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秦非發生了什么意外,他也并不希望頂著一顆空空的腦袋、好不容易茍到現在的蕭霄,和他一起殉在副本里。
0039號直播間的實時在線人數就像一波又一波浪潮,不斷上升、下降、再上升。但,在圣嬰院這種競技型的副本中,這項條件起到的限制作用卻變得格外顯著。秦非點了點頭:“不用擔心,我們之前的約定依舊算數。”
直到幾年后,醫生來到教堂。等到那些碎片重新組裝成完整畫面時,秦非已經又一次坐在了閣樓里那張狹窄的單人床上。洗衣服,晾曬衣物,掃地,交談,就像這滿地赤紅色的巨目完全不存在一般。
按照大多數常規鬼故事提供的思路,鬼怪在試圖影響活人時,通常都會將自己幻化成對方精神世界中最薄弱的那一環。身旁,無數秦非的粉絲向他投來了嘲諷的笑容。隨即露出一種怪異的神色。
“好——”
蕭霄神色怪異地上前,道:“秦大佬,你在干什么呢?
眾人愣怔了一秒,頓時神色劇變!
“你很好。”修女向秦非點了點頭。徐陽舒被玩家們包圍著,原本慘白的臉色在片刻之間竟已恢復如常。“進去!”
秦非的喉結輕輕動了動,他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一下,壓下胃部翻騰的生理性嘔吐感。玩家們從1號房開始挨個往里搜,在4號玩家的臥室床上,找到了缺失一條胳膊和一條大腿的14號女玩家的尸體。下一秒,青年跨步入棺材內,動作絲滑地雙手合十原地躺下,仰頭閉眼微笑,一副安詳去世的模樣。
一個兩個三個。蕭霄孫守義齊齊退后兩步。絕對。
然后用眼睛掃了掃鬼火,又掃了掃教堂角落,一個身量高調、神色冷峻的年輕女人。
那個高玩摸摸腦袋,扭頭看向自己身后的人:“蝴蝶大人?”
他站在門前,似是有些想不通。那個寫著蘭姆姓名的小木牌仍被隨意丟棄在角落,秦非皺著眉頭走進去,在遍地的小玻璃瓶中撿起一個。
林業感覺周圍越來越冷,好像從夏天瞬間快進到了冬天。棺材里面靜靜側躺著一個人,雙眼緊閉,面色蒼白中帶著青紫,呼吸微弱,額角不斷有細汗淌出。這一點秦非一直很擅長。
“是為了博直播間的關注度嗎?但我感覺這樣有點不合算誒,他剛才跑的話還是有可能跑掉的,現在前后都被堵住,無論如何也……”
12號房對面是13號房,斜側面就是14號房。“神探秦洛克!”
秦非在細細觀賞了那手術刀一會兒之后,竟然一反手,將那把刀塞進了神父袍胸前的口袋里。
說罷, 程松的臉上露出難得一見的和善微笑:“你們這兩天都去哪兒了, 怎么這么久才回來?”“這你就不懂了吧,像我們這種看過主播上一場直播的都知道,這個主播就喜歡刺激的,場面越刺激,他就越冷靜……”
他將手指抵在唇邊,對鬼火道:
“可是……”蕭霄后背緊貼在窗旁的墻壁上,用余光掃視著樓下的包圍圈。于是立馬有人來了興趣:“展開說說?沒勁在哪里?”秦非在回憶時發現,自己似乎在那些奔逃的村民中,看見了年輕時候的村長和上午那個差點被他們氣炸的npc老人。
系統這次真的沉默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的那種。蕭霄瞠目結舌。哨子?
他過了幾個副本,還從來沒有遇到過什么要去戶籍管理中心辦的事呢。“你記得么?上一個副本里,那個老是喝酒的NPC怎么樣了?”
秦非從里面上了鎖。對于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直播間的觀眾們給出了兩種截然相反的反應。
“嗨~”這的確是個看起來十分值得探索的地點,可凌娜并不想進去。電梯載著秦非升上4樓,隨著梯門緩緩打開,四樓的一連排入戶大門呈現在秦非眼前。
11號的身形搖晃著,怪異的模樣驚得他身旁的兩名玩家都向后退了退。這狀若親朋之間閑談般的態度成功迷惑了黛拉修女。“第一天傍晚后就再也沒出來過嗎。”秦非曲指輕扣著地面,半垂著的纖長睫毛在臉上落下一排濃重的陰影,為那張略顯蒼白的臉增添上一抹神秘難測的旖色。
這些事情若是真要是解釋,難免又要牽涉到一大堆心理學方面的專業術語,秦非懶得浪費口舌,干脆道:“從面相上看出來的。”當時一部分地區黑死病橫行,為了杜絕感染的可能性,醫生們在防護方面進行了一些研究。看來,當時的守陰村必然是發生了什么十分糟糕的事,才讓徐老爺子避之唯恐不及。
他看了看秦非,身旁的青年一身寬松的白色襯衣,看起來清爽又休閑,那張五官精致的臉暴露在空氣中,一覽無余。10:30分寢室就寢絕不在半途倒下。
村長臉上露出尷尬的神色。還下了10萬注,這群觀眾到底是有多閑?青年驀地瞇起眼睛。
說完他指了指身后不遠處,那里還站了兩男一女, 正伸長脖子向這邊看。
“就是這樣。”徐陽舒說完,又打了個哆嗦,“然后我就、我就逃出來了。”和蕭霄一模一樣的還有林業、鬼火和三途。
作者感言
這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