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和完全失明有什么區別啊喂!!!
直播間里的觀眾也像是受到了他的影響似的。當時蕭霄那不善于思考的腦袋里就只剩下了一個念頭,持續瘋狂地回響:秦非點點頭,揚起下巴指了指前面:“他們在干嘛呢?”
雙馬尾早晨就主動來了薛驚奇這邊,老頭跑了,兩個男玩家卻都跟了崔冉。可還沒等他的手指從耳朵眼里抽出來,秦非又開了口:從和亞莉安視線交錯的那一刻起,他便已然心知肚明:
蝴蝶只招收操控流玩家,以及那些被他們操控的傀儡。秦非甚至感覺到腳下的地面傳來一絲震蕩,每一步都像是踩上了他的心臟。這足以證明,在里世界以表人格狀態直接死亡,里人格也會跟著一起消解。
他神情憂郁,看起來十分不愿回想昨夜的情形:“那片亂葬崗又變回了一個迷宮,我們在里面繞啊、繞啊,一直繞到天亮,這才終于走了出來。”
2號玩家則在吃完自己的食物后依舊戀戀不舍地看著面前的空盤。桌上已經擺滿了豐盛的飯菜。
他們就是沖著這棟樓來的。
秦非正大口大口喘著粗氣。這,就是這座村莊每年定期舉行村祭的原因。她抬手,鐵棍的一頭重重砸在地上,迸濺出刺眼的火花,伴隨著陣陣滋滋啦啦的電流聲。
那雙不允許被直視的眼睛。
“他們呀?我不怎么熟。”那張臉上沾染的血跡已經被他擦拭干凈,再次顯出底下細膩瓷白的肌膚,清透的琥珀色雙眼不染塵垢,像是散落著漫天星河的山間溪流。
三途眉宇間流出一絲迷惑。
凄厲的慘叫聲由遠及近,又越來越輕,秦非在百忙之中抽空朝著談永所在的方向望了一眼,然后不忍直視地將視線轉開。那天下午秦非突然不見,他們幾個為了找他,在祠堂里游蕩了很久,差不多把所有角落都翻遍了。“天哪,我快要氣死了,好不容易才走到這一步,要是主播能再早點發現這些苔蘚的秘密就好了。”
但秦非卻依舊理智而清醒,不斷在腦海中循環著同一訊息:這扇門里必定危機四伏。記憶畫面在這一刻崩壞瓦解。
他眨眨眼,望向程松的眼神依舊清亮:“問題我們都回答完了,那你們呢?”“?????沒事吧,沒事吧,主播你沒事吧”那些原本或是皺眉,或是哭喪著臉的觀眾們頃刻之間幾乎全都跳了起來!
秦非彎彎唇角,輕言細語地柔聲道:“說說,你看到的是個什么樣的鬼?”
也沒有對雙馬尾的提醒道謝。幼兒園里沒有開燈,雖然有外面的日光落進來,但整個室內環境依舊昏暗。時間已經不早,秦非同三人揮手道別。
直播大廳中,看得正起勁的觀眾們又爆發出一陣喝倒彩的聲音。這水準高低可以去最強大腦上拿個場次冠軍當當了吧。三途和鬼火站在會議室最外圍,雙手抱臂,遠遠看向被人群簇擁起來的薛驚奇。
今天早上,談永本也是猶豫過要不要和秦非幾人一起去祠堂的,可僅僅是一念之差……談永的心臟狂跳,額角青筋寸寸繃起。
還有這種好事?出現在眼簾中的,是一個不過五六十厘米高的小東西,乍眼一看,或許會將他辨認成一顆肉球。想要體驗最原汁原味的湘西民俗嗎?
但起碼,這里沒有神像。那他自己為什么不用呢?
但面前這個12號,不僅剛才沒什么反應,聽他說完以后依舊沒什么反應,整個人看起來半點都不意動。
青年雙手一攤,云淡風輕地答道:“我不知道呀。”
……
他上前一步,握住蕭霄的手,鄭重其事地宣布:“你也一樣可以做到!”
地面又震動了一下。那場分析的對象并不是三途和鬼火,而是針對另一波玩家。
他再怎么厲害也只是個E級主播,他沒有銅墻鐵壁般的肉身,或是金剛不壞的軀體,怎么可能在那樣近距離的襲擊之下存活下來呢?
記憶畫面在這一刻崩壞瓦解。他逃不掉了!按照玩家們原本的設想,假如那六具尸體只是六具普通的尸體,他們就直接一把火燒了。
……還好。雖然觀眾可以觀看的直播視角眾多,但絕大多數流量還是匯聚到了頭部的幾個直播間中。秦非卻還是搖頭:“不急。”
徐陽舒說完這些話后就郁郁寡歡地縮回了棺材里。
蕭霄連連點頭。秦非卻不肯走。
作者感言
他消失那么久,大家肯定都覺得他已經死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