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巴巴的樣子,看著簡直有些讓人心疼了。秦非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扭頭對蕭霄三人道:“跟我來。”
“說吧,千辛萬苦找我們回來,你們是想讓我們做什么?”女僵尸姿態散漫地往棺材里一躺,開口道。
果然,他左手側的車窗被打開了一條小縫。
那些心中有所想法的人,在動手之前,也必須要好好掂量一下,自己是否能擔得起成為所有人公敵的后果。
“秦大佬,你說,那24分的積分到底應該怎么攢啊?”蕭霄愁容滿面。
鬼火看著秦非,心臟一直砰砰跳個不停。他行至三途面前,彎下腰,伸手撫摸著她的臉:“不錯,質量很好。”
一定是吧?
八個人……?
是玻璃接觸地面裂成幾瓣的聲音。三途問道。接下去他說出口的話,聲音低得幾乎聽不清。
見秦非不上套,鬼女像是有些不開心,輕輕嘆了口氣。蕭霄:“????”
他的命是秦非救回來的,他不能也沒有權利隨意浪費。深灰色的車載電話靜靜放置在窗邊,大巴司機早已不見蹤影,秦非伸手,碰了碰那個廣播按鈕,車里卻沒有任何聲音發出。
與村中其他房舍一樣,祠堂門口也散落著一地的紙錢,數量甚至比玩家們之前見過的任何一戶人家門前都要多,秦非踩上去的時候,半只腳幾乎都陷了進去。
秦非不為所動,十分誠實地搖了搖頭:“不呀,你怎么會是我呢?”
除了極個別睡著了的玩家, 其余所有人都神色凝重地站起身來。
搖著搖著,卻似乎突然想起來了點什么。秦非擠過人群蹲在紙條旁邊,瞇起眼睛觀察半晌,勉強認出那個“圣”字后面輪廓模糊的應該是“嬰”字。他抬手攔住想要上前查看的傀儡。
那是一雙瞪得如銅鈴般的血眼,小而渾圓的瞳孔微微轉了一下,直勾勾地朝秦非看了過來。黑心教堂?鬼女咯咯地笑了起來,笑聲清脆如銀鈴乍響,聽起來倒是和鬼嬰笑起來時一模一樣:“徐家人給我們留了信,要我們保護好他家的祖產,尤其是那本《馭鬼術》!”
光幕那頭, 靈體觀眾們在經歷了短暫的沉默后,驟然爆發出了比以往每一次都更加熱烈的歡呼。身后是步步逼近的鬼女。
秦非聞言一怔, 遲疑地低下頭去。他渴望著看到的場景并沒有發生。
他從隨身空間中調出搬磚,在手里掂了掂:“但你最好掂量清楚再說話。”那是個穿著一身高領白袍的男人,身量細長,他一只手提著一個藥箱,另一只手拿著一根長長的木棍, 臉上佩戴著形如鳥嘴般的面罩, 一步一步向秦非所在的方向走來。
散發著血腥氣的利爪抓破了蕭霄的外衣,幾人手中都沒有武器,孫守義抄起一旁祭臺前的板凳向僵尸猛地擲了過去,正中僵尸額頭。
秦非知道,昨晚他和2號被黛拉修女帶去的,就是這些門后其中的一間。“是在開嘲諷吧……”
女鬼:“……”
一切都發生得太突然了。“以那兩個人現在的狀態,沒辦法和我們一起完成煉尸。”那種帶著審評的眼神很難描述,有些像是在市場上打量著一塊肉,正在挑剔地品鑒著肉塊質量的好與壞,思考它是否值得自己花錢去買。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她的身體一點點下滑,最后直接癱坐在了地上。
秦非對此持有完全不同的意見。
秦非忽然“唔”了一聲,仿佛憑空悟出了什么道理似的。
秦非蹦跳著用胸腔撞開一個試圖攻上臺來的尸鬼,咬著牙,悄聲詢問仍坐在他肩膀上看熱鬧的鬼嬰:“你就沒有什么辦法處理一下?”“很多很多,數之不盡。”
金發男子惑然發問。“對對對,還是要看人!上次我看這場直播的時候,15號是個長得跟豬頭一樣的男玩家,鏡子里的他一出現我隔夜飯都要yue出來了。”
玩家與玩家之間看起來絲毫沒有關聯,NPC總是出現得隨意、而消失得更隨意,表里世界翻轉時光怪陸離得如同一場夢。無論他自己,還是他口中那些同伴們,通通都不見蹤影。
林業吞了吞口水,蒼白的小臉上冷汗淋淋:“我可能知道,昨天晚上……昨天晚上我見過他。”無人回應。他們的目光像是無形的絲線,被膠水粘在秦非的身上。
作者感言
崔冉的話音未落,外面的大廳里忽然有玩家驚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