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怪。“篤——篤——”
那扇門后的光亮如同溫暖的潮汐,像水一樣將秦非整個人包裹起來。“你別走啊,我還有疑議。”
如此一來,這個女鬼一直不停地打量他們……“你吼什么吼?!”嚷嚷著說臭的男人毫不退縮,回瞪了回去。
秦非不由得輕嘆一口氣。但是怎么連三途和鬼火也不見了呢?!
遍地炸開的血花中,村長起身,緩緩開口。
他之所以如此大費周章,僅僅只是因為,他需要有人死去,而已。
這絕非是某種預測或聯想,而是秦非切切實實可以確定的,就像他早就已經知道了那人究竟長成什么模樣。11號的身形搖晃著,怪異的模樣驚得他身旁的兩名玩家都向后退了退。
“不管我什么時候進副本,你都要和我一起?”秦非又問了一遍。“他發現了盲點!”那雙始終終帶著溫和笑意的眸子里,此刻卻遍布著鋒利的探尋。
一連串的早一天,直接把蕭霄整個腦袋說得嗡嗡響。
“找不到柳樹,我們全部都得死!”緊接著,在眾目睽睽之下,青年忽然反手從背后掏出來一個什么東西來。
這樣的情況,秦非以前無論是在警局還是在居委會,隔三差五就能遇見幾回。
這老頭看起來倔強固執又不好說話,勸也勸不住,還不如隨他去。手指敲擊銹跡斑斑的鐵門,發出沉重的悶響,打斷了屋內四人的談話。
那邊鬼火還在破防,一邊跑一邊瘋狂嚎叫。當12號人格被收回蘭姆體內,主人格再度占據蘭姆的大腦時,撒旦也跟著一起失去了對這具身體的掌控權。他趕忙扭頭,急匆匆地走了。
少女看上去不過十五六歲的年紀,一襲紅衣,膚色雪白,假如忽視她臉上斑駁的尸斑和眼框處不正常的猩紅,一定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
他穿了一件黑色的長袍,衣擺處從下向上繡滿了各種顏色的蝴蝶,行走間振翅欲飛,簡直能晃花人的眼睛。
但他現在的腦容量不足以支撐起這種邏輯周密的思考。
蕭霄搖頭:“沒有啊。”臉色慘白,即使在昏迷中依舊眉頭緊鎖,額角不斷有冷汗滲出來。
也有一些不同的聲音。
這一聽就是條重要線索。總之,三途沒說什么,默許了鬼火的邀請。
秦非加重腳步,提示他們自己過來了。
還有一些關于污染源,或是剛才他莫名進入的那個黑暗空間的事,雖然沒有確切的證據佐證,但秦非心中隱約感覺到,他不應該和系統交流這方面的問題。為了自己的好奇心,也為了寬慰這對可憐的老夫妻,趕尸人閉關整整兩個月,才終于研制出了這套能將活人煉化為假尸、又可將假尸散去尸氣重歸為人的法術。“就是有人過來了,是從走廊最前面,靠近休息區的那個方向來的。”
“看了那么多場直播,我還是第一次知道,地下室的常用入口原來在告解廳里的神父位置上。”
堅持。這種感覺,在蕭霄看著秦非從兜里摸出一串鑰匙,并用它打開了那扇已經緊閉一天的休息區大門時,終于達到了頂峰。他在餐廳里一邊分析案情,一邊觀察眾人的微表情。
哪怕是重度社恐,也很少有人會對其他人的觸碰產生這么大的反應。秦非不再賣關子,直接說出了他的答案:“廚房里大片的血跡不止一塊,而且間隔較遠,14號脖子上的傷是致命的,不存在補刀的可能,所以。”
還有呼吸,四肢健全,不見傷口。接下來的1分鐘時間里,他為5號懺悔了傲慢、為6號懺悔了暴力、又為13號懺悔了酗酒。有人不明就里地發問:“為什么?”
鬼嬰理也不理秦非,調整了一下姿勢,舒舒服服看戲。
“沒什么呀。”秦非笑意柔和,十分自然地略過了這個話題,“你喊我干嘛?”在秦非連貫而有序的誦讀聲中,黛拉修女看向他的目光越來越柔和。
看著黃袍鬼躍躍欲試涌動的身形,秦非額角驀地一跳。
秦非快步走進居民樓內。
“篤—篤—篤——”繞了一圈,又回到了原點。假如一個人都沒有的話,那……
作者感言
中間會有波折,但掙扎是無效的,等待著玩家們的,只有死亡一條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