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是10號,是一看就傻不愣登、靠抱大佬大腿才成功上位的掛件,是最好欺負的那一類玩家。新人中沒人敢再說什么,三名老玩家則不約而同地選擇了冷眼旁觀。
這群人到底什么來頭?【采用呼喊的方式召回?】……
“跑了??”蕭霄無法理解,“你就這么跑了?”
他看向秦非的眼神就像看見了什么恐怖的怪物。他二話不說便向前走去:“我翻給你看。”蕭霄急速后撤, 壓抑的尖叫聲堵在嗓子眼里,上不去下不來。
在近距離的對視下,醫生的面罩散發出極淺淡的金屬銹氣,同時還伴隨著似有若無的草藥香。
玩家們交談時,刀疤就坐在程松的旁邊,全程聆聽了他們的講話。玩家之間的信任度極速降低,所有人都在相互猜忌懷疑。秦非心里頓時冒出一句巨大的臥槽。
秦非緩緩將頭向后扭。嘖。
秦非此刻終于明白了。這個問題,或許只有像金發男這樣的NPC才會不明白。哨子明明是被她親手埋在沙坑里的,怎么會忽然跑到這人到手上去了?
“真是太謝謝你了,尊敬的傳教士先生!”
他人都暈過去了,在夢里拍自己嗎?他的眼睛亮閃閃的,一副興致盎然的模樣。
可是秦非并沒有繼續向前。
他百分百確信,系統絕對沒有問過他需不需要隱藏信息。
“焯!羸弱主播怒扇僵尸為哪般?”新人渾身一顫,面露不忍,強迫自己移開了視線。終于,他忽然猛地站了起來,伸手抹了一把臉,大步流星地朝院門方向走去。
再往后的路便是徹底的黑暗。空蕩蕩的花園中,蹺蹺板與木馬在無風的空氣中輕輕晃動。有點臭,又帶著淡淡的腥氣,像是腐肉。
秦非從里面上了鎖。他眨眨眼,神色輕松愉悅:“它在我這兒。”
無頭的女尸、身形僵直吐著長舌的吊死鬼、雙眼流血不止目光空洞的……在絕對實力面前,一切附加條件都不過是鏡花水月罷了。
所有的東西上都有著標號, 不容混淆。但此時局勢不明,大家都不敢輕舉妄動,生怕驚動到那些村民們,因此依舊老老實實地立在棺材里,一動也不動。
那托盤中整整齊齊碼著一疊衣服,疊成四四方方的模樣。秦非頷首。“一旦和他搭話,心智不堅定的人不超過三句就會被他帶跑偏了。”
他們腳步沉穩地行走在游廊中,神色警醒,一如往常,卻對背后逐步逼近的危險沒有半分覺察。倒是那個大爺,連路牌都沒看,也不問人,一門心思往前沖,只給眾人留下了一個遠去的背影。
自知碰上了硬點子,她眼珠一轉。熟悉的內容響徹耳畔,秦非渾身肌肉瞬間緊繃。
看不出這是做什么用的。“在休息區時,各位需嚴格遵守休息區的日常生活時間表。”秦非斬釘截鐵地道。
死的就會是3號自己。
只有蕭霄,他是知道秦非是去消滅污染源了,心中隱約有了猜想。
薛驚奇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一直低頭盯著腳尖,直到汗如雨下,這才聽對面傳來一道涼悠悠的男聲。秦非捂著鼻子退后幾步,肩上的鬼嬰卻如同受到了某種感召,近乎狂熱地朝棺中彈射過去。他有些懷疑,自己莫不是被那個穿著神父衣袍的家伙給騙了?
白紙黑色的規則就貼在那里,外面的玩家終于不敢再造次。畢竟,有些秘密自己一個人掌握,遠比公開要便于得利的多。蕭霄:“……”
但她起碼明白了一點。談永的動作就像是一記信號,方才還圍坐在一起的玩家們面面相覷,緊接著便像是忽然想明白了什么似的,一個接著一個站起身來,紛紛朝著大門外走去。“你來的時候看見他們了嗎?”她詢問鬼火。
可減去他們這七個人,前面居然也只剩下了七個人。
他頓住腳步,卻沒有回頭——在中國傳統的鬼故事體系中,當背后有人觸碰或是喊你時,“回頭”大概是最快自找死路的應對方式。
“尊敬的神父,我要在此懺悔。”雖然眾人現在還并不清楚守陰村副本具體的背景故事,但起碼,明面上的主線已經十分清楚了,就是那場一年一度的村祭。蕭霄雙手撐著膝蓋,背倚在墻面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不過這一巴掌他到底還是白挨了。秦非微垂著眸,神色有些許凝重。但秦非現在已經感覺不到絲毫緊張。
作者感言
三途和鬼火羨慕又失落地看著秦非離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