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也有可能指的是“導致儀式存在的起因”。片刻后,又是一聲。
而徐陽舒無論怎么看都是個大廢柴,多帶一個他,真的能起到反轉局勢的作用嗎?秦非抓住了重點:“每個人都表現出了異常嗎?”
只有秦非,絲毫沒有受外界的影響。這一路跑來,電鋸切割石墻散落的灰塵比工地里還要重,鬼火滿頭滿臉都是灰。起初,所有人都在蜂擁著向外擠。
但名字是十分清晰的。徐陽舒混進他們當中的目的又是什么?為了避免違反導游給的“白不走雙”的那條規則,他和秦非之間足足隔了半條走廊那么遠,涼颼颼的風從兩人中間吹過,吹得蕭霄頭皮直發麻,總擔心下一秒祠堂的黑暗中就會有什么東西鉆出來。
“諾。”
下一秒,系統播報的提示音在空闊的墳地上方響起。那他自己為什么不用呢?
很快,他明白過來,12號是想以他為餌,將醫生喊回地牢。
那人走開,蕭霄忍不住低聲吐槽:“還說什么最佳觀影位。”眼下不過晚上八九點鐘,若是要去墳場,時間倒是非常寬裕。
秦非干脆大大方方地在鏡子前面坐下,觀察起鏡中自己的模樣來。糾纏不清是無意義的,他只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形成一個煩人又愚蠢的邏輯閉環,一點也聽不進別人的話。這次有安安老師帶隊,薛驚奇便沒再走在最前,轉而放慢了步調,跟在秦非身邊。
這一次神父要摸的是臉。蝴蝶只招收操控流玩家,以及那些被他們操控的傀儡。
那兩個曾經在規則世界中成為傳奇的風靡人物,就此銷聲匿跡。其他人只以為是秦非拿出了壓箱底的道具,只有蕭霄盯著那紙面上的紋樣,眸中閃過一絲了然:“可以,這個能管用!”他就說,他被關在懲戒室里的這么會兒功夫,觀眾怎么居然還能為他開出一個賭盤來。
但……刀疤臉上閃過一絲明顯的懊悔。
秦非清了清嗓子,試探著和手打招呼:“嗨?”和走廊兩側的臥室一樣,這扇鐵門同樣也上著鎖。
不管誰想當下一個,反正秦非不想。
三途要為公會里的其他人努力一把。比起副本本身,三途反而對污染源更感興趣。雖然任務內容都是找東西,可是秦非幫安安老師找哨子,與宋天幫小桑找皮球完全不同。
雜草叢生的院子里,竟然齊刷刷擺放著十八口紫黑色的棺材!
其實他有些摸不清狀況。二者之間一看便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
事實上,他們也的確只看見了祠堂一眼,就是導游手指的那一下,之后眼前就一直是被霧遮蓋的小路了。伸手遞出去的時候,秦非和右邊僵尸同時伸手。秦非攤了攤手:“沒什么,我去那里有點事情要辦。”
大巴的車門虛掩著,不過短短兩三天未見,這輛老舊的中型游客大巴看起來便似乎更破舊了一些,斑駁的灰黃色印痕遍布車廂。
他大步流星地走到門外,揚起手中的花鏟,狠狠敲了敲圍欄,發出的沉悶響聲令所有玩家都心頭一顫。“12號,別發呆了,快進去啊!”說著他急吼吼地邁步。那個在里世界里突然有了名字的24號圣嬰,擁有著漂亮的灰色瞳孔的男孩。
此時此刻,他滿腦子想的都是12點后自己可能遇到的種種情況。光幕前疑問聲四起。我艸TMD。
足尖用力時倒是可以跳一跳,但只能上下跳,不能前后左右移動。
可是整個迷宮所有的走廊,墻面,地板,大體看上去都一模一樣,人在里面完全無法分辨方向。之后發生的一切,真的會如剛才那位觀眾所說的那樣嗎?
絕大部分人連開啟天賦面板的門檻都觸摸不到,而能夠在初級世界就獲得天賦的更是鳳毛麟角,這樣的人一般來說會成為各大公會競相招攬的對象。只要他成功取代了12號,憑借他魔鬼的能力,要想弄死那其他23個圣嬰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嗎?
一切懸而未明,隱藏在暗處的很有可能就是致命的陷阱,一步行差踏錯,等待著他們的,很可能就是滅頂危機。秦非面帶思索倚靠在一抬棺材旁邊,骨節分明的漂亮手指輕輕叩擊著棺材板的邊緣,發出令人不安的篤篤聲。可仔細去聽,那聲音卻又消失不見了。
——那是當然,秦非撒謊也不是隨口亂撒,而是對情況作出過判斷的。它這一路看見了許多全身閃爍著彩色光芒的高階靈體,全都行色匆忙地閃身進入D級大廳, 這引得它十分好奇。
徐陽舒欲哭無淚:“我哪兒知道啊!”良久, 神父臉上露出怪異的表情:“讓給你?”“我為什么要染黃毛?”鬼火有些迷茫。
秦非一手提起鬼嬰毛茸茸的帽子,將小東西滴溜到了半空中:“諾,讓他去開的。”總而言之,無論身前的漂亮女鬼如何努力,秦非就是一丁點兒反應也沒有。
例如剛才那個說話的黃毛。直播大廳中,看得正起勁的觀眾們又爆發出一陣喝倒彩的聲音。
怎么回事?兩名看守,已經在修女的指揮下跨步上前,一左一右,鉗住了秦非的胳膊。
作者感言
刁明滿心郁結,也顧不上什么A級和C級玩家之間實力的天塹,滿含怨懟地怒視著岑叁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