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一邊說,一邊十分不拿自己當外人地走近后廚。玩家們來者不善地朝鬼火走過來,三途冷著臉站在他邊上,翻手,覆蓋著淺藍色電流的天賦長鞭出現在掌心。就在老頭抱住他大腿的一瞬間,蝴蝶便猛地蹬腿,將他狠狠踹開了!
好在,女鬼的耐心是有限度的。山上沒有湖泊。
秦非的隨身空間里也有一把。并不是他感到恐慌或者害怕,而是他意識到了一件事。“來了!”
刺耳尖銳的機械音在房間內回響,彌羊終于忍不住,低聲咒罵:他是想問,他們要去哪里找營地。
刁明這下徹底死無全尸,承受能力一般的如丁立段南幾人都忍不住瞇起了眼,還有點反胃干嘔。可活動中心大門外,薛驚奇帶的那批人,卻依舊沒有爭出高下。活動中心門口, 兩只塑料箱子靜靜躺在地上,里面堆放著滿滿的盒飯。
聞人在找黎明小隊的過程中,一個接一個,一不小心就把其他玩家都收集齊了。直播畫面內, 身穿西裝、頭戴貓咪頭套的男子,步速正肉眼可見地越來越快。“把大家都喊出來,是想商量一下,我們要不要連夜離開?”
那郵輪工作人員為什么不把這些說清楚,而是簡單直白地一刀切,寫下了嚴令動物進入閾空間的規則?然后,他雙手捧著壇子,高高舉起,重重將它摔落在地!
……
彌羊看見王明明的爸爸媽媽被秦非指揮得團團轉,表情終于出現一絲裂痕:“他們……這么聽你的話?”
那一張張被動物頭套遮掩了的臉上,紛紛露出驚懼的表情。玩家的臉色終于白了,額角沁出汗水,訥訥不敢再言。秦非扣住彌羊的肩膀,伸手向前一撈,將那東西握在了掌心里。
秦非看著聞人黎明臉上惴惴不安的神情,總覺得他好像是把岑叁鴉當成了一個神棍,或者拜佛的時候的那個簽桶。只有小秦心大到不像話,一副躺平擺爛的咸魚樣。聽見彌羊的話,他突然低聲弱氣地回答:“不會。”
天馬上就要黑了。一看便剪裁極其貼身的高級燕尾服勾勒出他鼓脹的啤酒肚,他每走一步,皮鞋底便在木質地板上叩擊出清脆的響聲。
隨即,蠟筆立起,在紙上拉出一條橫線。在如此巨大的場景中尋找一個絲毫沒有頭緒的物品。
任由誰面臨生死攸關的時刻,都會無法平息心情。阿惠卻不樂意:“啊?不了吧。”秦非瞇了瞇眼。
秦非正半蹲在他的身前。“你……”谷梁囁嚅片刻,沒說出話來。誰知道他究竟有多強,從來沒見過新手向上竄得這么快!
秦非從隨身空間中弄出一根鐵絲,三下五除二,咔噠一聲,門應聲而開。此時此刻,有著這樣疑問的人并不止林業這幾人。直播大廳打起來了,這還是這么多年以來的頭一次。
玩家們認為,即使這張地圖中的細節有謬誤,但,大致的方向是沒錯的。“你先看看我老婆的往期直播歷史記錄再說話好嗎?”
哪里來的血腥味?而且他身上的污染似乎還是很高級別的那種,竟然還會偽裝自己。
眼下這番情景,明顯就是蝴蝶的人買通了瓦倫老頭,設計暗算黎明小隊。
預言家。這么九曲十八彎的思路都能被他推理出來!
觀眾們毫不留情地哈哈大笑。菲菲公主難得地有些上頭。下面的人低垂著頭,每兩人之間相距大約半米,動作緩慢而整齊劃一地向前走動。
秦非可以預料到,當他推開那扇鐵牢門,邁步踏出門外以后,他就會轉過身來。
秦非將石片交到彌羊手里,所有玩家全都聚過來看,彌羊被這上面抽象過頭的畫面弄得一臉迷茫。薛驚奇臉色灰白一片,即使這樣依舊堅持不放棄任何一名隊友。
他好像想跑,不知想到了什么,神色掙扎片刻后終止于頹然,最后一屁股坐在了冰面上。
污染源道。
直播畫面沒有因觀眾們的分心而延遲分毫。那只眼睛又一次出現了。擺滿餐點和香檳的餐臺被放置在甲板正中心,環繞著餐臺,一張張精致的高背椅和圓桌上,零星坐著不少“人類”。
數名玩家正徘徊在淡紅色的房門邊。
若說船上的200名動物中,豬人對誰的印象最好,那也只能是秦非了。
烏蒙盯著秦非,一臉古怪。他身上的繩子還沒有解掉,便先沖秦非90度深深鞠了一躬:“多謝!”
但彌羊可不是出于人道主義協助精神。
作者感言
導游思前想后了半天,就只想出這么一句讓人死心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