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系,不用為此感到困擾。既然茉莉小姐你累了,那,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邀請你去甲板邊走走,吹吹海風,說說話呢”
他身為NPC的馬甲還沒有被扒掉,這層皮自然是披在他身上越久越好。秦非去哪里了?
秦非抿唇笑:“真是不好意思,恐怕都要麻煩蝴蝶了呢。”秦非緊緊擰著眉頭。
污染源望著他眉心的印痕,愣了愣,祂松開掐住青年脖子的手,卻并沒有將掌心徹底離開,而是順著他脖頸處的肌膚緩慢上移,再上移。
段南抬頭,看著秦非被沖鋒衣帽子包裹住的后腦勺,訥訥地張嘴。
彌羊看得眼珠子快要脫眶了:“你他媽的這么能干,之前在14號樓還讓我扛怪???”
這種拉仇恨的能力不光是針對于蝴蝶本身,而是針對于副本內除他以外的所有玩家。即便如此,此時此刻,玩家們的心情依舊全都緊張得要命。可現在不是猶豫不決的時候。
豬人說過,他們可以自由活動,一時間不少玩家都走出了圈欄,尋找起了各自的同伴。躲起來,自己去找垃圾站,隨便別的玩家怎么折騰。唯一的區別,大概就是蓋子和壇身并沒有扣得嚴絲合縫。
消極的念頭瘋狂涌動,江同顫抖著臉皮,停下了腳步。右邊僵尸歪了歪腦袋,青色的臉上露出了一種隱約像是思考的表情,兩只干枯褶皺的眼球在眼眶中轉了轉。只有餐廳頂端的燈昏昏沉沉地亮著。
絲綢般柔軟的黑暗將秦非包裹,他攤開掌心,那顆晶石靜靜躺在他的手中。“砰!”騶虎雖然答應帶他一起下山,可兩人也說好了。
如果林業和三途幾人在場,就會意識到,安安老師的死法,倒是和宋天形容的小桑的死法所差無幾。
“看來, 我需要好好挖掘一下副本背后的故事了。”
但,在更近距離的接觸下,秦非意識到,似乎并不止如此。這種感覺讓他們變得軟弱,從而抹消了他們使用一些兇殘手段——比如像秦非這樣一腳把尸體踹飛、或者弄把刀把尸體的臉劃花之類的舉措。
這是一個坑。但他們別無選擇。
“1、2、3……”蝴蝶的臉上沒什么表情,下頜高傲地微揚著,涼薄的視線幽幽擦過走進服務大廳的每個玩家。
“我不——”“要我說她本來就不該來上廁所。”
“晚餐很快就會送來,在今夜的休息鐘敲響之前,大家可以在船艙內自由活動。祝賀你們每一位,都能夠在明天的游戲中奪得優異的成績!”
岑叁鴉原本叫岑叁,“鴉”字是加入黑羽公會以后改的。這是黑羽高層的習慣,喜歡在昵稱中加入一些鳥類相關的代號。彌羊的基礎數值和身手都很不錯,樓道里的怪物只占了數量大這一個優勢,彌羊一個人頂在前面,手起刀落,拼命開出一條道來。他張開嘴想大口喘息,卻忘記了自己還在水里。
后面那一大段亂碼,十分鮮活地表達出了寶田先生無與倫比的憤怒。
四個人嘻嘻哈哈的, 分明前不久還在死亡線邊緣掙扎,如今卻已然像是沒事人了一般。兩人的視線交錯間火花四溢,作為真正當事人的秦非不知何時卻已脫離了戰斗中心。仿佛正在被人追趕!
NPC支起一架架投影幕布,確保各位財神爺能夠享受到全方位、多角度的直播服務,看著店里每日流水般的積分嘩嘩進賬,店長們笑得嘴都合不攏。出現在眼前的是個穿著寬松外套的年輕男生,看上去不過二十歲出頭的模樣,五官凌厲,神色不羈,黑發黑眸,發梢凌亂地向外翹起。薛驚奇還在皺著眉頭研究電話后面好幾種顏色的連線和接口,鬼火已經沖上前去,一把將電話搶了過來:“我來!”
秦非明白過來。“要不我們先試一下?”烏蒙拿著刀在冰面上比劃,“開一個小口,看看灰蛾會不會試著往外飛。”杰克的瞳孔是黑色的,氤氳著一閃而逝的紅。
而且,狼人社區的副本地圖很大,如果一下子死亡玩家太多,接下去的劇情可就很難推了。“這個新玩家打法確實牛逼,只能祈禱他千萬別被蝴蝶發現吧,不然蝴蝶早晚得弄死他。”
他們身上那一塊一塊的,是胸肌嗎?是腹肌嗎?秦非被他說得咯噔了一下,很想讓他不要烏鴉嘴。“那些玩家只要登上山坡,往下看,就能發現底下有東西。”
直播大廳里的觀眾,中心城中正看著直播的玩家們,還有創世號游輪二樓,那些正津津有味地圍觀著游戲的NPC們,都在糾結著這個問題。果不其然,六人齊心協力地撅著屁股找了半晌,成功在垃圾站門口一處是被新鮮挖掘過的泥土下找到了——“哦,我覺得很好。”茉莉抿了抿唇。
“具體偵辦信息會經由傳真發送給你們。”
天空中的地圖繪制得不算特別精細,現在大家都聚在活動中心里,因此很難分辨出誰是被定位的那個人。雖然現在還是清晨時分,可那些頭戴人皮的NPC卻仿佛是在甲板上舉辦晚宴,舉著酒杯相互寒暄。怪物潮正式爆發以后,活動中心吸引了大部分的火力,但社區內其他各處,依舊有怪物潛藏在暗處。
“那個,菲菲,就在這里解決一下?”烏蒙轉身道。
玩家們回到各自的圈欄中去,無一不是心事重重。黎明小隊的有幾人跑去了神廟內最顯眼的地方,也就是那座灰撲撲的蛾子雕塑下面,想再看看有沒有線索。——若是仔細觀察,便能發現,這把刀和商業街里那家羊肉粉店老板,在后廚放著的砍骨刀十分相像。
青今年雙手插在口袋中,口中哼著無聲的曲調,踩在雪地中的腳步輕快得快要飛起來。亞莉安將咖啡遞給秦非,期期艾艾地望向他,眼底隱含著期待。
作者感言
“秦、你、你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