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一愣,將布簾撩開一絲縫,偷偷望了出去。
14號殘缺又肥胖的尸體被纏上了一根巨大的粉紅色蝴蝶絲帶,像一個怪誕又丑陋的人形玩偶。他對著鬼女開口道:“姐姐這樣對我,你的手知道嗎?它知道了的話,一定會心疼的吧。”
按照他們原定的計劃,接下去該做的事就是努力挖掘其他玩家的秘密,在最后不得已的獵殺時刻開始之前,將自己的積分堆到高點。“他的身體呢?”薛驚奇眉心緊鎖。
或許程松覺得自己現(xiàn)在指揮刀疤做事是對他入會前的例行考驗,但刀疤只會認為這是對他的羞辱,并在今后的某一天出其不意地報復(fù)回來。難道他沒有發(fā)現(xiàn)嗎?他們自從走進這片亂葬崗般的地界以后,身邊的環(huán)境與道路就漸漸變得模糊起來。“那我們還坐在這里干什么。”鬼火眼睛瞪得溜圓。
身后的Boss并沒有要追上去的意思,它在吐出肚子里的所有人后大口大口喘著氣,像是經(jīng)歷了什么極其痛苦的事情一般,整個鬼肉眼可見地虛弱了下去。
“剛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尷尬的寂靜中,秦非上前半步:“老爺子?”頭頂?shù)牡褂嫊r在此刻悄然無聲地落到0.00.00, 電鋸聲戛然而止。轉(zhuǎn)身面向眾人,雙手一攤:“看,我沒有說謊吧,這電話還是能打的。”
秦非的眉頭瞬間皺緊。餐廳內(nèi)污血橫流,早已不復(fù)昨晚那般干凈光鮮的模樣,看上去簡直像是一個廢棄的屠宰場。
“讓我來猜一猜,這是為什么呢?”秦非頷首:“你們先過去吧,我留在店里。”但好像也不至于到這種程度吧?
按照他們原定的計劃,接下去該做的事就是努力挖掘其他玩家的秘密,在最后不得已的獵殺時刻開始之前,將自己的積分堆到高點。這四個字,看起來就很瘆人。
難道有人跑出來了嗎?
秦非臉上的笑容親切而和善,他抬手指了指艾拉懷中,發(fā)出發(fā)自內(nèi)心的誠摯夸贊:
簡直就像瞌睡來了有人給他遞枕頭。
說罷他當機立斷地按下按鈕。按照副本剛才給他們的倒計時,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過了12點才對。她摘下自己的頭,丟到秦非的腳邊。
“話說早了吧,后面的麻煩事還多著呢。”蕭霄連連點頭。
“那就不跑了吧。”林業(yè)非常聽秦非的話,瞬間便打消了念頭。“你呢?”孫守義開口,問出了所有人都最想知道的問題。
蕭霄:?很少有人能做到如此干脆利落。
但他并沒有很快掉以輕心。……對于戒備心強的人來說,在極短時間內(nèi)要想取得對方完全意義上的信任,幾乎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咯咯。”
文案:事到如今,蕭霄已是一臉菜色。
玩家們狠狠松了口氣。
秦非指向天花板和墻面上噴濺的血:“餐廳的天花板有近三米高,這個高度,要想濺上這樣大量的血,只有一種可能。”腳下凝實的土地消失,整個人驟然懸空。秦非能夠清晰地感受到,自己正在變得越來越像一具行尸走肉,有血有肉,卻沒有靈魂。
剛才場面太過混亂,其他人竟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他。
在開始直播前,林業(yè)去過E區(qū)一次。他是不是有什么大病!眼睛?什么眼睛?
還沒等玩家們想出什么所以然來,蕭霄臉色驀地一變:“我草,什么東西!”孫守義聞言一愣。恐懼,惡心,不適。
“別怕。”他無聲地叮囑道。鬼火終于后知后覺地反應(yīng)過來:“……哦,我不能告訴你這個。”看完墻上貼的告示,這些人也來到后方挑選床鋪。
這個0號囚徒另一個卻一臉老神在在的模樣,舉手投足間透露著一股頭頂?shù)牡褂嫊r無情地閃爍著明滅的光。
作為一個為合格的信徒準備的完美的臥室,房間的書桌上紙筆具全。這僵尸是有什么毛病。
難道,這輛車真的只是一個與旅社聯(lián)絡(luò)的基站而已嗎?而秦非這邊的狀況仍舊危急。他也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指尖傳來的觸感依舊,那挺直的高鼻梁,說什么也不可能是相片里王明明那樣的土豆鼻子。
那老玩家晦氣地對著空氣啐了一口,懶得再搭理他。
作者感言
秦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