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能跑會跳的10號和失去行動力的他們兩個中間,6號必然會改變攻擊目標。鮮紅的血液順著白皙的手臂滴落,傷口處皮肉綻開。
遠方不遠處,一抹陰影一閃而現,出現在岔道的盡頭。他明明就很害怕。
徐陽舒還驚魂穩定地坐在地上,見所有人都望著他,頗有些尷尬地站起身來。
秦非異常的舉動肯定與他的天賦技能有關,討好npc能夠給他帶來某種好處,或許他的天賦是魅惑系的,又或者他是精神類盜賊,能夠從npc身上竊取到某種信息。
若是玩家們一不小心淪落到了這種境地,也別想完成任務后離開副本了,這輩子就只能村子里頂著僵尸的獠牙蹦跶了。“你說,他們真的能找到那本書嗎?”他在黑板上寫了個大大的“2”,向下拉出一條直線。
薛驚奇并不敢因為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個比他年輕了好幾十歲的少年而對他抱有絲毫懈怠。在微弱火光的映照下,秦非看到那堵墻似乎輕輕地蠕動了一下。其他玩家也都一樣。
“走廊盡頭有整棟樓唯一的安全通道。”——是真正的隔“空”交流。
到底是哪來的D級主播,人氣都快要比A級主播更旺了?“小弟弟。”他咧開嘴,露出一個活像個犯罪分子的笑容來,“手上有沒有多余的積分?”下一秒,他的頭和身體就那樣憑空分離。
而秦非則靜靜立于原地,像是什么也沒意識到,又像是將一切都了然于心。該不會是因為她把他們當成同類了吧?告密可以加一分,被告秘者會減一分,可告自己的密,1正1負,不就剛好抹平了嗎?
蕭霄結巴到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可,那也不對啊。秦非歪了歪頭,湊近打量著那張符。假如秦非就這樣大搖大擺的一個人回去,十有八九會踩中系統規則挖的坑。
那是一雙雙巨大而瘆人的血紅色眼睛,飛快地浮現在地面上、墻面上、道路兩旁的枝干上……秦非靜靜地盯著天花板出神。只有徐陽舒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 被秦非猛地一巴掌呼在后腦勺上,差點一頭栽在地上。
這場鎮壓尸王的祭祀儀式,共分作尸祭與活祭兩個部分。
薛驚奇覺得有些難以置信,這個新人該不會是在刻意隱瞞些什么?近了!
村長早已準備好了一整套說辭,用來勸說這些即將羊入虎口還不自知的、愚蠢的祭品們。昨天一整天粒米未進,眾人餓狼撲食般沖向竹籃。有人焦急地伸手去搶食物,有人面色凝重地望著籃子,仿佛在思考著什么,但也有人依舊瑟縮在人群后頭。看來這個玩家十分敏銳。
所有其他玩家心里都一清二楚。危急關頭,熟悉的聲音卻從身側不遠處傳來,虛掩的窗戶被迅速打開,有人從窗中擲了個東西過來。她說話時的神色有點恍惚。
秦非挑眉,他原本還以為這個世界里所有的npc都像導游一樣難攻略。“神父……”“到了。”導游在大門前站定,喑啞的嗓音宛如某種失傳已久的咒語,“接下來大家即將看到的,就是湘西山村最原始的祭祀活動之一,尸王宴。”
右邊僵尸活了一百多年就沒受過這種委屈!“這臺車載電話是我們與外界聯絡的唯一途徑。”刀疤冷笑著道,望向秦非的眼神森然中帶著些許意味不明的審度,像是在打量著一只已經落入陷阱、隨時都可以任由他處置的獵物。
醫生竟也真的就這么停了下來。車上的乘客在這一瞬間分成了兩個陣營,一部分人警惕而饒有興味地抱臂觀望,另一部分則面帶不忍地扭開了臉。不過眨眼的功夫,門鎖發出一陣輕響。
他們要想趕在凌晨之前回去,就必須要加快速度才行。“12號,別發呆了,快進去啊!”說著他急吼吼地邁步。
狼人社區整體布局成圓環狀,正中心是居民生活廣場,公共建筑和居民樓以此為中心向四周輻散開。那天, 徐陽舒就是在見過司機以后才變成了如今這副半死不活的模樣。
可眼下這種狀況,誰還能離得開黑衣修女的視線范圍?
“哦?”秦非果然來了興趣,四人很快回到不遠處那扇開著的門前。數道目光追隨著走廊中心的6號,6號沖眾人笑了笑,站起身:
同樣,這也可以解釋為什么房中的報紙和書籍內都殘缺了一部分文字、為什么蘭姆所沒有踏足的地方都是空白的。秦非將它們挖起來時,它們會眨眼,
假如不制止他,刀子遲早都會揮到他們的頭上。
秦非抬眼,向道路兩旁的棚屋中望去。村長一臉懵地站在原地,長相也漸漸變回了原本那樣,依舊是個須發皆白、看起來滿載歲月塵埃的老者。
秦非也的確沒有讓蕭霄失望:“關于那幾具尸體存放在哪里,我有個想法。”沒想到, 經歷了祠堂、亂葬崗、大巴車等等一系列令人眼前一亮的劇情偏移, 眼前這群玩家最終的結果, 竟依舊是殊途同歸。
任憑觀眾喊破嗓子,三途和鬼火都沒有一丁點兒反應。
秦非連片刻的猶豫都不曾顯現,十分絲滑地接了下去:
這一次,祂已經將話講得很明白了。
作者感言
這個內容非常簡單的鬼故事,曾經是網絡上紅極一時的都市怪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