號的血,現在已然干成一塊一塊,根本沒法睡了。
天賦技能的被動效果在不知不覺間發揮著作用, 即使秦非目前為止還什么也沒有做, 可在徐陽舒的眼中, 這個略顯單薄的青年卻已然顯得比其他人都更加溫柔可靠了不少。在規則世界的直播中,支線獎勵非常難得到。按月份死去的六個村民。
“不要直視他們的眼睛。”
“嘿嘿,你們都不怕的嗎……膽子真大哈。”他摸了摸后腦勺。“……”
其實不拿也沒什么大礙,觀眾們完全是多慮了。
亞莉安還沉浸在秦非賬戶里那個天文數字中,一時間有些晃神。——還說什么8號的頭是自己撞在桌子上磕破的。
他既不知道什么蘭姆,也不知道什么醫生。
“我不會死。”
玩家們一路走過,各自伸長脖子使勁觀察。還是非常低級、一點都不好笑的那種。
“臥槽我好興奮,這場面看著有點嚇人呢怎么。”
那雙眼睛里實在看不出絲毫撒謊的痕跡。可規則從來就沒有說過,“在餐廳用餐時不許人說話”。秦非與三途的臉色十分同步地黑了下去。
秦非:“?”
不知道程松和刀疤還在不在外面的院子里,為了保險起見,幾人沒有離開廂房。賭徒,顧名思義,他們在規則世界中賭博,用積分與金幣當作籌碼,賭的,則是直播間中玩家們的性命。“所以。”
村民告訴程松,前幾年祭祀開始前,也有游客在村中亂竄,甚至想要找他打聽離開村子的辦法。
無人回應。薛驚奇被噎了一下,那張老好人的臉上難得地露出了溫和微笑以外的僵硬表情。華奇偉失聲尖叫起來。
程松從直播開始后就一直很沉默,按蕭霄的說法,他無疑是整個副本中實力最強的人,可從始至終程松都沒有顯露絲毫,儼然十分低調。程松和刀疤緊緊盯著那扇門。秦非神色未變,眼底的笑意又深了幾許。
但秦非此刻的表現,卻無疑超出了他的認知。他連眼神都不曾給秦非一個,腳下步速飛快,就這樣越走越近、越走越近,直至最后——
聽蕭霄說了半晌他的疑慮,秦非微笑著開口:“誰告訴你那條規則不算什么的?”
得知程松不找他并不是覺得他不如刀疤,只是被他高超的騙人功力蒙了過去,秦非滿意地點了點頭。閃爍著電流的電棍直指秦非面門。
三途沉默著。只要遙遠地呆在那個屬于祂自己的空間里,勾一勾手指,就能全盤掌握著迷宮中所有的事?而直播中的眾人也的確沒有令觀眾們失望。
“我看你是被臉說服了吧,擦擦你嘴邊的口水……”更何況,對抗本的獲勝獎勵向來十分高昂。“蕭霄”臉上浮現怒意,很快又消了下去,它努力想爬起身:“秦大佬,你踹我干什么……”
作者感言
秦非的手指輕輕叩擊著沙發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