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明明的爸爸媽媽一句也沒多問,老老實實地蹲下來收拾地上的垃圾。難道是徹底融入“被遛的狗”這個角色了嗎??
黑發青年垂著眼,眸底翻涌著壓抑的興奮。污染源之于邪神,完全是不可同日而語的存在。
“刁明掉下去了。”秦非已經看清了下方的狀況。
他抬眼,注視著對面二人的眼睛,暖黃的光暈流淌在他清澈的瞳孔中,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格外柔軟而溫馴:
秦非的聲音被風刮得支離破碎,模模糊糊地從前方傳來:直播鏡頭中,原本跑在最前方的蝴蝶神色糾結,黑如漆木的眸中不斷閃過思索與疑慮。
都說副本里的道具掉率低得令人發指,秦非卻覺得,好像概率還挺高?
還是有人過來了?秦非旁邊的豬欄中,有兩個玩家正在偷偷交頭接耳。不知為何,他對于秦非總有一種不知來由、甚至有些荒謬的信心, 覺得只要有他出現的地方,就沒有不能擺平的事。
哪里是副本特意陷害玩家。上下嘴唇相互觸碰,奇怪的話脫口而出:“寶——”“親愛的動物朋友們,歡迎進入創世號游輪一層游戲區,我們在這里為大家準備了不同顏色,共計77個房間。您將在不同房間內獲得不同的游戲體驗,在游戲時,請您務必遵循游戲區總規則,以確保您的安全,如若違反,后果自負。”
“他會不會是‘那個’?”接話的是在場唯一的女玩家,名叫阿惠。越來越近,近到對方如果掄起斧頭,秦非絕不可能躲得開。
事實上,對于王明明家真正的問題所在。樹林。
這狀況秦非已經不只一次遇到,上回在狼人社區,副本即將結束時,他被拖進封印之海,見到的污染源也如眼前這副模樣。剛才一路走過來,別的門都是黑色的。
“他要是不同意,我就死在這里!!”那就是一雙眼睛。
彌羊舔了舔嘴唇。一張陌生的臉。對著自己的假父母露出虛偽而乖順的笑,漂亮的唇角高高揚起,像是一只志得意滿的狐貍。
右邊僵尸的身體很快跑到了腦袋旁邊,雙手抱起頭,安在脖子上,眼巴巴地看著秦飛。“你們沒出來之前,我在這個幼兒園里轉了轉。”他語氣輕松地道。但秦非偏又一臉的理直氣壯,引得他們不自覺就跟著他的思路走,順著他的話細細思考起來。
12號樓,4樓,404號房內。秦非掀起眼簾望向眾人,唇畔掛著溫柔和善的笑,目光清澈見底。
探究的目光落在秦非身上,秦非視而不見:“也許是用技能,也許是用道具,也許……反正你肯定有辦法。”
但,那樣一來,系統勢必會感知到祂本體的存在。所有人都沒想到,事情竟會在10分鐘內發生那樣跌宕起伏的變化。
彌羊又咬了一塊蜜瓜,這蜜瓜很甜,汁水沁涼。
他們被困住,這個通風井口打不開了。青年輕輕旋轉著指節上的黑晶戒指,鴉羽般纖長的睫毛垂落,遮住眼底思忖的光。
“沒人會咨詢死路,我認為,死者陣營一樣可以通關,甚至那邊給出的條件更豐厚。”
秦非微垂著眸,他的長相比起彌羊要顯得柔和許多,長距離奔跑后引起的缺氧使他的皮膚格外蒼白,他蜷著身子坐在房間角落,整個人顯得異常無害,抬眼看向彌羊時,清澈的淺色瞳孔中滿載著溫和的平靜。
說是男“人”,其實也不盡然。作為秦非的隊友,彌羊也被豬人愛屋及烏地給予了高標準對待,羊媽媽端著咖啡,簡直受寵若驚。“你說,你在雪山副本里,遇見了一個戴著黑晶戒指的玩家?”
“要不我們先試一下?”烏蒙拿著刀在冰面上比劃,“開一個小口,看看灰蛾會不會試著往外飛。”作為一個決策者,他有評估危機的能力。
再盯著那兩個傀儡看了一會兒,越看越覺得,就是秦非說的那么回事。可是井字棋……一道泛著冷光的銀灰色大門出現在深坑中。
他并沒有欺騙這群玩家,狼人社區里的確沒有14號樓,這是秦非晚飯時和王明明的爸爸媽媽閑聊意外得知的。彌羊直接原地碎成一塊一塊了:“別這么喊我!別這么喊我啊啊啊!!”
孔思明在進了這座山以后就一點也不相信科學了:“狗屁的科學!要是真的有科學的話,昨天晚上我們又怎么會……怎么會……”老虎認真思索了一下,他似乎有些不知該如何描述,干巴巴地道:“已經死了一個人了。”不像其他副本,一環扣一環,逐級深入,玩家在完成任務時總會有一種離真相越來越近的感覺。
這到底是為什么?玩家們在副本中總是會像這樣,待的時間越久,情緒就越緊繃,就像驚弓之鳥,每秒鐘都害怕得不行那橢圓中帶著些許凹陷的曲線——
那人同樣也是A級玩家,聲名在外,亞莉安以前也曾聽說過他。幾人并不知道,其實秦非之所以能攀上老板娘,全是靠自己張嘴瞎逼逼出來的。有傀儡的:“蝴蝶大人,救救我!!”
它說話時的聲調就像一個制作粗糙的低級AI,沒有絲毫平仄起伏,帶著奇怪的停頓與雜音。這一次卻沒能成功擊中雪怪。
一層疊著一層, 將這棟不算寬敞的兩層建筑緊密包圍。也就是說,除了那些一直以來關注他的粉絲,他幾乎沒能吸引到什么新觀眾。這聽起來似乎很荒謬。
作者感言
“走吧。”青年語氣微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