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聲輕響。
然而,很可惜。
兩人又開始如假人般,一遍又一遍,不斷重復相同的話。強烈的電流順著肩胛骨傳遞至四肢百骸,蕭霄立刻癱軟著倒了下去,眼睛隱隱有翻白的趨勢。
那像是破爛的魚皮一樣的眼皮緩慢地掀了起來,瞳孔緩緩,轉向秦非所在的方向。玩家們見狀,心里皆是一沉。
是一個深棕色的小玻璃瓶。休息室和餐廳一共就那么丁點兒大,能翻的地方早在下午就被翻過一遍了。
王明明的爸爸:“看見我們沒有露出害怕的神色。”
他走遍了大半個村子才終于勉強找到一個愿意理會他的人。
在極短的0.0001秒鐘之內,蕭霄的視線從血修女的臉上挪到了她們的手臂上。
秦非:……
還是不對。怎么說呢,能有這么好的心態其實也是一件值得讓人學習的事情。
竹籃里裝的東西也很普通,雞蛋火腿三明治和牛奶,用簡陋的油紙包裹著,整整齊齊擺放在籃子中。秦非心中越發篤定,隱藏身份這種東西, 或許不止他一個,但也絕不是每個人都有。一片安靜的過道上,兩道身影離開臥室。
在內疚的驅使下,三途甚至過于熱心地關懷起身前那人來:“你一個人能行嗎?”
懷揣著這種不切實際的愿望,為了方便行動,3號在一小時前將走廊上的燈給關掉了。那原本應該懸掛著罪犯信息木牌的墻壁處是空的,秦非走過去,很快在一旁的矮柜后找出了被藏起來的牌子。可聽鬼女話里的意思,所謂的‘祂’,怎么好像是指特定的某一個人呢?
腦海中只剩下一個身材寬闊的背影。
現在還沒到10:30,按理說還在自由活動的時間,可是休息室和走廊都已經熄了燈,外面黑咕隆咚一片。他打開彈幕界面,想要從觀眾的反應中尋求一點安慰,卻被滿屏“哈哈哈哈哈哈”徹底打入了抑郁的深淵。
說著,黛拉修女轉過身來,不假思索地也送了蕭霄一電棍。身后的小伙伴什么話也說不出來。
按照導游之前說的,眾人進了祠堂后就直接右轉,那里有一間堂屋,是專門收拾出來作為村長辦公室用的。“老公!!”
走廊內昏沉的燭火將他的臉色映照得半明半暗,那帶著鐵銹氣的面具緊緊貼合在他的臉上。
在生與死的威脅下,丟一點臉算得了什么?漆黑狹長的走廊通向不知名的遠方,秦非沒有猶豫,緩步向內行去。是普通的茶水。
小院另一側,程松和刀疤在看見那幾人走向廂房時就是一怔,待到發現秦非扯開了房門上的鎖,更是急忙向他們走了過去。就在蕭霄的迷茫之色逐漸加重時,突如其來的系統播報卻忽地響了起來。
他抬起頭,直勾勾地望向玩家們的眼睛。
無風而動的燭火散發出微弱的光,將昏暗的禮堂勉強照亮。就是存了心不想讓他活吧!!
——不就是水果刀嗎?
秦非神色溫馴,十分好脾氣地點點頭:“讓你們擔心了。”秦非從里面上了鎖。
他將掛墜翻了過來:“你看看背面。”房間門依舊緊鎖著。
蕭霄努力和秦非套近乎:“秦大佬?”人心與人心之間的距離從來都是難以揣度的。頭上傳來的痛楚還在繼續。
“那晚林守英尸變暴起,將整個村子屠戮殆盡,然后,‘祂’就降臨在了這片土地上。”可撒旦已經一句話也不愿意再說了。
他于是也俯下身,和秦非一起觀察起那些殘留在門上的痕跡來。
其他玩家都不見了,秦非并不清楚他們是各自去到了不同的門內世界,還是進入了同一扇門后,被投放到了不同的位置。這兩條規則本身就是相互違背的。現在門打不開,要么是他鎖的,要么,就是他在說謊。
他的嘴唇開合,糾結許久,終于下定決心。冷靜!冷靜!不要緊張!
作者感言
以這玩家原本的實力,他完全可以聽到甲板上的人向下走動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