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完,她放下筆。彈幕中,觀眾們已經快要被秦非急瘋了。經此一事,秦非對自己的天賦技能又有了更深一層的理解:他的天賦技能的確可以用來當做怪物書,但卻也不是沒有絲毫限制的。
告密可以加一分,被告秘者會減一分,可告自己的密,1正1負,不就剛好抹平了嗎?
不是拔掉,而是掐掉,纖長漂亮的手指穿過電線,繞城一個圈,而后猛力一扯!
不過。他皺著眉頭來回尋找了幾趟,始終沒有發現蕭霄的身影, 最后只得繼續向前,直道推開了這扇門。棺蓋外傳來一聲撞擊。
他是長了一張很好騙的臉嗎?“我為什么要染黃毛?”鬼火有些迷茫。紅白相間的生肥肉被他撕咬著,暗紅色半透明的汁水順著他的嘴角留下,滴落在桌面上。
他的脖子好像一下子失去了全部的支撐力似的,頭軟軟地歪在一旁,嘴角邊殘留著可疑的水光。“嘻嘻——哈哈啊哈……”門旁,左邊僵尸依舊被困在糯米圈中動彈不得,而右邊僵尸見玩家們回來,木木呆呆地站起身,上前幾步,又一次將自己的頭遞向秦非——
?
“???隔壁的你說了什么虎狼之詞,我第一次知道直播大廳還會消音??”
但現在,這些血跡都不見了。孫守義:“……”系統:“……”
6號雖然正在追著10號跑,但毫無疑問,他最想要的就是積分。
而是因為他發現,自己轉過拐角,卻又回到了剛才那條路起始的地方。
昨晚14號死亡后,玩家們還沒來得及外出查看,就直接在走廊上被送進了里世界。
那里沒有任何波動,無論是緊張、擔憂、抑或是恐懼。
他就說,他被關在懲戒室里的這么會兒功夫,觀眾怎么居然還能為他開出一個賭盤來。
按照昨天日落的時間點來計算,現在起碼已經是下午五點半。
但……“我這次絕對沒騙人。”徐陽舒伸出手發誓,“ 我保證,我把老宅翻了個底朝天。那里真的什么也沒有。”
“徐氏風水行”就此開張,徐陽舒靠著自己在儲藏室中閑看來的那些見聞成功混了幾年。他就算想帶也沒法帶。看著癱倒在墻壁邊緣的兩人,又聽見鬼火這樣對蕭霄說話,6號瞬間一驚!
鬼火的聲音又弱又可憐,看上去比沒有向陸振華要到錢的依萍還要慘。
說完這句話,神父貓著腰鉆進那扇門,以一種完全不符合他體態的靈敏度一溜煙地消失在黑暗中,就像一只消失在下水道口的老鼠。那再怎么說也是老徐家的東西,拿了他的東西,總要給他點好處才是。
“然后,主播就徹底完球了。”那個靈體的語調中有一絲無奈。“沒事。”
秦非:…很感動,但還是婉拒了哈。為什么要留下這樣的警告?
那些四腳著地身型扭曲的東西,正在以一種雖緩慢卻聲勢浩大,甚至稱得上是摧枯拉朽的姿態漫卷而來。或許是秦非這混不吝的模樣太過挑釁,鏡子里的他竟然完全沒有要退卻或是掩飾的意思,也就那么任由他打量。良久,有靈體輕輕嘟囔著:“他怎么、怎么……”
所謂“長了一張好人臉”, 大概不外乎如是。不遠處,走廊上有玩家訥訥地開口說話:“2號……死了?”
兩人身后,血修女驟然加速。
秦非接過三途手中的筆, 筆尖落下,在紙上畫出長而筆直的橫線。“主播好牛,竟然一點反應也沒有,有時候我都會慶幸還好我是觀眾。”
也太會辦事了!
“應該會有很多神像吧?”在短短五秒鐘之內,鬼火的心情大起大落。
更別提這兩個估計是圍觀了全程的倒霉蛋。他可不是徐陽舒這種招搖撞騙的騙子,他從小就拜了正統的師門,長大后上了道教學院,本碩連讀,一畢業就有研究生學歷。簾幕背后,那只衰瘦的老手已經像是一蓬海藻般扭曲蠕動起來,顯出一股饑渴的難耐。
等到終于緩過氣,秦非定睛查看車內環境,卻忍不住皺起眉來。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過去,他就完全笑不出來了。
要遵守民風民俗。
作者感言
青年的語氣輕飄飄的,仿佛自己說出口的并不是什么驚人之語,而是茶余飯后的閑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