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人!有沒有人啊!——”華奇偉再也按捺不住,扯開嗓子嘶吼道。可新的問題隨即又出現了。
幾十年間,村里每年都會在除夕那天以抽簽的方式選定今年的犧牲品。但倘若,這真的是系統的障眼法呢?
他忽然想起,去年冬天,他在學校住校時,隔壁寢室的男生玩過的一個游戲。
話說得十分漂亮。甚至沒人主動要求秦非再多解釋幾句,幾人不過是愣了一瞬,隨即便十分自然地相信了秦非的話,半點都不帶懷疑。
視線在不經意間瞟向窗外。“蝴蝶大人,我們已經堵住了這棟樓的出入口,四樓樓梯間和樓道也有人守著,他們的房門沒有開,應該還沒察覺到我們過來。”青年挑起半邊眉毛:“我為什么要同意……所以你為什么不染黃毛?”
虱子?
不,準確一點形容的話,此刻她的心情大概更像是,被騎鬼火的可惡黃毛小子拐去心愛女兒的憤怒老母親……?太好了!他們爭先恐后地向外跑,反倒將門賭死了。
懷揣著這種不切實際的愿望,為了方便行動,3號在一小時前將走廊上的燈給關掉了。他們究竟看見了什么,能夠令他們有如此大的反應?左右兩側的人意識到什么,也顧不上其他,急急挪動著身子向反方向撤去。
秦非觀察了幾秒,笑瞇瞇地道。
……等等!
這似乎能夠給他帶來不小的便利,他對老奶奶點了點頭:“嗯嗯對,早上好。”秦非挑眉,他原本還以為這個世界里所有的npc都像導游一樣難攻略。——要吃的話她早吃了,不會費這么大干戈在這里和他浪費口水。
蕭霄愕然:“好哇,你什么時候回的祖宅?!”最顯要的表現便是,他頭頂的好感度條在一瞬間上升到了75%。蕭霄被嚇得半死。
他剛才在屋里看過鬧鐘,現在是早上七點半。不遠處,蕭霄見秦非醒了,邁步向這邊走來。
那不斷晃著的東西原來只是一個草偶,現在看來做工非常粗糙,甘草編織而成的皮膚呈現一種不正常的焦黃色,身上的衣裳做工粗糙,滲人的指甲也不過是幾根枯樹枝罷了。醫生竟也真的就這么停了下來。
說完他將辦公室的門鎖上,帶著秦非向祠堂大門的方向走去。“唉,還以為是什么好苗子,結果就這?”“是這樣嗎……”
宋天恍然大悟。不僅什么也沒看到,還被黑不溜秋的環境嚇了個半死。
秦非站了沒多久額角就沁出汗來。
他們是去過屋檐上掛著紅紙錢的村民家中的,就是那個狂化的老爺子。規則世界的直播的確能夠提供藍光畫面和全景聲服務。孫守義毫無防備,差點被他創得大頭朝下栽倒在地。
那些尸骨遭了他們蒙騙,本就怨氣橫生,假如他們再錯上加錯,難保不會釀成更加無可挽回的效果。蕭霄還傻了吧唧地站在那里,一副搞不清狀況的樣子,被2號的口水噴了一臉,也沒什么反應。
就像秦非在鏡子中看見了他內心的“撒旦”、又在房間中發現了象征著魔鬼與邪惡的山羊頭骨。
說起來,也真是一項人類發展中的未解之謎,為什么人到一定的年紀后,都會變得特別熱衷于給年輕人拉郎配呢?掃帚像瘋了一樣往這個瘦弱的孩子身上抽去。
“是他自己不聽指令,不能怪我……”“去啊!!!!”
看到墳山近在眼前,眾人心跳加速的同時又松了一口氣。僅僅只是看一眼,便能讓人心下微悸。程松一改往日冷漠的姿態,在如此險要的關頭,竟還抽出空來寬慰起其他玩家來:“還有最后兩分鐘!”
是那把刀!但,只要有人在的地方就有市場。只是,三途不明白,為什么秦非要主動跑來和她說這些。
幾個過去常看這場副本的觀眾如今成了其他人眼中的香餑餑,它們就像實時游戲解說一樣,不斷發表著自己的看法。他只好轉而向另一個方向走去,試圖通過和村民搭話來了解情況。
秦非之前聽蕭霄和程松他們聊起過,三途是暗火公會內定的核心種子預備役,現在放在鬼火,只是因為她級別還低。他伸手動作及迅速地開鎖、一氣呵成地將門拉開。崔冉眼底一閃而過不悅之色:“你質問我干什么?又不是我把他搞不見的。”
他說話的聲音中帶著一股令人難以忽視的誘惑,仿佛能讓人順著他的思維,一步步邁進黑暗中去。他們會將用蠟浸泡過的亞麻或帆布制作成長衫以隔絕病毒,戴上過濾空氣用的鳥嘴面具,面具是鏤空的,眼睛的部分用透明的玻璃護住。【任務提示:想找到亂葬崗中的老柳樹嗎?先通過這片土地上主人的考驗吧!看啊, 尸鬼們從地底深處爬出來找你們了!】
這樣當然是不行的。秦非頗有些同情地望向林業的背影。
“啊啊啊嚇死我了!!!!”
蕭霄正欲說些什么,外面的走廊盡頭突然傳來鑰匙開鎖的聲音,打斷了他未出口的話。和秦非在正常世界坐過的那些普通電梯沒什么兩樣。
作者感言
看見秦非來了,他的眼睛亮了亮,隨即又顯出些恐懼:“菲、菲菲同學,外面是有其他人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