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務提示:想找到亂葬崗中的老柳樹嗎?先通過這片土地上主人的考驗吧!看啊, 尸鬼們從地底深處爬出來找你們了!】秦非肩膀上的鬼嬰逐漸安靜下來。秦非隨手從地上撿起一塊還算邊緣鋒利的石塊,面不改色地沖著自己手腕靜脈處猛地一劃。
他說話看人時眉目下斂,聲音低沉,這是性格保守、內斂的表現。
秦非連片刻的猶豫都不曾顯現,十分絲滑地接了下去:
否則,就鬼火這個傻兮兮的樣子,估計夠他把接下去兩天的KPI都給填完。假如在這個時候,3號能夠死在12號手里,他辦起事來就會輕松很多。
但他現在的腦容量不足以支撐起這種邏輯周密的思考。
鏡子中的里人格給他發布了任務……那任務簡直難以啟齒。
仔細聽來,反倒更像是……很明顯,他看出了秦非的遲疑,并準備以身試險。程松看起來并沒有要和刀疤算賬的意思,凌娜不想在這種危機四伏的地方給秦非惹麻煩,于是干脆利落地換了另一個話題:“我們在那邊發現了一間奇怪的屋子。”
“你怎么會這么想呢。”青年有些委屈地蹙起眉頭,眸中閃過一絲受傷,“我會提出那個建議,純粹只是因為我沒有想那么多。”上面寫著:【錦程旅社高級會員卡】
莫非,他說得都是真的?“——別叫了!”孫守義劇烈地喘息著,從口袋中取出一截蠟燭。
這是什么操作?
“喂。”青年眼底噙著溫和的笑意,半蹲下來,輕輕拍了拍徐陽舒的臉蛋,“別裝了,你不是也想去找書嗎?”“天黑了。”徐陽舒眼見眼前一行人心意已決,可憐巴巴地求饒,“我們明天再去行不行?”但12號沒有說。
即使以他這樣敏銳的觀察力,同樣很有可能忽視它。
他說謊了嗎?沒有。
身旁空氣驟冷,窗外并沒有風吹進樓內,秦非的后頸處,卻無疑正在感受到一陣一陣的涼意。“你,就是把我弟弟放出來的那個人?”秦非又是搖頭:“地板上的腳印有兩個尺寸,而且都是朝著相同的方向。”
和秦非剛進入副本時表世界時,白衣修女發給他的那本圣經一模一樣。老人剛才說,在守陰村,每當一戶人家親人過世,便會在梁上掛上一串紅色的紙錢。秦非此刻狀態卻與他們截然不同。
這個時候,卻發生了一件大家都沒想到的事。有個占位在前排的靈體興沖沖地舉起手。“以前的主播都是直接走向玄關自己開門的,只有這個主播讓媽媽幫忙開門,他沒有照到門后面的鏡子!”
他十分不客氣地開口:“其實也沒什么大事,我就是想請村長送我回義莊而已。”沒事吧,看面相那難道不是他的專業嗎?可他怎么什么也沒看出來呢?
孫守義皺眉道:“你沒有用樹枝拍打自己?”他望向秦非:“那兩個修女究竟是什么來頭?我們這個——”上個副本中的徐陽舒一開始也是這樣,卻并不妨礙他就是一個如假包換的NPC。
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家伙!說是“說話”,其實主要是那個陌生男人單方面輸出。
刀疤臉部的肌肉微微一抽。很快,系統播報聲便解決了秦非的疑惑。
“我們可以把車窗打開,然后跳下車。”有個男人提議道。黛拉修女是哪個修女?好憋屈啊淦!這種被人牽著鼻子走的感覺!
思考并不是這位玩家的強項,她坐在那里,腦瓜子嗡嗡個不停。這些交叉的道路,沒有任何規則,沒有任何邏輯,如同一團被揉散后胡亂卷起的毛線,根本找不到頭。他倒要看看,徐家那本神秘的書,到底是不是藏在這個房間。
這句話他說得十分富有技巧性,嗓音清潤平和,語氣平靜而篤定,短促又快節奏的否定句式莫名帶給人一種“我是在說反話”的錯覺。
“腦子有病吧,自己都難保了還要去救人?救的還是這么個看上去就沒點屁用的拖油瓶。”
秦非微微瞇起眼睛。原本就脆弱的棺材板完全不堪一擊,隨著鐵鏟的動作化為片片碎木,落于周遭泥土之中。
一驚一乍的蕭霄在見到秦非后就恢復了平靜,可神父卻顯得十分忐忑。這都是些什么人啊??早晨離開時秦非走的是另一個方向,沒有從這里經過,直到此刻他才發覺,這里似乎是個幼兒園。
“我焯!”
在整個敘述的過程中,程松的神情越來越凝重。
壯漢眼中驚懼未消。……雖然他確實是這么個意思。假如他將“有什么菜”問出口,會不會被這個兇巴巴的老板娘認作是在挑釁?
她頭上的好感度條猛增到了68,忙不迭地將秦非從臟兮兮的、血污遍布的鐵床上攙扶下來。
作者感言
這個內容非常簡單的鬼故事,曾經是網絡上紅極一時的都市怪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