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無論他跑到哪里,鬼嬰總能十分突兀地再次出現在他身邊,像是盯上他了,不管他怎么逃都不愿放過似的,還不停地往林業身上湊。他面無表情地舉起手中的發言稿,公式化地讀起了上面的內容。若不是秦非一早看出4號就是他們要找的人,他也不會說那么多,暗中簇擁著三途提出那個搜房間的要求。
蜘蛛吃耳屎!山豬坐飛機!龍卷風摧毀停車場!
“……”
蕭霄簡直有些看不下去了。
但,只要有人在的地方就有市場。“但他是不可能吃得了你的。”兒子,再見。
導游緩緩挪動眼珠,看了秦非一眼,片刻后又將視線收了回去。秦非咬緊牙關,像是在守陰村的亂葬崗上,或是在被0號囚徒追逐時那樣,用盡全身力氣向前沖去!E級大廳中,圍觀的靈體們屏息凝神,連呼吸聲都放緩, 無數雙眼睛死死盯著光幕中的那雙手。
秦非聽得嘴角直抽抽。那他才能底氣十足地說出“老板是鬼”這句話。那令人汗毛倒數的恐怖聲音清晰又刺耳。
慶幸他比別人少了個威脅, 但又很憋屈,怎么偏偏是自己抽中了這么傻逼的一個角色。
七嘴八舌的道歉聲四起。
“首先排除禮堂。”
“而我的掛墜就像壞掉了一樣,一直不動彈呢?”剛才的大佬觀眾都說了,以前的玩家不是沒搜過徐家,但根本沒人找到過那本馭鬼術。
“我也是第一次。”
“我他媽……下次這種東西能不能給個高能提醒啊!!”秦非不忍直視地抿緊了唇。拖著她走向了寢室區。
林業沒看過去年的展示賽,不清楚彌羊究竟長什么模樣,但據對方迷弟迷妹們的形容,他的外表,是那種“陽光開朗、元氣滿滿的純情男大”。伴隨著系統提示響起的,還有一聲清脆到極致的咔嚓聲響。
大半天沒有吃東西,秦非早已餓的前胸貼后背,再加上昨晚運動過量又失血過多,現在整個人都有種低血糖的眩暈感。又或許是村長剛才已經強迫自己做好“祭品們都逃跑了!”的心理準備。
0039號直播間的實時在線人數就像一波又一波浪潮,不斷上升、下降、再上升。他帶著旅行團走出了王明明家的樓棟大門。他剛才那番推論并不復雜,秦非并不覺得,在這么長時間里,會只有他一個人想通其中的關竅。
看清這行字的那一刻,孫守義和蕭霄臉上同時露出了狂喜的神色。
那就好。
林業的一句話,讓整間房間瞬間陷入寂靜。
直播大廳中,光幕前的觀眾們正不明就里地竊竊私語。
“你沒看他把告解廳鎖起來了?笨蛋!”陽光穿透玻璃落在地上,也是冰冷的。
直播大廳里,無數觀眾的心正隨著秦非的動作緊緊懸在半空。他怎么這么不信呢!電光石火間,秦非心中驀地一動。
鞋跟踩落在地面,發出沉重的悶響,每一下都像是踩在了玩家們的心臟上。沒用,一點用也沒有。
“既然是對抗賽,紅方的任務是找出藏在社區里的鬼,那白方的任務會不會就是保護社區里的鬼?”林業給出了推斷。對面人多勢眾,他根本沒有和他們抗衡的本錢。
林業好奇地打量起周圍:“那個小鬼呢?”“我有個事,想拜托你幫一下忙。”蝴蝶和他的三個傀儡站在欄桿邊,居高臨下地望向樓下的一個個頭頂。
令人完全難以擺脫,不自覺地便向他靠攏過去。
神父已經被接二連三的打擊弄得有點神志不清了:“我要回宿舍,告解廳里面有階梯,可以直接走……等等,你們該不會連我的宿舍也要一起搶吧?!”“哈哈!哈哈哈!”
他在進入迷宮時就已經接受了規則的提示,知道禰宮里只有他一個玩家存在。如今肯定不會輕易搭理它。這一小袋糯米旁還放著一些零零碎碎的,諸如黃符朱砂之類的小物件,但許是因為中間年月隔得太久,早已經都損毀不能再使用。
眼下的情形實在糟糕得過了分。
徐陽舒撓了撓頭,黑黃的皮膚浮現出一絲幾不可見的尷尬,似乎有些羞于提及此事。
作者感言
“這個隱藏身份代表著他們內心最真實的寫照、靈魂中最邪惡的渴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