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卻忽然悟了:“你是想讓我幫你把這東西揭下來?”他只想到了三途和鬼火兩人控制不了十余個玩家和囚徒NPC, 卻忘了思考一件事。
剛才的幾次懺悔,讓秦非成功地確認了一個事實:
需要撿起來用眼睛看。
當時秦非中午下班,剛走出小區居委會的大門,正在思索午飯應該吃點什么,一輛白色面包車卻忽然如同發瘋般向他撞了過來。
半小時過后,只有秦非一個人還能繼續接上艾拉的話,他甚至在這半小時內將艾拉所說的知識點吸收得融會貫通,有時還能反過來和艾拉探討些什么。以14號剛才的表現,哪怕她找到了任何一丁點的線索,此刻都覺得不應該這樣自我放棄地癱軟在地
她低聲說。身下的泥土被鮮血浸染成黑紅色,衣著破爛襤褸的瘦削青年脊背挺直,呼吸平緩,慢悠悠地轉頭。
雖然他很難從中獲取到什么有效的信息,但無論是邊角料,還是隱藏的線索,只要能夠看到一丁點總也是好的。
道路彼端,一扇緊閉的大門靜靜佇立在黑暗中。“嘻嘻——哈哈啊哈……”秦非被蝴蝶公會通緝了。
光是能在第一時間發現鏡子碎片, 都已經足夠令人訝異。蕭霄自從進入圣嬰院副本以后就沒有走過什么好運,今晚當然也一樣。
腳步頓住,他最終還是沒能克制住自己的求知欲,轉頭看向秦非:
假如玩家們不來破壞他們的尸體,待到今晚的村祭舉行完畢后,幾人的靈魂就也會隨著林守英一起,被永恒地鎮壓進黑暗當中。
其他玩家全都沉默地圍在她們身前。
其他人還以為他在摸魚,沒有人留意這邊的動靜。秦非倒是不覺得意外。
攪了攪,又把充斥著腥臭氣味的粘液涂抹在秦非的臉上。
秦非單手撐腮,漂亮的眉頭微微蹙起,望向他時一臉憂色:“喂,我說。既然你不是我的里人格,能不能不要再頂著我那張臉了呀。”林業嘴角抽搐。
【恭喜玩家小秦達成“在規則世界存活30分鐘”成就】他眨眨眼,關掉彈幕,再度將注意力放回到自己的身前。孫守義默默嘆了一口氣,望著聚集在義莊門口的玩家們,神色寫滿了復雜。
她的笑容中帶著股子不懷好意的意味:“那我就來幫幫你好了。”
大腦中某根神經如同過電般輕微彈跳了一下,秦非在思想意識還沒有完全扭轉過來之前,身體已經搶先一步做出了反應。
他今天才剛進副本, 對屬性面板沒什么熟悉感, 根本沒想起過要打開看一眼。
義莊另一角,秦非細細聆聽著外面的動靜。他轉而拿起湯匙,試圖去盛旁邊碗里的豌豆,卻仍舊用了左手。秦非心中一動。
秦非面露困擾之色,說出口的話卻十分壞心眼:“村長這樣故意引誘我違反規則,是為什么呢?難道是我做錯了什么惹您討厭了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想得的確不錯。活動中心外,頭頂的陽光越發燦爛了。
對方拒不配合的模樣,讓程松不禁皺起了眉頭。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不過,你可以相信我,那一定不會是你想看到的答案。”他示意凌娜抬頭。
濃郁到近乎凝結出實質的黑暗如同水流般,從門縫、窗縫、從每一寸墻壁中,滲透進狹窄的小隔間里。真是好慘一個玩家。
那是個看起來老得不像樣子的男人,灰白色的布衣蓋在瘦削的身體上,就像一個搭著爛麻布的架子。
因此,那份墻面上的規則也就自動焚毀了。只有刀疤一臉下不來臺的樣子,梗著脖子,粗聲粗氣地道:“……誰知道這根電話線能不能用?”可奇怪的是,副本時間已經過去這么久,其他人的掛墜或多或少都已經有了動靜,只有秦非的依舊一如原本的模樣。
蕭霄的心臟驀地一緊,像是被什么人用手狠狠抓握了一把似的。沒有人回答。
三途難以置信:“怎么會這么巧啊?”這是一個巨大的、高聳的腔室,像是某種活物的身體內部一般,墻面上全是一道道青紅交織的血管,地面踩上去軟而有韌性,仿佛是踩在了一塊肉上。
如今秦非直播間中播出的一切劇情,都是他們過往從未看見過的。“可惜,鏡子里的人雖然長著和主播一樣的臉,可無論是眼神還是表情都和主播差好多吖,他太裝杯了!我還是想看更想看主播親自穿上這套衣服。”黑暗來臨了。
“這是……?”他仰頭望向秦非。她望向秦非,似笑非笑:“我想,你應該并不想被別人知道和‘祂’有關。”
作者感言
他十分好脾氣地解釋道:“我可能是紅方,也可能是白方,這一點,我暫時不打算和大家分享。但是對我來說,在座的每一個人都是我的隊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