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艸!”那個npc頭頂沒有屬性介紹和進度條,現在躲起來是來不及了,他看上去不像是有很強攻擊性的樣子,秦非只得原地站定,放緩呼吸,靜靜等待著對方的反應。
眾人這才發現,義莊門口,不知何時竟也被掛上了紅色的紙錢串。他站在門前,似是有些想不通。
……真是晦氣。目不斜視地徑直向前,眸光清澈,看起來品性高潔得不像話,簡直像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在陽光下閃閃發亮的大白蓮。
像是某種水流滴落的聲音。秦非訝異地挑眉,莫非導游這是打算徹底不管他們了嗎?右邊僵尸都快哭了,瞪著一雙無神的眼睛,十分渴望地看向自己的身體。
青年站在囚牢前,沒有流露出任何的緊張之色來。
這個有些特殊的名字成功吸引到了秦非的注意?!八^的對抗賽,其實只是分成兩個陣營以后,單純的競速賽而已?!笔捪鲈具€信心滿滿,等著他的大佬隊友做出一個合理解釋打刀疤的臉,等半天就等來這樣一句話,驚詫得眼睛都瞪大了:“啊這,這這這……”
其他人勉強點了點頭,在心中默默祈禱著能夠找到導游。
然而,接下去發生了一幕卻讓它的笑意忽地凝固在了臉上。理論上來說,這些符都得要蕭霄本人使用才能起到最大的作用。
那煙草的味道淡得幾乎融在了空氣中:“要想到達那個地方,你需要先穿過一座迷宮?!?/p>
“腦子轉的好快!他怎么想到的!”放眼望去, 整片墳坡上只有他們幾人,全然不見其他玩家的蹤影,也不知道他們怎么樣了。
沒有岔路,沒有出口,什么也沒有。從和亞莉安視線交錯的那一刻起,他便已然心知肚明:
空氣中彌散著信號故障一般紅綠交錯的馬賽克,眼前的畫面不斷震蕩著,重疊著,最后演變成新的模樣。這幅表現落入秦非眼中,他眼底的笑意又加深了幾許。兩人并不感覺意外。
什么舍己還是救人,這種問題根本不在秦非的考量范圍內,他原本將一切都精密計算得好好的,純粹是沒有料想到那些尸鬼會突然狂暴,瘋狂追殺他倆。直到現在他依舊不知道自己觸碰到了修女的哪條紅線,他調出彈幕界面,眼前的空氣中飄過零星幾條發言。前行的隊伍很安靜。
門內的世界異常安靜,正常環境下的山村中應該有的,風聲、蟲鳴聲、樹葉摩挲聲……這里都沒有。
潮水般的彈幕瞬間將秦非面前的空氣占滿。
蕭霄一怔,豎起耳朵仔細分辨。
“我怎么了?”青年眨眨眼,十分自然地接話道, “我很好, 下午睡了個好覺?!焙茈y說那家伙究竟是幸運還是倒霉。說話間,幾人已經穿過了那條巷子。
艾拉笑了笑,笑容中帶著一種對新認識的閨蜜才會產生的,特有的好感與羞怯:“這沒什么的,以后你有其他問題,也可以來找我?!弊呃缺M頭。但出于人道主義精神,他還是告知了三途和鬼火一個事實:
不出他的所料。白癡就白癡吧。他還以為那些觀眾只是像昨夜看華奇偉那樣,是被玩家死前的絕望與驚慌所吸引。
這個狗副本,真TM一次又一次刷新人的認知。可剛才他們在祭堂中訟念巫咒,念著念著,有人卻覺察到了一些異常。
洗衣服,晾曬衣物,掃地,交談,就像這滿地赤紅色的巨目完全不存在一般。不能繼續向前了。
“很快,出發的日期到了,你滿懷欣喜地坐上旅社大巴,在山林中徜徉。然而,直到大巴停止的那一瞬間,你才驟然發現——”好死不死在這里碰到。最后統計出來,總報名人數竟達到了二十二人。
“上午時我們走到廣場附近,那里面積太大了,一起探索浪費時間,大家就分散了開來。”可他們剛聽完秦非的一席話,如今望向彼此的眼光中都帶著猜忌和懷疑,不要說通力配合,假如真的遇到危險,就連最簡單的合作恐怕也無法完成。系統提示出來以后,所有人都瘋狂朝E級大廳沖去。
這可是別人的村子,想在別人的地盤上偷藏東西,未免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一些。這兩條規則在秦非的腦內交錯回響。
秦非就像一個在餐廳里無理取鬧為難服務生的沒素質的客人,用鼻腔擠出一聲詢問。
各個級別的直播大廳中熱鬧非凡,歡呼的,喝倒彩的,抱怨自己正在看的視角無聊的,說什么的都有。想來徐家在沒落之前也當過很長一段日子的大戶人家,秦非隨便在一樓找了把椅子,竟就是實打實的黃花梨木。
蕭霄:“???”
即使他失去了自由,仍能夠從周圍的每一絲、每一縷空氣中,覺察到一股善意而無害的氣息。但,這技能也有一個缺點。
“你們可以叫我崔冉,這里是生存類的恐怖直播……”店里生意火爆,但忙前忙后的就只有老板娘一個人,后廚似乎也是她在看顧著。秦非:…很感動,但還是婉拒了哈。
比起前天祠堂里的那扇, 眼前這扇門的顏色更深,正面看去分明只是一扇再普通不過的木門,可背后卻宛若用鮮血涂就, 經過經年累月的無人問津后,化作一團令人作嘔的黑紅色。想來是修女再也無法忍受那令人厭憎的1號在教堂中四處亂竄,找看守將他殺死了。秦非詫異地挑起一邊眉毛。
作者感言
說著他順手就要去擰酒瓶蓋兒。