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爾有些高玩有死忠粉,在直播進行到關鍵處時,可能會花費巨量財力,用各種刁鉆的打賞方式為主播帶去一些新信息。秦非沒有想到,它盡然在棺材里留下了那么多血。
監獄里的看守。床上鋪著整齊的絨被,秦非掀開被子,卻在靠近床鋪時一不小心踢到了什么東西。隨即,秦非像是被什么難以抗拒的東西所吸引,目不斜視地跟在了那黑影身后。
這一次,司機終于有了動作。像是一枚永不止歇、永不錯漏的路標,引領著秦非前行的方向。“她說,指認成功,抓鬼環節已開啟。”
“這位美麗的小姐。”彈幕里瞬間又刷起一片夸贊之語。秦非也不欲多耽擱,起身邁步便往義莊外走去。
這一套完全不是副本里的技能,而是他在現實世界中掌握的驅邪之法。
他們好像也正在被個什么東西追,和秦非視線相觸時,臉上露出意外又愕然的表情。鏡子碎了。
秦非低頭看了看自己。秦非和艾拉之間的話題一直延續著,直到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艾拉頭頂的好感度條再創新高。玩家們各自走上前去,有人去挑選床位,也有人在活動中心內打著轉,想看看能否找到什么規則或線索。
緊接著,在眾目睽睽之下,青年忽然反手從背后掏出來一個什么東西來。祂的態度十分和緩,甚至令秦非產生了一種異常荒誕的念頭:他開始覺得他剛才的緊張是完全不必要的。對面那人不會傷害他,無論他即將做出什么。
蘭姆的神情怯懦,黑發柔軟,瞳孔中藏滿了對這個世界的恐懼與抵觸,就像一只被狼群咬傷后獨自瑟縮在角落的小羊。這是個天使吧……不過,揭個符紙就能將鬼嬰的好感度刷到40%,未免也容易得有些過了分。
在四周無人之時,青年眼底終于劃過一抹深思。
那個剛剛才被秦非欺負過的神父也在這里, 此時已經換了一身新的衣裳,正像是見到貓的老鼠一樣小心翼翼地縮在角落,連眼神都不敢多落一個在秦非身上。“咚——”直播畫面中,秦非已經伸手推開了那扇門。
這是哪里?自己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鬼小孩拉住他的褲腳,露出瘆人的慘笑,他和藹地摸摸鬼小孩血淋淋的頭:“小朋友一定是找不到家了吧,走,哥哥帶你去找媽媽。”快跑。
直到腳步聲近在咫尺,而后戛然而止。骯臟的黑紅色隨之漸漸消失,最后,只余一扇平凡到毫無記憶點的黑漆木門徒留在原地。“24號死亡只會讓里世界多出一個里人格版24號。”
右邊僵尸沒反應。聽起來也是個人物,怎么就淪落到為鬼火當保鏢的地步了呢?其面積之大,或許完全難以想象。
刀疤沒有將話說完,但大家都明白他的意思。手起刀落。要想讓里世界一直存在,就必須做到圣嬰不減員。
腳下的臺階依舊遍布青苔,潮濕而滑膩, 因為有著上次進地下室的經驗,這一次秦非的速度要比上次快上不少。
這個問題的答案秦非早就猜得八九不離十了,但他還是問了一遍。秦非認為,答案是肯定的。只有走到拐角處,才能看到通往下一條走廊的路口。
秦非久久未動,終于引起了蕭霄的注意。【4號圣嬰已退出本次選拔!】
秦非無辜地眨眨眼:“我可沒有騙人,我說的都是實話。”沒有比這更恰當的形容了。或許是疼痛起了某種刺激作用,空氣中那鐵絲網般密密糾纏的控制感忽然輕了不少。
對他來說,反正橫豎都是一死,晚死總比早死要好些。“別那么緊張,我只是有一點小小的疑問。”“你睡醒了,親愛的兒子!”他們用相同的聲調異口同聲地說道。
他倒要聽聽這個人能說出什么驚人之語。“天哪,你的頭怎么了?是誰把你弄成這樣?”門后是一間狹小的廂房,里面的樣子秦非很熟悉,前不久他才剛剛見過,正是村長的辦公室。
孫守義:“……”他現在玩的不是陣營對抗賽嗎?
“而且他們兩個的地位怎么突然就翻轉了呀,修女扎人都要向主播匯報,我真是無語了哈哈哈……”監獄?
告解廳外,傲慢的5號西裝中年男、6號暴力狂、和7號金發三人不知何時竟湊做了一堆,正站在那里不知商討著什么。
凌娜和林業率先一步開了口:“這次我們能安全地從副本里出來,還要多虧了秦哥出手幫我們。”村長的頭腦閃過一陣暈眩。走廊盡頭,8號囚室依舊空無一人。
秦非的視線下移,落在了鬼女白皙中隱約泛著青紫的手上。他之所以如此大費周章,僅僅只是因為,他需要有人死去,而已。
有了骨架和皮膚的鬼嬰看上去比之前長大了不少,是個一兩歲大的小男孩。“比如……去找找告解廳的鑰匙之類的。”三途補充道。卻在下一個拐角觸驀地停住。
導游邁步來到玩家們身前。他實在有很多疑問。快、跑。
主人格又怎么可能成為副人格的里人格呢?沒有哪個被嚇破膽的新人,會有這樣的眼神。
作者感言
秦非就這樣看著林守英在自己面前吐了一遍又一遍,偏偏每次都不長記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