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一門心思地望著對面那張單人沙發上的青年。記憶中最后的畫面是修女冷峻的臉。
這怎么可能呢?那笑聲像鴨子般低沉又粗啞。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有這種感覺,但他就是覺得,秦非有這種未卜先知的能力。
中間那靈體一副虛榮心得到了極大滿足的模樣,伸手捋了捋自己并不存在的胡須,拖長著嗓音開了口:“那還要從三天前,這場直播剛開始的時候說起……”畢竟上次蝴蝶已經找到過他們在E區的住處,再讓蕭霄獨自回去那里實在不太現實。也就是說這幾個玩家死后很有可能會直接變成第2個囚徒。
孫守義沉聲道:“這應該是個線索。”他們如今已經站在了這片亂葬崗正中央,這地方地勢偏高,放眼望去四下全無遮擋,只有遍地碎石與殘缺的墓碑。
或許是在賭桌上經年練就的第六感作祟,他總是懷有著一種強烈的預感:這波突然出現的劇情線還沒有走完,那個叫秦非的新主播勢必會給他們帶來不一樣的驚喜。很快,剩下50%的任務要求也被神父說了出來:一旁,聽完全程的鬼火已經一臉呆傻地替秦非問出了這個問題:“可他們要怎么找他啊?”
孫守義說完,又看向秦非。
怎么跟做賊似的,一副偷雞摸狗見不得光的模樣。頭頂的吊燈沒有打開,每個座位前都擺著三只白蠟燭,插在黃銅燭臺上,正在黑暗中靜靜燃燒著。
“雖然我從進入副本后一直沒有見過醫生本尊,但,根據我的推測,今天中午12點左右時,醫生應該出現在教堂中過。”鬼女的聲音空靈,帶著一種幽幽的回響,聽得人毛骨悚然。
死相還如此凄慘、如此引人注目。
因精神控制與巫術傳播入獄。只是他自覺無甚大礙,鎮定自若的樣子卻讓身邊的玩家齊齊后退了半步。林業的一句話,讓整間房間瞬間陷入寂靜。
等到終于緩過氣,秦非定睛查看車內環境,卻忍不住皺起眉來。它將手中的佛塵作為武器,把沿路它遇到的每一個村民高高卷上天,再重重地摔落在地。
秦非睜眼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一間臥室里的床上。心理壓力實在太大,鬼火開始沒話找話:“我們要合作嗎?”
24號神態淡漠地看了秦非一眼, 冷冷地轉過頭去,對著眼前的空氣發起呆來。
正對著幾人的是一面平整的墻壁,墻壁正中懸掛著一面巨大的銅鏡,銅鏡周圍環繞著八卦的圖案。
撒旦松了口氣,神色異常復雜地看了秦非一眼,一言不發地鉆回了鏡子里。
但眼下這番場景,就算是成龍或者李小龍來了大約也是無濟于事。
秦非臉上的肌肉僵了一下,以極快的速度恢復正常。
秦非少年時期的運動神經很好,可近幾年因為生病疏于鍛煉,身體素質也大不如前,跑了沒幾步就上氣不接下氣。
秦非語氣溫柔又平和:“沒什么事哦,不好意思,家里孩子皮癢手賤,打報警電話玩。”徐家的馭鬼術肯定是這個副本的重要線索。
嘗試良久,無果,秦非不得不放棄。“不不不不。”出乎眾人的預料,徐陽舒聽了秦非的話后非但沒有表現出絲毫意動,反而將頭搖成了撥浪鼓。
說來也怪,這里能見度那么低,那座祠堂的輪廓卻顯得異常的清晰,漆黑的門洞正對著義莊所在的方向,恍惚間仿佛泛著猩紅的血色,再仔細看,卻又什么都沒有。她呆呆地盯著玩家們看了一會兒,歪了歪腦袋,對著空氣奶聲奶氣地喊了聲:“我要來抓你們啦——”
3號獨自行走在走廊里,他就像一條離了水瀕臨死亡的魚,大口大口地吸著氣。秦非伸手接住。如果硬著頭皮死找。
然后他突然抬起手來。老板娘面無表情地在板子上記下,轉身離開,林業低著頭,越過三途和鬼火之間的縫隙,偷偷摸摸打量著外面。如果看見身穿其他顏色服裝的修女,請不要和她對話,并盡快離開她的視線范圍。
蝴蝶那張過分精致的臉上沒什么表情,冷冷的瞥了傀儡一眼。
4.尸體是不會說話的,如果你聽到尸體說話,那么它不是尸體。雖然就算真說出去其實也沒什么大不了。他不由得焦躁起來。
他自己怎么一點印象都沒有呢?
這樣一想的話……語畢,導游好感度+1。
秦非琥珀色的瞳孔閃過一抹凝重。老板娘一開始還裝作沒看到。
昨天在那間屋里的時候她就發現了,秦非一個勁地盯著供臺上那堆水果,當時她就覺得他在打什么鬼主意。
怎么積分結算還需要像在菜場買菜一樣注意,時刻擔心黑心商販缺斤短兩?黑羽和暗火,作為規則世界內霸榜公會排行榜的兩大首席,在行事方面向來還算端正。目之所及的范圍內,唯一可見的便是不遠處的一把椅子。
作者感言
也不知他是單純地在打量秦非,還是覺得秦非模樣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