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它將直播間隨手切換到其它幾個主播的視角,隨意瞟了兩眼,又切回來。秦非看著眼前的一幕,沉默了一下,十分順從地主動放棄掙扎,順著那股力一步步重返原位。
實際上他已經大致猜到了。凌娜二十來歲,和另一個一看就還是學生模樣的劉思思比起來,言談舉止都要更成熟一些,衣著打扮也很精致,在進入副本之前應該是個公司白領。漸漸的,人群開始躁動起來。
……想來是修女再也無法忍受那令人厭憎的1號在教堂中四處亂竄,找看守將他殺死了。——在這一點上,秦非倒是十分意外地和6號的思路達成了一致。
“這回廊真是長得沒譜!說是一個大迷宮也不為過,我在這教堂里待了十幾年了,一不小心還時常會在里面走錯路。”
那條規則的確可以將所有圣嬰代入進去。有人走上祭臺,手中拿著一把刀。蕭霄用半氣音半比劃的方式向秦非道:“我聽著動靜,很像昨天晚上來你門外的那個人。”
三途與鬼火相互對視,很快和秦非想到了一塊兒去。觀眾靈體們都快要忘了他。
“那……你仔細想一想,一點也想不起來了嗎?”
客廳里的家具也都是黑灰色的,電視背景墻卻被刷成了暗紅。
這一聽就是條重要線索。“這位媽媽。”
這個人不是旁人,正是被秦非弄到懷疑人生的鬼火。之前進別的副本時,也沒見蕭霄這么緊張啊。那個身穿清朝官服的身影依舊維系著方才的動作,不斷地、不斷地前后搖晃著。
林業問:“我該去哪里打聽?”“哦,親愛的孩子。”神父似乎是被這奇異的手感給驚住了。
秦非點點頭。
談永終于聽懂了。“別裝了!52歲也可以是男同!”這里雖然乍一看與先前的墳山一模一樣,但仔細看去,無論是墓碑的排列還是石碑上刻字的新舊程度、甚至是一旁老柳樹枝干的粗細形狀,都有所不同。
他說話時臉上不自覺地帶了幾分局促,看上去有些小緊張的樣子:“我是狼人社區的志愿者,負責照顧安排你們這些天的住宿,請跟我來吧!”對于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直播間的觀眾們給出了兩種截然相反的反應。
“好干凈的長相!想看他被怪物撕成碎片。”那些剛才在外頭的玩家就連身上也粘滿了紅色油彩,看上去駭人極了,此時他們正一個個呆若木雞地站在義莊門口,一副手腳都不知該往何處擺放的無措模樣。宋天也很難相信,見鬼、抓鬼,會是這么容易的事情。
房間的門窗都緊鎖著, 透過窗戶,秦非看見了外面的街道。顧不上舉行到一半的祭祀儀式,他在環視人群一圈后鎖定了村長的身影,徑直沖上祭臺。
當時兩人也都和秦非一樣,有過去拉她一把的沖動,可受制于過于遙遠的距離,都沒能成功實施。過渡區域上正躺著幾個人,遠遠看去十分眼熟。
眼前的霧氣逐漸散去。更何況,對抗本的獲勝獎勵向來十分高昂。“沒勁沒勁, 散了散了。”
“砰!”
無論是在大巴上還是在禮堂中,秦非的表現都毫無疑問地昭示著一個事實:這個玩家雖然看起來溫和,實際卻并不好惹。他喃喃自語道。秦非是車上最先清醒過來的人,此時同行的其他乘客都還陷在昏迷當中。
“里面有聲音。”
在昏暗的教堂中,24號頭頂那自帶熒光的5%好感度條看起來異常醒目。而身后,剩下的十余名玩家已經像是被惡狼沖散的羊群般驚恐尖叫了起來。
“等一下。”總之,他所扮演的角色絕非表面所呈現出來的那樣,是一個品質高潔內心純凈的“圣嬰”。果不其然,那僵尸腳尖緊繃,幾乎是半懸于床面之上,簡直像是在跳芭蕾。
只見原本光禿禿一片的亂葬崗西南側,不知何時憑空冒出一塊小小的墓碑來,像是藏匿在無數墓碑中毫不起眼的一座。他的眼前浮現出那個村民說話時臉上怪異的笑,和口中那兩排被煙熏得焦黑變形的牙齒。
直到某個瞬間。總會有人沉不住。
灰色的帽檐下,導游的視線不斷在青年和車載電話之間游走。秦非渾然不在意地擺了擺手:“你在開什么玩笑,我當然聽到了。”
徐陽舒撓了撓頭,黑黃的皮膚浮現出一絲幾不可見的尷尬,似乎有些羞于提及此事。
但,該如何驗證這些猜想的正確性呢?或許就真的能找到主人格,找到污染源,找到整個副本最精彩的故事結局。
50年。他現在覺得,自己和秦非就好像兩頭披著狼皮的羊,正瑟瑟發抖地呆在狼群的老窩中。一旦露出破綻,馬上就會被撕成碎片。“你殺死了8號?”他的語調拉得很長,帶著一種輕易便能察覺的挑事拱火的味道。
作者感言
秦非異常的舉動肯定與他的天賦技能有關,討好npc能夠給他帶來某種好處,或許他的天賦是魅惑系的,又或者他是精神類盜賊,能夠從npc身上竊取到某種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