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緊急聯絡號碼有且僅有此一個,請勿撥打任何其他號碼,如撥打其他號碼后出現意外,保安室概不負責)秦非歪了歪腦袋,四面環視空氣一圈。
游戲區中, 原本正對著前廳的那條主走廊消失不見, 變成了兩道通往側廳的門。
秦非甚至懷疑,假如飯后他沒有注意到自己手腕上的烏青,而是悶頭在帳篷里睡了一覺,恐怕在夢中就會直接原地腐爛成一灘臭肉了。他的臉頰上透著仿佛凍傷般不正常的薄紅,以及數道細細的、仿佛被指甲劃破的傷痕。救他下樓的這個深藏功與名也就算了,怎么自己好不容易認出一個,對面還死活不肯承認。
豬人說到興奮處, 在拱門前手舞足蹈, 他順手拆開一個氣球,放飛上天。她雖然年紀不小,但眼神還挺好,隔得老遠便高聲驚呼起來:
她不是什么可以憑努力和實力擊退的副本boss,在社區內,余阿婆幾乎是無敵的存在。
“然后。”秦非的目光淡淡掃過他的臉,“你細品,有八寶粥的味道嗎?”她支撐著管道邊緣,向外探出頭去。地毯邊緣綴著長長的流蘇,打著結糾纏成一綹綹,像是節肢動物細長的腳。
孔思明嚴重懷疑自己是被凍壞腦子了。老保安神色不虞,他似乎并不太想和玩這么多廢話,臉色沉了下去,嗓音也變得粗重起來:“按完手印你就知道了!”“說是沒有消息,但我覺得就是死了吧, 和系統作對的玩家能有什么好下場呢……”
降維打擊,這絕對是降維打擊!嚯!連朝別人笑都不允許!啊,不是吧,這戶人家怎么什么瞎話都敢信啊!
樹木的間隙中,有猩紅的光芒閃爍著傳來,將夜幕染上一層血色。能夠活著進入C級以上副本的玩家,一般很少會犯如此淺顯的錯誤,但一天一夜的寒冷、驚嚇與污染,顯然讓刁明本就不高的水準又直線下降了幾個檔次。“已全部遇難……”
幾人像貓逗老鼠一樣逗著那些鬼怪玩了半天,百無聊賴地打發著時間,好不容易耗到了12點。之前在峽谷盡頭時離得遠,或許是冰面與天光的折射掩蓋了湖泊下方的情景,又或許是副本特意給出的障眼法。
一步,兩步。但,副本第四個支線地圖的打卡任務卻還沒有做完。趁著王明明的爸爸媽媽晚飯后又去看電視里的雪花,他找準時機鉆進了洗手間。
那身衣服肯定沒法要了,好在秦非他們還偷藏了不少登山社團的備用服裝。手中的斧頭已經被他收了回去。夜間一起離開的玩家們此刻全都聚在門邊,秦非的目光從眾人臉上掃過。
烏蒙和秦非走到湖邊查看,冰面很厚,但假如用烏蒙的長刀,切割起來也不算困難。
尤其是在蝴蝶的加速行動之下,整個副本的進程都被提前推進了,已經有不少玩家都開始暗戳戳尋找起紅房子的線索。聞人黎明盯著那處拐角,半晌沒緩過神來。
四周漆黑一片, 唯有頭頂閃爍的白熾燈時明時滅, 透過昏暗的光線,隱約可見周圍的環境。這個觀眾說的是丁立他們。
“爸爸媽媽,昨天晚上我在社區里遇見了一個賊。”
難道這就是人格魅力嗎??
果然秦非再次得到了同樣的回答。但,還是不得不承認,祂說的話很有道理。難道要抓一個鬼回去給那兩夫妻嗎。
他就只是站在那里,開口說了話, NPC對待他的態度就和對待他們截然不同。最先抵達的那玩家半個身貼在門上,細細聽了聽門外的動靜。
谷梁不解其意。秦非皺眉,又碰了碰自己的臉。“我們先回活動中心吧,一夜沒睡大家應該也累了,回去稍微休整一下。”
秦非眉梢輕挑。莫名其妙往樓里鉆,肯定是因為里面出了問題。他動作飛快地將那些線插在寫字臺前的槽口里。
大家悄無聲息地來到門口。秦非了然:“是蟲子?”但等他們意識到,船艙里還有兩人也以同樣方式橫死,便瞬間了悟。
“真慘,真慘啊!!可憐的小羊,你的寶貝兒子也太不溫柔了。”秦非記得游戲區規則中,發現鴿子后需要尋找的工作人員是身穿紅色制服的。又是劇烈的一聲!
各個直播大廳內,簇擁在一起的觀眾們逐漸安靜了下來, 無數雙眼睛緊緊盯著光幕。他走進某一條通道,卻發現那條通道兩側都是密密麻麻的小孔。有觀眾刺溜一下退開半米,用譴責的目光瞪著這個變態,也有觀眾一拍手,仿佛發現了新世界一樣眼睛锃亮。
“那,假如讓所有被標記的玩家單獨組成一個隊呢?”“前面!又有一個出口!”聞人黎明大驚失色!
這是直播大廳里觀眾們的驚呼。
在豬人NPC發放給玩家的游戲區守則中,第一條就寫了,若玩家在游戲區內看見鋪有其他顏色地毯的通道,請盡快離開。“那廣播里找到的我們的尸體呢?”彌羊忍不住發問。“那是1單元3樓304住著的女孩子。”
鬼嬰在其他玩家眼中是隱身的,但光幕那頭的觀眾卻可以看見它。計劃是好計劃,可連第一步都行不通。祭壇在塑料袋里碎成一塊一塊,秦非動作極其絲滑地抬腳一踹,將一包碎片踢進旁邊的草叢里。
1號社員的登山日記中曾經寫到過,他給周莉打視頻,周莉不接,轉了語音,接通后語焉不詳,沒和他說幾句話就掛了電話。
等到他們確定以及肯定,各個掛歷都顯示著今天是七月四號以后,兩人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就像余阿婆一樣,以普通人的面貌掩蓋著自己的身份和目的,靜悄悄地,為釋放邪神做準備。眾人頓時松了口氣。
作者感言
下一瞬,鬼火發出了比它還慘10倍的叫聲:“我操啊啊啊啊什么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