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11號干了件蠢事。蕭霄嘴角一抽。“當然可以,我還以為是什么大事。” 村長側過身子,示意秦非先一步往外走去,“這樣一點小忙,既然我們的游客朋友提出來,我肯定是要幫的。”
他微微低著頭,室內半明半暗的光線落在他清晰而深刻的輪廓上,將的略顯蒼白的精致面龐印襯出一種近乎妖冶的惑人之色。秦非眼角的肌肉都快抽筋了。兩人在水吧旁邊坐下,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起來。
秦非身后,玩家們正神色各異地簇擁在一起,欲言又止。秦非坐在他斜對面,同樣也沒能躲過,溫熱的液體順著秦非的臉頰滑落,他屈指輕輕蹭去,若有所思地盯著自己被染紅的指尖。
蕭霄仍是點頭。
這才是與觀眾息息相關的,牽動著直播是否精彩的至關要素。近了!又近了!
青年屈起指節輕輕叩擊著桌板。經此一事,秦非對自己的天賦技能又有了更深一層的理解:他的天賦技能的確可以用來當做怪物書,但卻也不是沒有絲毫限制的。
此時他終于意識到有什么不對,抬起頭,見秦非的門開著,十分明顯地愣了一下。秦非對此卻有著截然不同的看法:“我倒是覺得,白方的陣營任務,很可能和紅方的一樣。”
秦非眉眼彎彎,漂亮的琥珀色瞳孔中盈滿笑意,抬水向他打了個招呼:“嗨,早上好~”就像是一群餓狼被放進了養豬場,擁擠的人群被尸鬼瘋狂屠戮,原本水泄不通的空間逐漸開闊起來,越來越多的尸鬼匯聚到了祭臺邊。
秦非猛地轉過身,身后卻只余下一條空空蕩蕩的走廊。這么說的話。
又或許是不遠處的青年雙眸中的光亮太過攝人。“再來、再來一次!”
在副本世界里,但凡不是觸之必死的地方,只有有必要,玩家們都得去走一遭。車廂內混亂一片,秦非坐座位上安靜地旁觀。
直播畫面中,秦非與蕭霄在神父的帶領下穿行在地牢內。直到腳步聲近在咫尺,而后戛然而止。
“我艸這什么情況?到底怎么回事?”
而教堂中,越來越多的玩家起身走動了起來。2號玩家被他算計了一把,正在持續不斷的掉血。還是坐擁一整個公會的A級玩家!
一定是吧?
鬼火被背后逼近的電鋸聲驚到,在門口吱哇亂叫。
如果你看見任何不符合天主教教義之事,皆可進入告解廳向主傾訴。
“……你是一位城市上班族,快節奏的生活令你感到疲憊與厭倦。在一次假期中,某個人跡罕至卻風景優美的湘西村莊引起了你的興趣。”有觀眾當場密恐發作,瘋狂抓撓起自己那其實并不存在的胳膊,它一面抓一面聽見,在距離自己不遠處,另一個靈體發出了一聲干嘔。顯然,很快就要有人過來了。
秦非臉上的肌肉僵了一下,以極快的速度恢復正常。
懷揣著這種不切實際的愿望,為了方便行動,3號在一小時前將走廊上的燈給關掉了。果然。得到自己預想的答案,秦非若有所思地垂眸。可在過程當中,刀疤幾次想要搭話時,卻都被林業和蕭霄出言打斷。
如果可以,他當然也愿意當一個明哲保身的保守派。“系統呢?別裝死了好嗎,每年收我們那么多金幣也不知道拿去維護一下服務器!”那頭,秦非已經和林業凌娜肩并著肩,在眾人的目送下走遠了。
秦非略帶遺憾地轉身,將視線投向車外。“十二點了!”神父臉色驟變。
作為一個已經存活了成百上千年的墮天使,一個在地獄的業火中生存的惡魔,撒旦原本的模樣同樣十分英俊。最重要的是,秦非很享受這種氛圍,這能夠讓他體會到自己身上少有的煙火氣,使他確信,自己依舊是個正常人。聽到這句話,秦非驀地轉頭,那迅捷的動作將在場另外三人都狠狠嚇了一跳,生怕他扭脖子的動作刺激得鬼嬰大人不高興。
又怎么了???
月亮沉沉地綴在天際線上,像是很快就要墜落下來似的。“如果14號的尸體消失了,那這節骨頭也應該跟著一起消失才對。”秦非淡淡道。
并不是因為他被那個看不見的蕭霄所打動了。刀疤顯然有些不服:“可是……”這個平日里永遠高高在上、只會用鼻孔看低階玩家們的NPC,如今正腆著一臉笑站在秦非旁邊,好聲好氣地向他詢問著雞毛蒜皮的事情。
蕭霄打了個哆嗦,往秦非身邊蹭了幾步。
果然,正如觀眾們所想。
“替二號懺悔,他克制不住自己暴食的欲望。”
“萬一她們會愿意幫我們把告解廳修好,也說不定呢?”秦非的笑容天真又平靜。“看,孩子們就在那里呢!”可為了保險起見,凌娜還是按照規則所說的那樣折了柳枝。
作者感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